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疼,但是作用并不大。
他不知错在何处,只认为学习是为我?
谁说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可倘若不付出的话,情况可能会更糟。
他们是邻居,自从他俩熟络起来,关系是“情比金坚”的游戏搭档,自然而然地超过了见面很少的温狐清。
至于温狐翊的父母,用一个词形容:“佛系”。
或者称之为“放羊式教育”。
……
回忆就像诗人吟了一首诗,但当我们用手指触碰伤口时,只有剧烈的疼痛。
温狐翊回过神,扯了一个微笑:“学生,谢老师教诲。"
可他的眼里却写满:
不甘心。
不服气。
黎雨听得出来。
“有什么想问的,准你问。”黎雨声音冷厉,一副训人的样子摆着。
“我想问:老师什么时候结婚的?”温狐翊问道。
一种沉沉的压抑将喉咙的罅隙堵得严严实实。
想着就有点委屈,似乎他是在用一顿打换一个没有意义的回答。
对方愣了一下,嘴角上扬一个弧度,他笑了。
但又很快隐去。
瞬时明白了他回来这股别扭劲儿哪来的。
长大了,心思也难猜了。
“可心是谢庭与陈之的孩子。”黎雨也没有掩饰。
一语道破。
这回换温狐翊愣神,半晌没说话。
这个答案都够他消化很久。
“药在你房间里,等会自己记得涂。”黎雨耐心地说道。
“谢老师关怀。”温狐翊礼貌说道。
“啪"!
臀部便又挨了一下,虽然没用多少力,可受伤的温狐翊也经受不起这样的力度。
伤口撒盐。
呼吸凌乱,大气粗喘着。
叫老师叫上瘾了。
该罚。
现在的温狐翊,似乎更难教。
要是他再把身段放下,估计这人会羽毛上天。
交代完,黎雨离开房间。
若是继续待在房间里待着,怕是又伤了温狐翊的自尊心。
表面是炸毛的小刺猬,可心到底还是脆弱。
现在的他,还真是需要被呵护起来。黎雨关门的时候还在想。
他本天真的以为送他出国会有所改变。
事与愿违。
适得其反。
解决了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也会随机产生。所解决的问题也会变成问题本身。
受伤的人还趴在床上,想歇着攒够点儿力气。
伤在臀部,移动步子的时候使劲儿扯着疼。
不是娇贵,是黎雨心狠,下手也狠。
不顾情面,上来就是一顿抽打。趴着的人紧皱眉头,心里无声抱怨着。
他们不再是之前的情人关系,只是师生关系,而他还有那么多的
想想就头大。
头疼。
现在算什么?
一个得不到爱,苦苦追着他跑的人。
还要跟着一堆人去抢。
自己随时挨打,还被嫌弃。
他都不敢想:要是温狐翊不让他打,他会不会撕掉协议,然后把他撵走。
紧攥的拳头狠狠捶向柔软的白色被褥。
刚站起来,便疼得嘴唇发颤,差点儿站不稳。
想摔倒。
黎雨真是下死手,后臀又痛又痒。还不敢碰,一碰,浑身都抖。
环视屋子里摆满的书籍,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床。不禁嘲笑道:故意在书房摆床,打他专用?
肢体慢慢的保持着平衡,勉勉强强洗个澡,便朝自己房间走去。
周围很静,心里却仍显烦躁。
温狐翊感觉很屈辱:黎雨下手重,而他每次被他打屁股之后,都只能趴着睡。这个姿势让他忘不掉他被打屁股这个事实。让他感觉一整夜都好像是被人扒了裤子一样,然后一动也不动,在那儿等着挨抽,等着认错一样。
他厌极了这种感觉。
踏马都成年了,黎雨还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教训他。
过去是,现在还是。
好难受。
一扯被子,人直接躺在床上。
他不愿趴着,便不趴。
反正这个黎雨他管不着。
后臀触碰到柔软的床,所有的重力都压了上来,尤其是屁股上的肉,感觉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踏马的,忍不住再爆了一句粗。
遇见这事儿,温狐翊冷静不了。
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怕疼。
胸口波澜起伏,大气直喘着,仿佛一个病人被拔了氧气罐一样,不能呼吸通畅。
又想着,明天坐凳子时的艰难处境,眉头便皱成一个锅巴,久久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