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听词边穿衣服边念念叨叨:“王八蛋时瑾玄,偷偷脱我衣服,记上一笔!”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丫鬟进门来,瞧见纪听词醒了,顿时道:“王妃醒了,让奴婢来伺候王妃吧。”还以为是时瑾玄,纪听词吓了一跳。看着殷勤的丫鬟,他道:“我自己来吧。”丫鬟明媚一笑,道:“王妃不用见外,奴婢叫小蝴蝶,是王爷派来专伺候您的,做这些事应该的。”闻言,纪听词没再反驳,反而注意到‘王妃’这个称呼,他纠正道:“不要叫我王妃,我”他想说他不想和时瑾玄有什么关系,但是想到侯府的事,又止住了口。后面想转移话题,就随口问了一句:“你们王爷呢?”小蝴蝶听这话,先是笑了笑,才回答:“王爷在前厅,此刻正与太子殿下叙话呢,王爷叫奴婢过来,说若是王妃醒了,便叫您过去一起用膳。”“等我吃饭?我能不过去吗?”纪听词耷拉下眼。小蝴蝶:“王爷也说了,若您不想去也可以,他会亲自给王妃送来膳食。”可怜单纯的小蝴蝶还觉得这是他家王爷多爱这个王妃,只有纪听词觉得这话更像是对自己的威胁。洗漱穿戴好,纪听词被领着去了前厅,时瑾玄端坐厅中,见他一来,整个人似乎都带上了些生气。除了时瑾玄,厅里还有另一人,想来就是太子时瑾墨了。纪听词才走到时瑾玄身边,时瑾墨就迫不及待先开口:“你就是瑾玄的新娶的王妃吧?”纪听词没说话,回答的人是时瑾玄:“是他。”时瑾墨看了一眼时瑾玄,眼里流转过几分不知名意味,随后笑道:“此前就听闻,南安侯府的小世子容貌甚佳,就是与绝色女子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如今一见,果然是风姿绰约,难怪能把我这个弟弟迷去。”虽是夸赞的话,但时瑾墨盯着他看的眼神间却让纪听词感到不适,奈何此人偏是太子殿下,他打不得骂不得,强忍恶心之余,身体都不自觉朝时瑾玄后面靠了靠。时瑾玄感受到这一细节,心里有点小雀跃。他看向时瑾墨,道:“王妃的脸皮薄,皇兄就别取笑我们了,膳食已经安排好了,皇兄随我们一道去用膳吧。”时瑾墨收回落在纪听词身上的目光,道:“吃饭就罢了,我此来主要是恭贺你新婚之喜,但宫里的事情还多,父皇身体欠佳,本宫作为太子,自然是要为父皇分忧政务的,所以抱歉,我可能要先回去了。”“如此,就不多挽留了。”时瑾玄道。二人行礼以作告辞,临行前,时瑾墨又看了一眼纪听词,随后对时瑾玄道:“对了,方才本宫提的事,五弟好好考虑考虑,我等你答复。” 神作
饭桌上,纪听词自顾自吃着。不得不说,这恭王府厨子的手艺真是一等一的,菜品几乎都是合他口味的。他直接怀疑,厨子祖籍是不是江南那边的。时瑾玄吃的很细腻,姿态比起纪听词,就显得文雅许多。他夹了一块小酥rou,放在纪听词碗里。纪听词没动。严格说,这碗里依旧放了许多时瑾玄夹的才,纪听词都没动,他就是故意不吃。时瑾玄自然看得出纪听词这是故意的,却不生气,而是问:“王妃是因为太子殿下,在和我生气吗?”???这莫名其妙的提问惹来纪听词一脸问号:“你说什么?”时瑾玄道:“不是吗?方才太子殿下看你的眼神分明带着贪婪,王妃感觉不舒服,还往我身后躲了一下,唉,都怪我,作为你的夫君,我应该为了你警告一下他的,可我却没有,所以,你和我置气,也是应该的,我是该检讨自己。”纪听词鸡腿咬了一半,看时瑾玄的眼神就像在问:好好的,他怎么发癫了?“我真后悔,要是我当时那样做了,估计王妃就愿意吃我夹的菜了吧。”时瑾玄说这话,像极了一只耷拉耳朵的大狗。站在后边的沈风和一众下人都惊呆了。这这是他们王爷?纪听词反驳:“才不是,我不吃你夹的菜和太子殿下没有关系。”时瑾玄装傻到底:“没有,那是为什么?”纪听词随意回答:“我不乐意吃就不吃,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时瑾玄静了一会,随后幽幽看了一眼后面的沈风。沈风接受到信号,几乎立马就懂了时瑾玄的意思,他道:“禀王爷,方才太子殿下说,永安街那边出了些乱子,要不要属下过去看看。”时瑾玄:“去吧。”纪听词还自顾自地吃着,时瑾玄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哦对了,本王记得,南安侯府就在那条街上,你去查的时候,可得仔细点,别惊动侯府,扰人清净不好。”时瑾玄一直观察着纪听词,果不其然他这话还没落,纪听词就跟兔子般立马竖起了耳朵,眼里明显可见有些慌张。沈风被安排了那么一个莫须有的任务,自然是很明白自家主子的用意,继续配合说道:“王爷,昨夜属下跟踪的黑衣人,也是在南安侯府附近出现的,不知这事是否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