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羽绒服,熟稔地往画室方向走,推门进去后画室依然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预料之中,但依然失落。
她突然没了进去坐坐的心思,手扶在门把上,把门重新关起来,想回教室去了。
“锁了吗?”
手还没来得及收回,突然听到走廊右边方向传来了一个她熟悉的,深刻在脑海中的声音。
方南栀的心脏徒然快速跳动起来,血液一瞬间都往脑顶上冲,呼吸都似变了节奏。
“画室锁了?”大概是没听到她的回答,来人又问了一遍。
方南栀不动声色轻舒了一口气,这才侧眸看向他。
他今天也穿了学校的羽绒服外套,可别人穿起来臃肿厚重的衣服,在他身上却格外修长,是冬日里的一道风景线。
“没锁,我……正打算开进去。”几乎没有任何思索的,她撒了谎。
李屹舟点头:“看你在这站着,以为门锁了。”
方南栀摇摇头,重新把门打开了。
她脚步僵硬地走了进去,在自己常坐的那个位置坐下来,又把手上拿着的工具放了上去。
画架遮挡,她不能看见李屹舟的全脸,只能看到清俊的眉眼和落在画纸上专注的眼神。
她不适应被这么夸这么哄。
她刚来一座大城市不久,见世面还太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觉得,很漂亮。
方南栀有点羡慕地收回了视线,小声跟他告了别。他也看了过来,跟她说了声再见。
方南栀听到了画架搬动的声音,然后是椅子,纸张,削笔……
“对了,你之前画的枫兰活动场,画完了吗。”李屹舟突然问。
一周后,期末考试。
他在画线条,他停下来了,他在思考吧……分明是背对着,没有看见的,但她却将他的一举一动在脑子里描绘个遍。
“啊?”
方南栀:“这样……没事,不用谢,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对啊,这多亏了了。”黄语柔道,“我听亭优说,平时都是了了在晚自习教她的呢,这不,带她来说声谢谢。”
可他却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在自习课出来画画。
赵利云:“对对对,数学考得好,说明我们了了还是非常聪明的。”
“吃饭就不用了,我们家做了,而且,要吃饭也是我请你们吃啊。”黄语柔道。
她很快发现她无法专心于眼前的画纸,所有的注意力都好像被身后那人牵扯。
方南栀知道他画的东西都没有收起,好奇心在这时达到了顶峰,她想着李屹舟不可能会回来了,于是鼓起勇气往后走,往他画架上了眼。
“喂?我在画室,嗯,是吗……”他接起了电话,一边说着一边往画室外去了,而后很久没有回来。
方南栀看到排名是有点难过,但并没有灰心,现在看到爸妈这么哄着她,脸有些红。
可偌大的画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呼吸着的却是同一片空气。
她记得他成绩很好……果然,成绩优秀的人才能任性。
片刻后,许亭优道:“对了,过几天我们家要办个小派对,我哥生日。”
高三会有很多自习课,这个阶段的学生也自觉,都会在教室里奋笔疾书。
他是打算画画吗?
可如果是,他来画室又太不频繁了,她之前来过那么多次就没有一次看见他的。
赵利云笑道:“那是值得高兴啊。”
不知道他画的是哪,但从画上来看,是很有设计感的一座建筑,可能是大型图书馆,可能是活动场,也可能是展厅……
许亭优愣了愣,道:“你是我同桌,不跟你说话我还跟谁说,空气啊。”
黄阿姨和她妈妈关系好,串门是经常的,但许亭优不太来他们家,这会看到她,方南栀有些惊讶。
难道他真的是美术生。
嗡嗡——
“我,我就是……拿东西。”说完发现自己这借口过于拙劣,她跑后面来能拿什么东西,脸红得滴血,低声道,“抱歉……”
成绩是在放假的岚岚。
许源赫:“这傻逼……”
“你们两搬这么大的东西做什么?”
“什么啊,你这个寿星不在我们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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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方南栀一家打算回老家,陪着老人一起过。
于是过年前几天,一家人又是飞机又是包车,奔波了一整天,才在大半夜回到了老家青杳镇。
两位老人高兴得很,前两天顿顿都给他们摆满一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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