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落山,余晖均匀地洒在大俞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的头顶。带着一整日残余的暖意,将要沉入山头,渐渐淡没下去。好像在催促远行之人,快踏上归途吧。快去那乌托邦般应许之地。快回家。没完结,完结前还会发糖,我也很想看他们谈恋爱,会给一个圆满的结局我的文可能不是太好,谢谢阅读,希望大家生活愉快感谢追更 老婆别撩了我onfire五皇子宋亭岚继位后,大赦天下,改制革新。明令取缔所有扣押哥儿作不正之途的瓦肆,为受迫者沉冤昭雪,追罪官员。废黜建仁候,又减轻徭役赋税。民间皆言,是蓼乡纪庄主那一盅酒救了大俞。据说这一酒名为社稷。社稷乃一国之本,立政之基,如今的大俞君主,乃是真真正正勤政爱民、恩泽天下。人们常说社稷酒神诡至极——本性良善之人饮下,便唇舌回甘,酣畅淋漓。而恶者饮下,则会以千奇百怪的方式惨得报应。先皇暴毙当场,而那曾将宋亭岚推入宫湖,露出背后红痣的四皇子——宋亭丰,也在被押入牢后莫名被戕。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还不知自己已经闻名街巷的纪庄主,此时正带着老婆环游大俞。他们从明州一路北上,并未急着返回蓼乡,而是行一路逛一周,有时候落脚在某个镇上,尝尝当地特色的美食;有时又去乡里采买糯米,看看别处的米,是不是和蓼乡一样软糯香甜。途径四时镇,两人特地在此停留半日。因为四时镇上,一家名为四时春居的酒楼,各色糕点远近闻名。自从苏年有了身孕,变得比平日更馋甜食点心。奈何,何树曾特意叮嘱他孕期少食甜食,否则巴不得一日三餐都拿甜点代替。纪方酌笑他:“人人常说酸儿辣女。苏小年,你爱吃甜,那怀的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不等夫郎答话,他想了想,又摸着下巴自顾自道:“不会生了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哥儿吧。”可爱?苏年别开目光,嘴唇抿起。都要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了,纪方酌还成日说他可爱。好像在纪方酌眼里,他还是个将将及冠的少年。会跟他斗嘴置气,也会因为没斗过,故意背过身去不理睬他,闭着眼睛,按住心跳,颇有几分逗狗的意思,最后被纪方酌一口一个宝贝给哄得软进他怀里。
他趴在纪方酌身上,问他宝贝是什么意思,这也是你的家乡话?纪方酌说姑且就那样认为吧,总而言之,就是好爱好爱你的意思。他想起来。从前大多时候,其实都是纪方酌在逗他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成了稍显幼稚的那一个,纪方酌却悄悄成长起来,成为了他可以全然无所顾虑依靠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孕期心思敏感的原因,有时纪方酌越是温柔,他身体里的任性因子却开始作祟。明明心里记着何大夫的嘱咐,但在纪方酌端走桌上盛着茯苓糕的小碟时,还是在椅子上团成一团,发了脾气。“可是你今天吃了三块了,宝宝。”纪方酌从后面揽住他,手指穿过他软软搭在背后的散发,抚摸他的耳垂,指尖亲昵地揉一揉,力道极轻地捻一下。苏年蜷缩起双腿,脑袋埋在膝盖中间,垂着目光闷闷说道:“我今日听楼下的小二说了,四时镇上,要数那家酒楼的点心最好。”“好。”纪方酌毫不犹豫应下。苏年偷偷勾起嘴角。他开门见山提这个,就是要纪方酌带他去的意思,半点儿也不遮掩,知道男人宠他宠得无法无天。他面上没太多表情,心里却软乎乎地享受极了。纪方酌笑了笑,倾身过去吻他修长的脖颈,“那明日就去。”甜食不宜摄入太多,不过隔上十来个时辰,应是没什么大碍了。他比苏年心细。只半年多前,他还是个在爱里笨手笨脚、需要苏年拉着他缓步前行的初学者,明明是稍许年长,遇上事情反而在苏年面前有些迷茫青涩。但苏年教会了他太多太多。如今该是他来宠着苏年了,把他漂亮的小夫郎养得甜甜软软,像块糯米桂花糕一样,犬齿咬下,里面馥郁芬芳。两人挑了一处角落靠窗的桌椅落座,叫了吃食。“炒兔,麻团,糯米凉糕……还有这个,五味杏酪鹅。”纪方酌指向挂在墙上的木牌。“再来一盅杏酥饮,一碟蜜饯樱桃煎。”这四时春居果真门庭若市,他本想再往下看看,然而却总有人从底下挤挤攘攘地经过,把那写满菜名的木牌档得严严实实。他皱着眉头,正欲起身去看,苏年却把他按了下来:“够了,够了。你点那么多作甚?”“不多啊老婆。”纪方酌乖乖坐下来,拿过一旁的茶壶给他倒水。苏年两手捧起茶杯,放在唇边,纪方酌连道:“小心烫,吹吹。”苏年便小口吹了吹,腮帮子鼓囊囊的,像小动物咀嚼食物一样可爱。纪方酌看得满心欢喜,拿过手帕,等他喝过水放下茶杯,小心替他擦擦嘴唇。苏年唇形好看,唇珠上沾了点晶莹的残ye,微微张开的时候,水润饱满,宛如一粒朱砂色的红玛瑙,总让人忍不住生出咬上一口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