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了一下缰绳,让马儿加快速度,终於能结束这趟奇妙的旅程了。
「他可是镇上唯一的医师,而且还是汤姆医生和他助手缇娜的儿子,应该是不会做出什麽伤天害理的事……」
「我是个马贩,内人五年前意外过世了,过两年儿子染上肺痨离开我了,现在家里只剩我一人……」
没想到,这正是噩梦的开始。
「说到那个霍夫曼,我严重怀疑他和隔壁的琳达有一腿……」
「对了,你是做什麽的?叫什麽名字?」
我跳上史地先生牵给我的马,拉起疆绳,马儿便乖乖地听着我的指令走了起来,往前方的森林迈进。
这就是我和史帝的相遇,他还满好客的,所以等到我送他回家时,他便立刻问我要不要留下来过夜,或许是因为早已多年没人能陪他边吃晚餐边谈一天之中发生的趣事,以至於当我有一次说我想离开时,他从原本兴高采烈地讲着今天工作时发生的事,立即转为寂寞的表情,淡淡地说了:「这样啊。」
「我叫史塔克.杜邦,是个旅人。」
原本想说把他带回我准备要扎营的地方,没想到他却跟我说他的家就在这附近,於是我便好人做到底的送他回家。
远处传来煞风景的声音,让我从品尝甜美红酒的幻想中回神,我皱了眉头,怎麽会有惨叫声呢?还夹带着马鸣,该不会是马儿突然失控吧?
一g残月挂在天上,无数的星星在它旁边眨呀眨的,倘若是满月就看不到满天星斗了,独自一人的占领的整片宝蓝se的天空不是孤寂吗?新月就不这麽自私了,宁可将自己缩小些,分出一些舞台给那些天上的萤火虫,我心中突然出现这类诗人的想法。
就像是nv朋友煮的菜明明超难吃也得笑着说好吃的男人。
是我的认知出错了吗?这些不都是遇到一个人最先要问的问题吗?他怎麽留到最後才问?
真是自找苦吃,若刚刚继续待在河边,就可以边听天然的音乐边看自然的画作入睡了,偏偏淌了这个浑水,睡不成就算了,竟然得听一个中年男子不断的讲话,他难道没发现从刚刚到现在我没说过半句话吗?
嘶—嘶—
大概是因为年轻人的思想较开放吧!
「我的名字叫大卫.史帝,家就在科约代,那是个很好的小镇,盛产的葡萄酒好喝的像上帝御用的……」
「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然的话,我一个人摔在那站也站不起来,不知何时才会有人经过,说不定会活活饿si在那……」
大约一个月前某一天,我依然在漫无目的的旅行着,原本走到一条河边打算今天便露宿在这,看着在远处的一抹斜yan铺在河上,溪水潺潺的流到夕yan所映之处,全成了流动的红酒般,这附近的葡萄园飘来的紫se香气,让我即使没喝到红酒也似乎醉了起来。
我是个旅行者,美其名是居无定所的旅人,但简单来说,就是到哪睡哪﹑没钱当地找份差做﹑完全不从事生产也不纳税的人,乖乖待在天做同一件事实在无趣,所以我想旅人应该是最适合我的职业了。
不是我无聊调查那麽多,而是我每天被迫听这些事,听到耳朵都长茧了。
後来因为怀特家的投资失利,让布莱克有掌控这个镇的空隙,听说就是因为村民们後来都较听布莱克的话,导致怀特与他们交恶,甚至发表有「白」无「黑」的论点,但在近几年布莱克的新当家—杰夫?布莱克掌管家族势力後,不之为何地两边就渐渐和平起来。
我深x1一口气,一gu甜味往我的鼻腔飞入,虽参有植物的味道,但却让我感到万物的生机!
从科约代的历史,接着是自己家的事,甚至到隔壁邻居的八卦,没有一刻停歇,我真想问他口渴不渴?
阿—
循着声音找过去,果不其然有一个人摔倒在地上直喊痛,远处还可听到逐渐减弱的马蹄声,看来那匹马是追不回来了,我扶起倒在地上的男子,他虽露出了痛苦的样子,但又想对我微笑,所以就变成一种奇妙的表情。
就这样,一路上只有马蹄声回应史帝,我则是礼貌x的时不时答一声「喔」,终於看灯火聚集处,在黑暗的山路看去,那里就像被人用画笔点上鲜红的颜料。
再多陪陪他一些时日吧!那时我看着这位像小孩的中年男子这麽想,所以我便决定再多待在科约代一阵子,就这样,不自觉间已过了一个月了。
他可是镇上唯一的医师,而且还是汤姆医生和他助手缇娜的儿子,应该是不会做出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拜托,我都背下来了,不要再一样的话重复好吗?
「帮我把这批马牵去隔离所给艾德,他跟我说要去城市里拿什麽药的,那家伙虽然神秘兮兮,但……」
正值中午,强烈的日光透过树叶之间的孔洞s了下来,泥地上就好似被人撒了大笔金币,蝉鸣没有一刻停歇,中间还时不时的穿cha鸟语,加上马蹄踏过落叶时的窸窣声,虽然森林里无人,却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