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里。”“走吧。”施律拿过她的包示意她将银行卡放进去,和玉佛一块提在空闲的那只手,牵着席觅微走出了休息区。“席小姐,您的衣服。”副店长将装着衣服的纸袋递过来,席觅微连忙趁机从施律掌心抽出手接过来道了谢,可见他扫了眼店里其他工作人员又意有所指地看着自己,只好又硬着头皮挽住了他的胳膊,在全店人暧昧的注视下出了门。行吧,反正马上就要正式上岗了,就当实习。谭涟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两人出来连忙将车挪了过去,等人上了车便汇报道:“席一跃开车走了,不过不知道去哪。”“浪费在他身上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施律微一蹙眉,冷声道,“走,去领证。”席觅微见他脸上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愉悦,想到席一跃之所以来闹也是因为自己,有些歉然道:“我没处理好自己的事,给你添麻烦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施律温声道,“如果他再sao扰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席觅微抬起眼帘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不管对别人有多狠,施律对她这个合作伙伴确实很够意思,想到这两天他的所作所为,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或许自己赌对了。这时,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席振海,看来他是又想起来找自己女儿了。“是我爸。”席觅微盯着那来电显示,只觉得满心疲惫。不用说,只要接起就会先挨一顿骂。“不想接就不接,”施律轻声道,“领完证我会送你回家,当面跟他们谈。”席觅微将电话挂掉,坚定道:“那就先办正事。”“小微姐,还要二十多分钟到,”谭涟关掉导航的实时语音,道,“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会儿,我开稳一点,到了叫你。”“好,谢谢。”符合人体工学设计的皮质座椅宽敞而舒适,席觅微起得早,又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确实有些乏了,加之身上一直披着施律的外套也很暖和,闭上眼睛后没多久便困得云里雾里。可她的头发是刚才的店员临时帮她盘上去的,没有用发蜡之类的定型产品,怕睡得太死将碎发都搓下来弄乱发型,于是哪怕困得头一点一点的,身子也跟着歪来歪去,却不敢枕得太实。谭涟在后视镜里看见了,一个劲地给施律使眼色,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席觅微打算休息后,施律便拿了本打算在车上给她看的协议翻看,如果她有异议便立刻让律师再改。“哥!”谭涟见施律没收到自己的信号,小声喊了一句,等他抬眼看后视镜又立马挤眉弄眼起来,一会儿看他一会儿努努嘴指着席觅微。“啧。”施律冷冷扫他一眼,在他满脸扭曲的抗议中无情地把中间的挡板升了起来。看了眼东倒西歪的席觅微,他犹豫一瞬,打算坐到她身边让她靠。谁知才将上身往前倾了一半,席觅微长睫毛微颤,睁开了眼睛,似乎自己把自己给晃醒了。施律立刻装作翻页端坐回自己位置上,想等下一次机会。可这小丫头竟扭头抬手拉过安全带,将自己绑了个结结实实,而后放心地又闭上眼、歪着小脑袋睡了过去。施律无声轻笑,将协议塞回文件袋里。来日方长,他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朝她靠近。“怎么样,接了吗?”柳芸坐在席振海身旁,期盼地问。“接个屁!那臭丫头分明是故意装聋作哑!”席振海把电话往桌上一丢,捏着眉心道,“三天时间我们上哪去筹这么多钱,那施律也太咄咄逼人了!”听到施律真要娶席觅微这个消息,席振海的狂喜简直要溢出来。可没想到他打着要席家出嫁妆的旗号,要他将手里安鼎那15的股份转让8给席觅微就罢了,还要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现金!更气人的是,大房那边不仅没帮他们周旋,还一口答应下来,说什么这本就是该给微丫头的,让们自己想办法。昨晚他们夫妇轮番联系席觅微,甚至还请了秦素当说客,想让她去找施律求求情,少要点或者先把股份转过去,其他的慢慢再说。可她倒好,直接关了机,派去云鹤山庄找她的人也全都被轰了回来,简直太过分了。昨晚到现在他几乎一个小时都没睡到,能联系周转的都联系过了,还差一大截,没想到嫁个女儿好处没拿到,要先倒贴这么多!“按理说就算出嫁妆也没有这么急的,”柳芸狐疑道,“施家是不是资金紧张、生意周转不过来了,所以找我们来填补亏空?不然这么大的事,施家也该有长辈出面才是。”“这点钱对施家来说够干什么,人家真缺钱不知道找个门当户对的多要点?”席振海没好气道,见老婆还是一脸怀疑,想了想,还是将昨晚大哥要他保密的信息说了出来,“你以为施家同意呢?人家压根就不知道!只要我们三天内能凑够这些钱,施律承诺可以马上跟小微先去把证领了,到时候施家就算知道也来不及了。”实在凑不齐也没关系,施律说他可以等,什么时候把钱凑齐了转到席觅微京港商行的账户,他什么时候带她去领证,项目合作也会立刻从亚坤派团队来正式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