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义勇为这个词,和池墨言放在一起,可真是,有点怪异。姜容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池墨言躺在担架上。此时,他已经被抬到后院,请了大夫医治。秋娘仔细将当时的情况诉说了一番,“宋公子为了保护书斋,一个人拦着四个……幸而那位买书的公子替他挡了一下……”姜容静静听着。宋衡此人正气凛然,他会为了保护书斋冲出来,并不意外。倒是池墨言……他这示好的小手段,姜容洞若观火。上辈子害死宋衡的人,这辈子却拼了命救他。还真是,世事无常。“秋娘,请名医来为此人救治,多送一些补品。再准备一份厚礼赠送。”姜容吩咐道。此时她还不打算见池墨言。因为江南那边的情报,还没送过来。她需在了解此人的生平过往以后,再决定,如何去做。“是。”秋娘领命。姜容处理完书斋的事情,看向身旁静静坐着等她的谢凌熙,莞尔一笑:“夫君,我们回家吧。”“嗯。”……书斋客房。大夫给池墨言把脉后,开了一帖药方,道:“这位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这药每日喝三剂,数日便能好。”“多谢大夫!”宋衡感激道谢。他和杂役们一起抬着受伤的池墨言到客房。“多谢兄台相救之恩。在下宋衡,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宋衡抱拳问道。池墨言躺在榻上,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北王府世子,不把六部放在眼中,何等嚣张。这样的靠山,他一定要努力抱住!“宋兄客气。在下池墨言,只是看不过眼刑部的所作所为……”池墨言微笑客气应答。宋衡语气不自觉有了几分忧心:“刑部巧立名目,但毕竟师出有名,占着道理。若去告一状,说世子妨碍执法,蔑视朝廷,此罪名可不小啊……”……“谢凌熙蔑视朝廷,妨碍执法,我儿提醒他如此行为不妥,却被他打断双腿,他这是丝毫不把朝廷与陛下放在眼中,求陛下重重惩治!”刑部尚书跪在御案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皇帝一脸威严听着他的诉苦,桌上摆着几张摊开的奏折。但周尚书不知道,这奏折之下,正压着一本新鲜出炉的《千秋o卷二》。
这件事的始末,他可比周尚书更清楚。明心司每天从早到晚盯着北王府,谢家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谢凌熙是个什么人,他能不清楚?还蔑视朝廷?啧,不过就是两个权贵子弟逞凶斗狠。周宏阳仗着他爹是刑部尚书,以为立个名目就能出一口恶气。偏偏摊上谢凌熙这个不讲道理的混不吝,办砸了而已。但看见周尚书哭成这样,皇帝十分不走心地配合表演了一下:“不错,此子行事荒唐,无法无天,该重重惩治。传令北王府,召谢凌熙即刻入宫!”太监领命退下。周尚书心底一喜,哭的更大声了。一旁伺候笔墨的秉笔太监心神微动,陛下这次说的是传召入宫……并非捉拿入宫。看来还是要和以往一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陛下对这北王世子,可真是溺爱啊。姜容与谢凌熙刚回到北王府,宫中来人传召,两人便又一道去皇宫。“陛下,北王世子与其妻室已至殿外。”太监禀报。皇帝眸色一闪,“宣他们进来。”这姜容敢来与谢凌熙一同领罪,不怪把这纨绔迷的七荤八素,确实挺有手段的。但一个女子再有手段,也不过是固宠,能让谢凌熙沉迷女色,倒也是一件好事。“臣(臣妇)拜见陛下,陛下万岁!”姜容与谢凌熙一起行礼。皇帝扫了一眼姜容便掠过,看向谢凌熙道:“刑部尚书状告你,妨碍执法,蔑视朝廷,殴打其子,你可知罪?”“打他儿子的人,是我。”谢凌熙坦荡荡承认,随即理直气壮反问:“但这和蔑视朝廷有什么关系?我只蔑视他儿子。”这一言一行,完美符合横行霸道又无知荒唐的纨绔子弟。皇帝不由失笑摇头,“刑部代表的就是朝廷,刑部执法,你却阻碍……算了,朕就知道,你并非有意,不过是护妻心切,虽有违法理,但合乎情理,朕看就从轻处理。”“陛下……”周尚书急切悲呼一声。“陛下!”谢凌熙比他还急,义正言辞道:“我不服!周宏阳与我有仇,才要抓我夫人。我们是私人恩怨互殴,和妨碍执法有什么关系?”“刑部尚书是他爹,所以他要抓谁就抓谁。这刑部不是代表周尚书吗?怎么又代表朝廷了?我不服!陛下不能给我乱定罪名!”大殿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周尚书额头冷汗直冒。这话说的,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世子疼爱妻室“陛下!谢凌熙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他污蔑微臣……”周尚书被谢凌熙这一番话吓的心惊rou跳,磕头如捣蒜:≈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zhaidouwen/”≈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zhaidouwen/”≈gt;≈lt;/a≈gt;宅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