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礼仪结束后。宫宴,正式开始。东山夜宴酒成河,银烛荧煌昭绮罗。歌舞升平之中,觥筹交错,声笼笑语。一派热闹祥和景象。有着丝竹歌舞,不虞外人能听见。姜容悄悄凑近谢凌熙耳边,积极告状,“刚才,端王来二妹妹面前献殷勤了。”谢凌熙视线落在对面的端王身上,眸色微沉。“虽然人人都夸赞他是贤王,但我觉得他不像好人。他靠着任太傅,才有了今日的气候。但是任太傅一走,他娶的任王妃便病逝……我觉得他像是在故意腾位置!”姜容悄悄说道。无凭无据,她这一番话,说给旁人听,只怕旁人不仅不会信,还觉得她胡言乱语,造谣生事。但身旁的人是谁?那可是为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谢凌熙!自己说的话,就算没有证据,谢凌熙也总要信几分的。既然明知道端王瞄准了谢家,要坑谢若娇,绑整个北王府为他夺位……她又岂会坐以待毙,被动挨打。她当然要在夫君面前,揭穿端王的Yin谋,让谢凌熙和北王府能有所防备!“如今端王就缺一个将门支持。我觉得他可能狗胆包天,看中了我们谢家。二妹妹天真单纯,只怕是防不胜防。”姜容歪歪靠近身旁人,气息呼在了谢凌熙的耳朵上。吐气如兰。十分暧昧。偏偏她一字一句冷厉无情,“我们要不先下手为强?”谢凌熙微微偏头看她,那一双狭长的眼眸,幽深而寂静,“杀了他?”“啊……那倒也没这么异想天开。我是想给他换一个端王妃,先保全谢家。等他与太子斗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咱们再落井下石,送他一程。”姜容细细分析道。除掉一个亲王,还要全身而退,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细细谋划。北王府一举一动,可都被皇帝派人盯着。路,需要一步步走。人,也要一步步杀。谢凌熙垂眸。姜容思虑周全,只是她无凭无据,只凭着端王与她们说几句话,便做出如此猜测……似是儿戏了一些。但想要验证端王是否要坑谢若娇,倒也容易。谢凌熙思忖着她的话,冷不丁,小女子便倒了他的怀中。因着凑到谢凌熙耳边说话……姜容是歪着大半个身子靠近他……歪的久了一些,便一个重心不稳,栽了下来。这冷不丁的,额头撞在了他胸膛上。谢凌熙没事。但姜容吃痛地嘶了一声……“小心——”谢凌熙双手接住她,垂眸,看向她的额头。娇弱的玉肌,撞出了一片嫣红色。小女子委屈巴巴扁着嘴,“夫君,疼疼。要揉揉。”
谢凌熙本觉得不至于如此,但视线落在那一片嫣红上,他的手比脑子快,已经先覆盖上去,给她揉了揉额头。姜容立即眉开眼笑,“谢谢夫君。夫君揉揉就不疼了!”四周的宾客,自然不知道姜容与谢凌熙说了什么悄悄话。只能看见两人拉拉扯扯,恩恩爱爱。大家早已经习以为常。谢凌熙钟情于姜容,还有谁不知道?唯有对面一排坐着的夜炎, 乔氏有孕酒过三巡。慕容时礼上前一步,走到大殿中间,向着龙椅上坐着的皇帝行礼道:“今日是父皇宴请月沙王的大喜之日,彰显我朝与西域友谊,此情此景,儿臣偶有所得,特作赋一首献上!”说着,便当众念了起来:“月满仙华台,旌旗舞龙蛇。彰圣德明主,西域拜冕旒……一曲太平调,盛世共举樽。”一首赋念完。皇帝龙颜大悦,“好,写的好,端王你的才学又有长进了。来人,把朕的那枚端石云纹砚,赐给端王。”慕容时礼心中欣喜,但面上十分谦虚道,“此砚是父皇心爱之物,儿臣岂敢用之。”“你的才学,正是物尽其用。”皇帝大加赞赏。能在客人面前显摆儿子的才学,他觉得端王很给他长脸。皇帝看向月沙王,“月沙王觉得如何?”夜炎立即大夸特夸道,“端王殿下才高八斗,才华横溢……”端王党一众朝臣也争先恐后夸赞。一时间,端王成了众星捧月之人。他暗自得意地瞥了一眼谢若娇,想必,谢若娇已经被他的才华折服。≈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zhaidouwen/”≈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zhaidouwen/”≈gt;≈lt;/a≈gt;宅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