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久偷偷摸摸扎了个小人诅咒他不得好死。 鸟入樊笼,身不由己临府高墙四起,戒备森严,穆久宛若鸟入樊笼,只能被这封闭的空间束缚着,身不由己。深夜,临祁打开了穆久的房门,咯吱一声,凉嗖嗖的风席卷而来。穆久扯了扯自己的被子,鼻尖涌入临祁身上迎面而来的浓郁烟酒味,包裹在四周的空气中,都是他的气息。临祁借着醉意,扯开他身上的被子,试图侵占领地。穆久用手摸索着枕头底下冰凉的硬物,往他脖子上插去。他与穆久四目相对,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攫住他,似乎在狠狠地却又在不经意间嘲笑他的不可量力。“使劲在我的脖子上划,深点。”临祁攥住他忍不住抖动的手腕,往脖子上又加深了点距离,只见皮肤上溢出了点血。“竟然都决定想杀了我,那就不要心软,不然”临祁的手掌挪着往上,从他的手腕处移至手心处。只见他大力捏着,碎掉的玻璃片扎入穆久的手心rou,殷红的血顺着两个人的手臂流了下来。穆久疼的眉头紧蹙,眼泪啪嗒啪嗒的夺眶而出,但他宁愿咬紧牙关也不喊一声疼。“疼吗?”临祁Yin恻恻的反问道。临祁猛地松开穆久的手掌,然后将自己扎进他手心的玻璃片拔了出来。穆久闷哼一声,满身都是冷汗。“心软就是给足别人欺负你的机会。”临祁背过身走到桌子面前,用火柴点起了屋里的蜡烛,原本昏暗的屋子,立马变得亮堂起来。“我恨你。”穆久声音颤抖,眼眶血红着。穆久抬头,那张脸白的胜雪。脸只有巴掌那么大,神色间透着病态,破碎之感,但又宛若残月,透着清冷孤傲。“那你最好恨我一辈子,不要半路放弃就不恨了。”临祁啼笑是非,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他修长的手指触摸着穆久的后背,漫不经心的划动了几下。“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等事……”“我要去见我哥。”穆久不争气的抬头望着他,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抓急的事。自穆久哥哥穆阳卷入卖国叛徒的事件之中,已被关押数月,至今还没有任何下落。穆久虽然出不去,但他与自己的贴身仆人交情要好,于是会趁仆人外出时,叫他帮自己打探些消息,或买几份报纸看看资讯。从几个月前的报纸上来看,他的哥哥是卷入了当时声势浩大的卖国贼组织中,而且还被判为头目之一。如若被查实,到时候的下场可想而知,不仅会被游街批斗,还会被暴虐至死。
“你哥还活的好好的,有什么好看的。”临祁无所谓的说道,他居高临下的睨着穆久,眉心凝着层散不去的冷意。“我求你,让我出去见他一面,让我干什么都行。”穆久难得服软一次,但他依旧是那样倨傲的姿态。祁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板正的坐着,背脊挺直的似那沙漠里的白杨树。他眼中带着凉薄的笑意,“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只见穆久走了过去,跪在他的面前,他惨淡一笑,“你说到做到。”只见穆久苍白着一张脸,缓慢的脱下了自己的衣物,爬向他的两腿之间。…………第二日。穆久坐上临祁的车前往看守所。他身穿一身黑色的长大褂,一头乌发早已到耳边,再加上人长得清秀白净,陌生人看了也觉得雌雄难辨。看守所的探长见临祁身后跟着的小美人,打趣道:“这不才刚刚跟顾千金订婚,怎么就迫不及待的带了个漂亮的女学生过来了,真不怕我们见了嚼舌根告诉嫂子啊。”临祁没理会他,身后的穆久倒是红了耳根,太久没打理头发了,才导致头发长了。他从临祁身后绕了出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是姑娘,我是穆家的小少爷,我来看我哥穆阳的。”一听到穆阳这个名字,探长脸色都青了,立马变得Yin沉,“来探监?穆阳关的是死刑监狱,没有上头的指令,我们是不会随意让人来探监的。”“带他进去吧。”临祁微微颔首。“这行吧。让他们带你进去。”探长为难的说道。穆久露出久违的笑,只见他眸光流转,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这是在临祁面前没有露出过的神色,如此自然。临祁嫉妒,但更想撕毁他的这幅天真神情,他没有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探长给临祁拿了根雪茄,用打火机阿谀奉承的点上了。临祁用两根手指夹着雪茄,从口中漫散的吐了口气,烟雾缭绕,晦暗不明,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增添上了几分Yin郁清冷感。“穆阳那起事件可查清了?数月都未有进展。”临祁用手指拨弄着烟尾,漫不经心的问道。“酷刑都上了不少,穆阳就是死不承认,说自己冤枉的,但我们也没什么证据查实穆阳是这起事件的主宰,更大的策划者也还没找到。这件事在民间引起很大的躁动,说是一定要个说法,毕竟汉jian罪可是死罪。现在的情况来看,您是觉得该放了,还是继续屈打成招算了。”“哦?”临祁挑起尾音,将烟头撵到红木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眼神Yin鸷,透着果断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