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世子不懂事,但如今他已娶妻,这做妻室的哪能不规劝夫君?还由着夫君像以前那样吗?”虽然男人婚前不懂事,但他成亲以后还不懂事,便是做妻子的失责。这很不讲道理的话,却是当世奉行的妇道。谢凌熙眸色冰寒,正欲说话,但身旁小女子,已经一脸天真开口道:“世子何错之有?世子一言一行,皆有道理。陛下认可世子,没有怪罪世子,而是斥责周尚书。陛下英明公道,莫非赵侧妃觉得,陛下的决断,你有异议?”赵侧妃被堵了一个严实,“我自然没有……”“世子善良温柔,对容儿纵容疼爱。在容儿心中,再没有比世子更好的人。世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容儿不认为有什么需要规劝的。”姜容目光灼灼望着谢凌熙,一字一句,笑意明媚。赵侧妃一时哽住。为了推脱责任,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此女,心机深不可测! 少主,您这么爱的吗姜容的目光十分炙热,让谢凌熙不自觉感觉她目光所及之处,滚烫了起来。这小姑娘……黄泉入脑之后,真的神志不清。谢老太妃大为震惊。她看了看自家有些僵硬的孙儿,又看了看含情脉脉的孙媳……原来在她乖巧的孙媳眼中,她家宝贝孙子哪哪都好啊?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谢老太妃对此,只觉得高兴。老人家嘛,就希望小两口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容儿你说的对。你们都放宽心,天塌下来,还有祖母顶着呢。出不了事的。”谢老太妃笑着安抚。皇帝对谢凌熙十分纵容,她早已经知道。但此次的事情,触及六部执法……换一个皇子,都不可能善了。皇帝却依旧纵着……谢老太妃大抵能猜到皇帝怎么想的。也好也好。有些长辈望子成龙,但于谢老太妃来说,她只想谢凌熙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去勉强自己。太聪明的人,知道太多的人,往往得不到快乐。她的宝贝孙儿,简简单单快乐一辈子,就很好。……回到金玉苑。姜容便吩咐翡翠,多安排两个采风,盯着花魁赛的消息。她在等一个人出现。前世,一个除掉周宏阳的关键证人。算算时间,此人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少主,世子妃加派人手打探花魁赛的消息。此事,书斋本就派了采风盯着。但世子妃又额外交代,属下私以为,不单单是为了出下一期的书刊。”萧南星煞有其事分析。
谢凌熙坐在临窗的紫檀透雕卷云纹嵌玛瑙榻上,手中摆着一局玲珑棋子,漫不经心下棋。“属下经过缜密分析,猜测,世子妃这是为了打探敌情!”萧南星信誓旦旦道。谢凌熙拎着棋子的手指一顿,眸光落在他的身上,“什么敌情?”敌人?谁是她的敌人?世子这重点抓的,极其敏锐。“那些花魁啊!世子您流连风月,虽然属下知道只是假的,但世子妃不知道啊。必定误以为您喜欢那些花魁女子,如今花魁赛事,一众美人齐聚,世子妃必定要盯紧了,看看您喜欢哪一位!”萧南星笃定道。谢凌熙英俊的眉峰微挑,“姜容不可能做这种事……”话说到一半。谢凌熙迟疑了。以前的姜容,自然不会做这种事。但如今的姜容,他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看得出,世子妃对您十分在意呢。”萧南星笑道,“世子,时辰不早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春风楼?”谢凌熙沉默一瞬,“换个地儿。”“啊?”萧南星一愣,恍然大悟,“世子真是宠世子妃,好的,这就换赌坊。”谢凌熙淡淡道,“只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并不认为,姜容一定是因为自己盯着花魁赛。但是……以防万一。想起小姑娘拽着自己袖子委屈巴巴的模样……这青楼,他是一步也不可能再踏进去了!“让惊蛰派人盯着花魁赛。”谢凌熙吩咐道。萧南星一愣,“少主,我们盯花魁赛做什么?”“姜容可能有事要办,注意保护她的安全。”谢凌熙道。“是!”萧南星领命。随即反应过来,世子觉得世子妃盯着花魁赛,可能是有正事要办,不一定是因为他。您甚至不确定她是不是吃醋,就为了以防世子妃不高兴,不再踏入风月之地。少主,您这么爱的吗?……数日后。翡翠呈上一份池墨言的详细情报。“其母乃商户池氏之女……”姜容略略有些诧异。在前世,池墨言的母亲是礼部尚书林易德的正室嫡妻。他从小意外流落民间,被一户人家收养……因那户人家姓池,故而他被取名池墨言。认祖后改父姓,在灭父九族以后,又改回了原名。而这一份情报里,池墨言的母亲是商户女,未婚先孕生下他,父不详……≈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zhaidouwen/”≈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zhaidouwen/”≈gt;≈lt;/a≈gt;宅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