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顷刻间包裹了王良明四周,压得他都有点要喘不上气。
“哎!好了好了,不叫了。”王良明没了辙,只得连忙求饶。
“以后管我叫什么?”飞行员笑着问他。
“哥。”王良明无比沮丧地答道,一边拍着武藤搁在自己身侧的手,服软道:“下来吧,我知道了。”
日本兵却没挪窝。这让王良明已经从一开始的吃惊,渐渐感到颇为尴尬和别扭了。尤其是当他意识到,武藤的某样东西,不偏不倚地正好硌在自己的臀缝间时,更是让他内心里十分慌乱。
他也很奇怪,都是男人,自己竟然还会觉得不好意思。怎么回事?
正想间,他听武藤又命令起自己:“把右手伸过来,打开。”
王良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但生怕他来些更‘过分’的举动,便只好先照着办。
飞行员亦把自己的右手摊开在他手的旁边,叫王良明仔细观察。
王良明发现,武藤粗糙的手掌十分厚实,几乎每一个指关节以及它们和手掌连接的根部,都布满了老茧,有些部位还形成了磨破后又结好的血痂。而自己的手,则相比之下,光滑和细嫩了许多。
“看见了吧?”武藤笑了笑,一边用拇指轻轻地抠着自己手上的那些茧子。武藤说:“那天在地窖里的时候,我就见你被我那么用力握过以后,还要坚持下那么狠的手打自己。我当时看了啊,都觉得你应该很辛苦吧。这样,你看,我肯定比你力气大得多。要是说打人,肯定也能打得更狠。你算是我的恩人,我肯定得报答你的。”
王良明已经听得满头黑线,恨不得立刻挖个地缝给自己钻进去。飞行员继续嬉皮笑脸地俯在他耳畔,小声说道:“以后吧,你要是还想打自己呢,也别费自己的力气了。找我,或者我要是就在旁边,告诉我,我来帮你打。力道绝对足,保证让你满意,怎样?”
说完,武藤就抬起自己的右手,对准王良明摊开的手掌用力地拍了下去。‘啪’的一下,王良明只觉得,自己的掌心犹如挨了一戒尺,都快要被打得彻底开裂了,连忙努力从日本兵宽阔的手掌下挣脱开来。
揉着自己发疼的手心,他已经彻底没了脾气,只剩下满满的尴尬。王良明无奈地说:“好了。睡觉吧,明天还得去镇子上呢。”
“要不你也把衣服脱了吧,天怪热的,脱了多舒服。”武藤看王良明的汗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忍不住问他一句。
“啊,不用了,”王良明连忙摆摆手,婉拒道:“我怕着凉,还是穿着好。”
“哈哈,看来等过几天,我还得带你进行一些体力的训练。”
武藤说着,便又往里挤了挤,搞得王良明只能龟缩在一个很小的角落里,生着‘闷气’,重复了遍刚才和他讲过的、关于舒莱曼的过往:“你也别太得意了。我告诉你,舒莱曼先生尽管是德国人,但对日本人真的不喜欢,尤其是开飞机的日本军人。你别指望他能给你好脸色看。”
“没什么。这点事,你哥我还是对付得了的。”飞行员颇为自信地冲他咧着嘴笑道。王良明切了一声,心想这人入戏入得可还真快。并且,还总忘不了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别忘了那个‘正确的称呼’。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后半夜渐渐过去。清晨醒来的时候,王良明依旧是如往常那般,感到异常燥热。可当他挣扎着睁开眼后,面前,却呈现着令自己羞愧到无地自容的一幕:
他只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估计是因为太热,竟然把汗衫用手给撩了起来,光溜溜的肚皮就那样敞在外面。而更要命的问题在于,飞行员半个身子,都正好压住了自己左半边的身体。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理所当然地正紧贴着他强健的胸肌和小腹。
武藤热乎乎汗津津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上,让王良明难为情到了极点。他伸手使劲推了推男人结实的肩膀,却根本推不动。王良明只得将手从男人腋下穿过去,放到他后背上,使劲拍着他,好不容易,才把飞行员给弄醒了。
“唉,我就说嘛,还是脱了衣服睡好嘛。”武藤半睁着惺忪的睡眼,有些玩味地瞅了眼王良明一脸为难的模样后,就翻了个身侧躺到了一边去。王良明尴尬万分地坐起来,再没有了任何睡意,只得灰溜溜地悄悄越过横在面前的男人,下地开始洗漱。
王良明发觉,自己整个半边身子都湿漉漉的,似乎沾上了好些武藤睡觉时候出的汗。这更让他心里面不是一般的别扭与膈应。
另外他还注意到,母亲早起是每天的惯例。可妹妹不知今天为什么也在,而不再如往日一般睡许久懒觉。四个人坐在桌子旁,喝着母亲早上熬好的白粥,与真正亲密的‘一家人’,并无任何不同。
武藤简单地和兄妹二人的母亲说了下自己的打算。王良明发现母亲挺高兴的,还特别嘱咐自己:“如果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一定要耐心给他指导下。”
“妈,你就放心吧,”王良明一想起昨天晚上那些事,心里就来气。他放下碗,张口就来:“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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