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跟周老师……”路津语无lun次的解释没说到一半,周岸生的脸突然挤进了小小的手机屏幕里。“师父,你是不是跟他胡说了些什么,看都把人吓得不会说话了。”周岸生道。“师父?”路津不由一惊,“这位不是您的父亲吗?”周岸生闻言,失笑地摇了摇头。“这位是我的师父,萧望,也就是我送你的那套刀具最初的主人。”眼前这位有些顽皮的老人,竟然就是周岸生那位传说中的师父,路津立时惊得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别看我师父他已经八十多了,但平时老爱开些不正经的玩笑,你别介意。”周岸生语带无奈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学厨,说我是你的父亲,怎么能算错嘛。”萧望有些不服气,余光瞥见屏幕那头路津狐疑又惊讶的表情,总算收敛起表情,正经地跟路津做自我介绍。“路津你好,我是萧望,是周岸生的师父。”“您,您好。”路津仍然有些凌乱。“哈哈,这小孩我是越看越喜欢。”萧望正经不过三秒,又恢复到老顽童的状态,“你要是不愿意当岸生的徒弟,也可以当我的徒弟,反正我也好久没收徒弟,怪手痒的。”“师父你说真的?”周岸生很是愕然。“当然。”萧望不假思索道,“你该不会舍不得把这好徒弟让给我这个老头子吧。”“怎么会,跟我这个拿不了刀的人相比,当然是你更适合当路津的师父。”周岸生说话间,眼里多了几分惆怅。萧望叹了口气。“如今既然你已经找到能让你放心把刀交出去的人,应该可以放下了。”“师父你说得对。”周岸生淡淡笑了笑,转头对一脸懵圈的路津道,“路津,还不快点叫师父?”“啊?”惊喜来得太突然,路津有些措手不及,半响才回过神来,对屏幕里满脸笑意的萧望道,“师父好。”“诶,好。”萧望相当满意,“等你回港市来,记得马上来找我,我迫不及待想试试小徒弟的手艺了。”路津闻言,顿觉压力倍增。与此同时,给自己放了个大长假的艾策,假后第一次回到公司。她刚在办公室坐下没多久,便收到老板去他办公室一趟的召唤。艾策暗自翻了个白眼,应下了老板要求,起身走出办公室,不想正好跟从她办公室前经过的一名男员工撞了个正着。男员工手里的文件立时散落一地。“不好意思啊。”艾策忙蹲下帮忙捡文件,却无意中在其中一份文件上,看到路津的名字。
艾策赶紧捡起文件细看,越看越觉得奇怪。“这是什么,不是早就说了不会跟路津续约的吗,为什么这份日程表上在路津合同期结束后,还会有他的日程安排?”艾策扯住男员工的衣服问。“艾姐你说什么。”男员工被艾策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路津,那个,早已经跟我们公司续约了啊。”“续约?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艾策怒吼。“我我我也不知道啊,这些都是老板吩咐的。”男员工脸都吓青了,说完抱着文件赶紧开溜,留下艾策在原地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和公司老板掰头了三百回合后, 艾策坐上了飞往沧县的航班。艾策抵达客栈时,路津正好和梁常再外出采购去了,并不在客栈。“我带你先把行李搬到房间里去嘛,路津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安导和艾策是老相识了, 见面后便熟络地开起了个玩笑, “大老远到我们这偏远山村来, 怎么着, 想你家艺人了?”艾策显然心情不佳,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拒绝了其他人帮忙搬行李的好意, 一个人提起行李箱往客房所在的小楼走。安导察觉到了不对, 支开了其他人便跟了上去。“你突然来我们这儿, 路津他知道吗?”“他不知道, 我没告诉他。”艾策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跟路津有关突发事件?”安导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艾策嘴唇动了动, 正要说些什么,抬眼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一个人影, 眼皮微颤,停下了脚步。况潍宣与艾策视线撞上, 不着痕迹地紧了紧眉头。“你来做什么。”况潍宣问艾策。“我是路津的经纪人, 来找他有什么奇怪的, 难道还需要你批准?”艾策冷冷地注视况潍宣, 语气不善。“呵, 是么。”况潍宣嗤笑一声,“不过很快就什么都不是了。”随后淡淡地瞟了眼呆立在一旁的安导。“啊, 那啥——”接收到眼神的安导秒懂, “我刚想起来节目组还有策划案要改,你们慢慢聊。”说完头也不回地开溜了。艾策没有理会跑走的安导, 目光一直停留在况潍宣脸上。况潍宣没有躲避视线,而是挺直腰板,收敛起笑意,严肃而坦荡直面艾策的凝视。僵持片刻,艾特终于松动了眼神,开口道:“如果你和路津在一起,为的是图新鲜寻刺激,我请你放过他,你可以随便他,他可什么都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