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词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这就忙活去了。你们先聊。”店主人笑着说完就到后厨去了。“他也是中国人吗?”白桦问。宋词点头,“嗯,他也是,我们也是偶然认识的,兴趣相同,便有些惺惺相惜了。”“你先坐一下,我去后厨看看。”“好。”白桦道。宋词走到后厨,刚刚的店主人立刻尊敬道:“老大。”“怎么样,海关那边有门路了吗?”宋词神色清冷疏离,和刚刚那个爱笑的宋词仿佛是不同的两个人。“老大,您放心,我已经和海关的那位捎过话了,他心里有数。”“嗯。”宋词就要离开。“老大,”店主人突然叫住了他,“您怎么用真实面孔出现了,还有刚刚那人……”宋词淡淡道:“他不知道我的身份,见到我真实样子也无所谓,警署没有我的真实画像。”“可是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啊。要不我把他……”店主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别动他。”宋词冰冷视线扫过店主人,“他的事不是你应该管的。”“是。”“我们在泰兰德潜伏时间太久了,这次也该回华国了,通知他们两天后回国。”…… 眼盲那天,白桦跟着宋词去学了摩托车,暖风打在他脸上,吹乱了他的衣服,宋词就站在弯角处很认真地在看他,目光灼灼。之后宋词要去理发店工作,两人辞别。白桦强忍住内心的悸动,想要沉淀一下自己对宋词的感觉。于是手机关机了三天。在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真的喜欢上那个浪漫温柔,尾音总拖的很长的男人时,那个男人却突然不见了。白桦看着手机中宋词打给他的十通电话,本想拨过去赔罪,再把宋词约出来当面表白,可是拨打过去却提示无人接听。“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白桦再次打过去。“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第几次拨出那串手机号。那边传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白桦有些着急,立刻打了辆突突车,去那家理发店。“阿瓷在哪儿?”“你说阿词啊,他两天前辞职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辞职了……”白桦喃喃自语,“辞职了……可是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了啊。”“先森,你怎么了?没事吧?”“我没事。”白桦避开老板的接触,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出了理发店。阿瓷这个人仿佛就是他做的一场绮丽的梦,梦醒来,人就不见了。“好,卡。”乔更桥拿着大喇叭喊。小安在一旁抹着眼泪:“白桦也太惨了吧,本来父母双亡就已经要了他半条命,心死如灰的来到泰兰德,好不容易动了心,结果那人什么都没留下就走了,他该多崩溃啊。如果没有那十通未接来电,白桦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后悔自己关机了三天吧。”杨钟递给小安一片纸巾,“好了,别哭了,电影情节而已。”乔更桥走过去:“不错,这一场演的很到位。南总,还有最后一场戏你就要杀青了。”南楚道:“那您到底什么时候把最后一场的剧本发给我啊,我都快纠结死了,到底结局是怎么样的?”乔更桥拍了拍南楚的肩:“南总别着急啊,心里吃不了热豆腐。先回去休息一晚上,明天来剧组,我就把最后一场的结局剧本给你。”“好吧,”南楚敛了敛神色,“那我们先回去了。”“好。”乔更桥道,“这一晚上你们两个都好好休息,不准瞎想,不准推测结局,我明天要的是最真实的第一反应。”“知道了,乔导,您快忙去吧。”在一旁站了许久的陈誉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也该回去睡觉了,今天拍了一整天累都累死了。”“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多事事!”乔更桥瞪了陈誉一眼,“也不知道人家南总怎么看上的你!”“乔导,不需要知道。”陈誉揽住南楚的胳膊,“您只需要知道我家哥哥最喜欢我就好啦。”乔更桥立刻转过身离开:“臭不要脸!”乔导走后,南楚一脸无奈的看着陈誉:“你呀你,非要当个显眼包。”“那我又没说错。”陈誉蹭着南楚的手臂,“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南楚叹了口气,“走吧,回酒店休息。”酒店房间大床上,陈誉把脑袋搁在南楚胸膛上,有些闷闷不乐:“明天是你最后一场戏了,也就是说明天你就要回去了。那我又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你……”南楚哄道:“别不开心了,你们过段时间不是要回国拍细节线了吗,到时候有机会我再去看你。”“有几场戏是国内的戏份,但是在泰兰德搭外景完成了,所以我猜测乔导他可能去海南那边拍,你在京城往那里飞比来泰兰德还要远。我怕你辛苦。”南楚揉着陈誉的头发:“没关系,只要你说想我了,不管多远,我都来看你。”第二天一早,南楚拿到了最后一场戏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