发卷子也是,常常不给居澜发,好像班里没他这个人一样,有一次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卷子撇到居澜的桌上,然后拍拍课代表,“没有发给我。”课代表回头看了一眼,还很嫌弃地说,“反正他也不写,浪费。”说完才不情不愿地又发给她一张新卷子。宋河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我和居澜何止是高一一个班,我和他从幼儿园就是一个班的了,说是从小认识也不为过。”“你知道的,顶级的家族就那么几个,他们的孩子都要上最好的学校,从小遇上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要是细细扒起来,往上数几代,总会有点姻亲关系,算来算去都是远亲。”赵珺棠更不懂了,“那到底为什么?你嫉妒他长得比你帅,个子比你高?”宋河立马炸毛了,“他哪里帅了,白着脸跟鬼似的!本少爷一米八三,完美身高!三厘米,他最多也就比我高三厘米,有什么可嫉妒的。”赵珺棠撇嘴,“那也是比你高。”宋河看着赵珺棠咬咬牙,懒得计较,推开教室门,“赶紧收拾东西走,本少爷今天请你吃饭,就当是答谢。”“好啊,吃什么?”赵珺棠说都没说完就一头砸在了宋河的后背上,把她鼻子都碰酸了,“突然停住干什么?”她探头过去,宋河表情像是受到了惊吓,她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也是惊得浑身一颤。天色已晚,昏暗的教室里没有开灯,本以为空荡荡的教室最后一排的窗户前却站着一个瘦高的身影,两只眼睛紧紧看着他们,像是埋伏着的一个刺客。宋河缓过劲来,非常气恼,“妈的,你是不是有病,灯也不开,躲在那里吓唬谁啊!”居澜看了他一眼,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有病!”宋河骂了一句,拽出自己的书包,转头走向站在前门没进来的赵珺棠,“你没东西拿?那就赶紧走吧,晦气!”然后两个人一起转身,一起被吓得一哆嗦。刚才还教室里的居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后门,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们。赵珺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大白砖橡皮,莫名就有些心虚,不自觉地往宋河身后躲了躲,“喂,你要不要给他还钱啊,我怎么觉得他是来讨债的?”接连两次把宋河吓得都没脾气了,看着居澜,颇为无奈,“大哥,你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要我还钱就直说。”居澜没说话,眼神从宋河身上挪到赵珺棠身上,顿了顿,转身离开了。“神经!”宋河和赵珺棠再次异口同声。
然后两人彼此相望,默契地伸手击了个掌,不说别的,至少在对居澜的看法上,他们的认识很一致。“喂,你真的不要换个座位,要不要本少爷帮帮你,和居澜坐在一起真的不会有好事的。”两个人走出教学楼,宋河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嗯……我想吃rou。”赵珺棠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赵芊芊发短信。“切!”宋河不齿,“小家子气。”最后,两个人一起坐在了肯德基里。宋河很嫌弃,“本少爷第一次请人吃饭,你就来这种地方?”赵珺棠很满意,点了一堆吃的,她不是吃不起,而是赵芊芊说这种快餐对身材和皮肤都不好,不让她吃,再说了,她才不想占这种富二代的便宜,一顿肯德基就够了。“你不是说要报答我,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请你吃饭还不算报答?”宋河瞪眼,“真不愧是书呆子,哪儿来那么多问题啊?平时也不见你怎么说话,合着都给我攒着呢?”赵珺棠痛快地喝了一大口可乐,叹了口气,“今天夏双双还警告我,让我不要多事呢,我做了好多心理建设,要是救了你,彻底得罪了夏双双,以后被她盯上,日子肯定更难过,这次是让我帮着作弊,下次说不定会扇我耳光,扒我衣服,让我下跪……”“行行行!!够了,你别说了,想知道什么你问吧。”宋河赶紧让她打住。“你爸爸说的,夏双双父亲是过继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啊?”赵珺棠问。宋河捏着一根薯条吃得一脸无趣,“盛冠关家的主要势力在香港和海城,所以不算在列,港南市可以算得上平起平坐,资产和势力相当的,有三大家族,宋程夏。”“夏家本来有两个儿子,十几年前小儿子去世,现在当家的是老大,夏家的老太太那时候因为不能接受小儿子死亡的事实,所以从分家过继了一个远亲的孤儿,就是夏双双的父亲,虽然能力也不错,不过比不上夏家老大,而且他那个老婆,就是夏双双的妈,是个没脑子的悍妇,圈子里的笑话。”赵珺棠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居澜家呢,他们家不是也很厉害吗?”宋河撇撇嘴,虽然不想承认,“居家比我们三家要再高一个档次。”或许不止一个档次。果然,居澜是金字塔的尖儿,更不要说还和关家是亲戚了。“你们三家谁家比较厉害啊?”宋河想了想,“发展的产业和方向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不过夏家亲儿子和养儿子针锋相对的,权利分散,程家独子多年前也不在了,现在是程老爷子带着唯一的孙子当家,到底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