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我出去丢人?”穆久自嘲,看向他宽肩窄腰的背影,然后自觉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裳。“没事,你要是不想出去,半夜饿了,我就马上给你喂饱。”临祁坏笑,用手指勾过他的下巴,意味深长的盯着穆久难堪的小表情。“无耻,下作。”穆久扬起自己的手掌,就往他脸上扇去,那掌心软绵绵的,反而更加勾起了对方的征服欲。“我乐意这么做。”临祁捧起他的脸,还没等他有任何反抗,猛地在脸颊上亲了一大口。蒙昧,贪婪,卑贱的人,总是痴望高岭之花,妄想采颐,谁不知它只能瞻望,不可亵渎。倘若真的得到了,人的欲望何常不是选择将它肆意的玩弄,撕碎。如果用刀子划破那人鲜艳的皮囊,捅进柔软的胴体,用沾满鲜血的手指挖干,掏光里面的骨髓,那个人不会死亡的话,他肯定会这么做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看着一个人慢慢在自己手中堕落,萎靡,毁灭的一派涂地,最终又死都离不开自己的感觉,更好的了。他不是贪恋浓郁的血腥味,只是恰好是眼前这个人身上的。临祁走在前方带路,穆久就在身后跟着。他漫不经心,又留有心眼的打量着自己的服饰,生怕上面有临祁残留下的东西。前方篝火热烈,围着一大堆人,实在热闹。身后的兄弟上下打量着穆久,打趣道:“我还以为临司令,金屋藏娇呢。可惜是个男人,不然我定找你讨了过来当媳妇。”旁边的兄弟推推嚷嚷,一阵哄堂大笑,听着穆久焦躁难安,脚趾扣地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临祁原本冷漠的表情凝固在原地,气氛逐渐降了下来。正当大家以为自己开错玩笑的时候,他又浅浅揶揄道,“确实看着比女人还要美吧。”勤佑然无意询问道,打探着:“那是大嫂更美呢?还是你身边这位呢?”“有,可比性吗?”临祁并没有正面回答他。模棱两可的答案,大家心里都有数,不会往那方面想起,除了勤佑然。勤佑然笑笑,眼中氤氲着恍惚的迷离,他盯着旁边的穆久,很轻微的瞄了下,若有所悟。趁着临祁去杀猎物,勤佑然屁颠屁颠的走到穆久旁边,他眼尖,嗅觉又极其的敏感。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穆久身上的异常。他微垂眼帘,却看到穆久领口那一块很小的地方,沾着难以察觉的粘稠之物。哦,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晦暗不明的眯着眼,然后将手中烤好的腿递到穆久手里,关切的说道:“吃点吧,别饿坏了,长点rou更好看。”正当穆久拒绝时,勤佑然将那块腿直接塞到他的嘴里。这味道实在让人垂涎欲滴,太香了,勾着他的味蕾。
“这个是今天围攻我们的野狼,你看这扒了皮烤了吃,跟普通的rou看起来还是差不多的吧,味道还不错。”听完后,穆久突然觉得不香了,恨不得混着那恶心的檀膻味,一起吐了出来。“哈哈,骗你的啦。”勤佑然笑的像个妖孽,止不住地抚摸他的头发,满脸宠溺。这一幕正好被临祁看到,穆久感受到那野兽般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后,用手轻轻拍开了勤佑然的手臂,阻止他亲昵的动作。“你不要再跟我聊天了,我生性不爱讲话。”“还真是个冰雪美人。”勤佑然正好站起离开,与临祁四目相对。“勤上尉还真是对我家的仆人,关爱有加啊。”勤佑然不知怎么地,竟然听出一点敌意。临祁这个人隐忍内敛,不怒而威,平常人观察不出他任何的情绪。如果他表现出来的敌意是百分之一,那内心的敌意一定是百分之百,甚至是爆棚的。“我不会那么不识趣,动临司令的人,哪怕是个仆人。”勤佑然话中有话。他们擦肩而过,骨骼间微微摩擦过。临祁微微蹙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席地而坐的人。“别关吃不做,给我过来帮忙。”临祁命令着穆久,以眉眼之色描绘着他的蛮横,霸道。正当穆久迈着摇摇欲坠的步子走了过来,临祁压着低沉的声线,用只能他们听到的音量说道:“穆久,你可真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能想尽办法在我的眼皮底下偷情……”作者有话说:那日战火连天,颠沛流离,你怀着善意不小心抓住了一人的手,却不知晓那人到底是魔鬼还是天使。 用刀活活捅烂听完这句话后,穆久坦然面对,仿佛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此刻他的双眸浸染着点寂寥感,那柔和清冷的轮廓,被忽远忽近的篝火打得无比灼目逼人。临祁握住他瘦削而又苍白的手,捏着把锋利,闪着寒光的刀刃,往猎物的尸体上划去。自从被临祁圈禁在身边,他永远都是一副要死不活,不疾不徐的模样。疏离、冷漠,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与欲望。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的穆久,好像被临祁活活扼杀死了。用他充满侮辱性的话语,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暴虐践踏。那些临祁自恃为战利品的行为,最终化为烈火燎原,烧光他的rou体,万箭齐发,穿空他的血髓,只留下个看似华丽实则腐朽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