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一片空白,额头满是冷汗,盯着这浓郁的红最终还是遭不住罪的晕厥了过去。再次恢复意识,他僵硬的如同死尸,动弹不得,但耳边的声音却是那样的嘈杂。“砰”的一声,是花瓶被砸碎的声响,吓得人心惊胆战,战栗不止。临祁站在不远处,脸色并不好看,Yin鸷深沉到极点,似乎下一秒就要掏出枪支杀人般。他暴躁的攥着大夫的领子,然后将他一把摔到地上,“怎么回事?”大夫沉默不语,空气中的气氛沉闷到极点,似被冰雪覆盖般,冰冻寒冷。他转头瞥了一眼穆久,那张脸惨白到极点。他于心不忍,开始装哑巴不讲话。见他没反应,临祁知道其中必有什么隐藏。他一脚踹向大夫的背脊,那一脚的力气都要把他的骨头踩断了般,寂静到连针都听的一清二楚的空气中,猛地下发出擦咔的声响。“你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我先把你碎尸万段,然后再扔到后山喂狼吃。”听到临祁的恐吓,大夫面露难色。穆久醒了,只见他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细小的泪水,最后缓缓地掩埋到头发之间。大夫蹙眉,伸着脖子难掩惆怅的瞥了穆久一眼,正好与他对上。他喉咙像卡了个刀片,最后他抉择不已,再思后还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说出了事实,“穆少爷……他……他流产了。”听到这句话以后,临祁从原本的面无表情,神情冷漠,再到情绪上头后眉梢稍蹙起。现在他嘴角微微的抽搐,扬起瘆人的弧度,就连手背上都止不住的青筋暴起。他从口袋掏出一把锋利的刀,然后搭在大夫的脖颈间。似乎只要他轻轻一抹,那脖颈就能溢出血珠来。临祁不可置信,威胁道:“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大夫欲哭无泪,委屈求全,怯懦无奈的耷拉着肩膀,只感到脖颈处凉嗖嗖的,好像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见阎王了。他下跪求饶,“临少,我不敢骗你。”只见身后的穆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声音嘶哑,粗噶的不成样子,“你放过他吧他说的都是真的。”临祁一脚踹飞大夫,以表示泄愤。他瞪着床上的男人,怒吼道:“都他妈给我滚出去。”还没等几秒钟,屋内的人都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房门,场面一混乱不堪。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临祁欺身而上,一拳锤到他身边的床榻上,穆久整个身子都随之抖动了起来。穆久嘴角带着苦涩嘲弄的笑,他冷眼盯着眼前怒不可遏的男人,“我亲手杀了肚子里的野种。”他歪过头,指着地上散乱一地的麻绳,微微挪动着身子。临祁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地上流着一大滩鲜艳粘稠的血ye,有些早已干涸。“你知道我怎么杀死他吗?我就是亲自用那条麻绳,那条你用来绑我的麻绳……我亲手勒死了孩子。”穆久的语气高亢带着报复,虽然语气冰冷不屑,但他的眼眶四周都染着红,心里不是滋味。“穆久!”临祁吼着他的名字。穆久不知怎么的,竟从他愤恨的语气中听出一抹悲伤,无奈。“你只是想折磨我罢了,所以你使劲手段让我难过,伤心。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怎么了,我肚子里怀了你的野种,你还想留下他?他不配活着,因为我不会让他有活着的机会,我一想到他是你这个混蛋的野种,我就恶心,恶心”“啪。”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响声,临祁扬起自己的手打了他一巴掌。那力道狠狠地扇在他的左脸上,穆久的口腔弥漫起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既然你会怀孕,那我以后就一年让你生一个,生到你老死为止。这就是你擅作主张,杀死我孩子的代价。你放心,我只是心疼我的血脉,我不是在心疼你,你这个贱人,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你。”穆久哭笑不得,百孔千疮。他眼神凉薄,然后恶狠狠地,从白如扇贝的齿间吐出无比冷锐的字眼,“我不可能生下你的野种,因为你是个野种,你的孩子就是小野种,就算活到这个世界上也是莫大的耻辱。你这么想让我生下你的孩子,那我偏要不让你如意,这次我用绳子弄死它,下次我就用刀子捅死它。”“我恨你,我连带你的野种一起恨。”临祁用手使劲掐着他因愤怒扬起的下巴,簇起冥火般幽深的瞳孔满是被揉碎了的复杂情绪,“穆久,如果我是普天之下最十恶不赦,最恶毒的人,那你一定是 真不乖啊只见临祁拿了条铁链,从不远处走了出来,他唇线紧抿,目光灼灼,宛若深夜捕食猎物的野兽,蓄势待发。屋内很黑,只能模模糊糊勾勒出他面部朦胧的轮廓,是描绘不出的冷峻。他微微扭了扭手腕,然后慢条斯理的理着那条粗大的链子。将它一头扣在了床架上,另一头扣在穆久纤细的手脚处。穆久往后缩着,目光涣散,恍恍惚惚之间,喉腔竟一丝声音都发不出。他想逃,但身子酸软无力,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临祁摆布着。他张嘴就是喑哑的气声,手脚处栓着的铁链此刻是那样的沉重,抬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