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离开别墅,回到何斯明家已经不早,何斯明说要看他买的布料。
谭亦莫说:“明天再看吧,你洗洗赶快睡了,明天还得去诊所挂水。”
“挂水好麻烦,不打了吧。”这么说着就被谭亦莫推去浴室。
“你伤口深,只靠药物好得慢。”谭亦莫洗干净毛巾,要给他擦脸。
何斯明没想到他这么贴心,但自己又不是断了手,无法自理,他马上抢过毛巾,擦了擦脸,又让谭亦莫出去,谭亦莫怕他的伤口沾到水,找了保鲜膜包好。何斯明觉得多余,他一个糙男人跟抢劫犯打架,只不过被刺伤左手臂,检查结果也是外伤,没伤筋骨,住院都不用,只需到周边门诊挂水就行,但他觉得挂水麻烦。
洗漱好,他回到卧室,在谭亦莫身边躺下,叨叨:“我好多年没打针了。”没发现自己又在跟对方撒娇。
谭亦莫哄:“我陪你去,别怕疼。”
何斯明面色发黑:“你觉得我怕疼!”
谭亦莫能屈能伸:“我疼。”
何斯明没有回应,凑过去吻住他。
接连几天在社区门诊挂针水,又检查之后配合着做了两天理疗,何斯明手臂上的伤已经痊愈,只留一条淡淡的疤痕,不用再上药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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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斯明下班后,谭亦莫来接他,两人去一家西餐厅吃饭,餐厅在商业街五楼,环境高雅。两人坐下后,何斯明点了牛排跟鹅肝,又将菜单递给谭亦莫,“你完成纽约剧院的服装我应该给你庆祝,今晚想吃什么随便点。”谭亦莫给纽约剧院设计的演出服做好成衣又经过几次修改,终于通过。
“工作罢了,不用庆祝。”店里空调十足,谭亦莫脱了夹克,只穿着浅色格子衫,衬衫是何斯明设计的,格子容易秒变理工男,但被谭亦莫穿得休闲,又不乏高级感,店里的服务生都在偷瞄他,他却习以为常一般。
何斯明有点酸,挖了一个坑:“工作室的女装也是工作?”
谭亦莫没跳:“工作中夹着乐趣。”
“这么说,我可不会加薪。”何斯明答得直白,别人这么说大概有点刻薄,但他打趣般的语态反而显得坦率。
“嗯,我只需要饭后甜点。”谭亦莫看着他,眼神专注,简直让何斯明想亲他一下,总觉得他撩人怎么回事。
他挥去不纯洁的想法,重新拿起菜单翻看,“甜点啊,你不是不喜欢甜的,这家餐厅也没几样甜点”
谭亦莫意味深长:“回家吃就行。”
啊!?何斯明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他的甜点不单纯,更别提吃饭时谭亦莫还盯着他,眼神深沉又藏不住热度,这让何斯明只是吃饭都冒了汗。
何斯明从没有吃个饭都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吃完饭离开餐厅,身上热度依旧不减,回去的路上他开车,一路被谭亦莫盯着也不敢加速,好像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之后,他就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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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好之后,两人走进电梯,电梯里没有人,谭亦莫站在他的身边,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变化着,谭亦莫抓住他的手,用力过猛,两人的手表撞在一起,发出清冽的声响,何斯明下意识低头去看,这时电梯停在六楼,外面等电梯的两人走进来,何斯明略显不自在,立即抽回手结果被谭亦莫搂住腰,他冲着他龇牙咧嘴。
谭亦莫低头亲在他的耳朵上。
何斯明浑身血ye直冲头顶,心怦怦直跳,他快速扫了眼前面的俩中年人,见他们正玩手就瞪向谭亦莫。
谭亦莫不慌不忙,低头看着他。
何斯明被他的眼神搞得受不了,生怕他有出格的举动,待电梯到了十六楼,他迫不及待地冲出去。
谭亦莫则优雅地跟了上来。
何斯明看着就来气,“在外你注意一点,被人看到不好的。”
谭亦莫面无表情,不过眼睛很亮,看着他将钥匙插入门锁说:“我们没什么奇怪,我只是想牵你的手。”
何斯明脸一热,打开门走进去,“不是所有人都像林思他们一样,可以包容我们,在外就普通一些。”
“在家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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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手给你牵。”
何斯明正要转过身就被谭亦莫从身后抱住,“不行,我现在要更多。”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何斯明正要别过头去,就被一阵强硬的力度扳过脸,谭亦莫的唇朝他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