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弋就仗着他不敢乱动,头在他子上蹭了好几下,耍无赖:“有本事你就挣脱,大不了我再出一回血。”戚栖桐挣又不敢挣,论力气又比不过叶清弋,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想干什么?”叶清弋在戚栖桐肩上支起脑袋,闷道:“我能干什么?夫人不肯搭理我,为夫自然是伤心了。”原来他知道,戚栖桐还以为自己演得好,没露馅呢,毕竟他不高兴还是跟他一起就寝了,没闹脾气去别处——长平君才不会那么小气,闹这种性子。“你胡说什么?”但他嘴上还是不认。叶清弋不会机会他逃避,贴在他耳际,问他:“你为什么不高兴?”“本君没有不高兴。”拿身份压人?叶清弋抱着戚栖桐倒在床上,结结实实地压着他,以身量迫人,他们眼观鼻,鼻关心,谁也不放过谁,叶清弋窥得戚栖桐藏在耳根的一点羞怯,戚栖桐盯着叶清弋的眼睛,找不出半点捉弄。不用贴那么近也能看见眼睛,戚栖桐双手按在叶清弋的肩上,别开脸:“你起开!”叶清弋眼底是戚栖桐袒露的雪色肩颈,他抚弄戚栖桐发丝,道:“你不说实话我不起。”触手的柔软让叶清弋爱不释手,他捻着一捋发丝,问:“既然会不高兴,为什么不亲自进屋替我更衣。”戚栖桐不会跟一个小姑娘抢人,更说不出口因为一个小姑娘而不高兴这种事,眼看着拗不过叶清弋,只好将目光避去别处,说:“是你先换药躲着我。”真心的?叶清弋空出手,抚上戚栖桐耳朵,扳正他的脸,十分认真地说:“我怕伤口吓着你。”“换药而已,你不怕被吓着,那就进来,你怕我跟你生分了?那我今后泡澡也都叫你好不好?”戚栖桐眨巴眨巴眼睛,说:“你是受伤了,不是残了。”叶清弋盯着他,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只顾眯眼笑着,一点也不收敛气息,戚栖桐寝衣蹭松散了,露出的一小片胸口遭殃,平白受一阵气息,很快红晕便蔓延至脖颈。戚栖桐气短,全赖叶清弋压在他身上,但他迟钝得很,忘了推开他,甚至忘了自己为什么气,叶清弋低下头的时候,他脑中一片空白。戚栖桐盯着帐顶,感到耳垂处落了什么,比羽毛重,如露水轻,他们的脸颊贴在一起,他们抱在了一起。叶清弋无声地埋首在他发间,戚栖桐知道他在笑,嘴角牵动的弧度瞒不过他,落在发间和颈后的吻带着shi热的气息。好像什么都没说,好像什么都说了。戚栖桐怔怔的,忘了眨眼,眼睛涩,心里却甜,好似凭空得了一只蜜柿,他已经满足,没想到接下来还有一颗糖仁。他们鼻尖相触,叶清弋的目光直白地盯住了戚栖桐的嘴唇。叶清弋没想到这一世自己会再次渴望亲吻戚栖桐,他摩挲着戚栖桐的唇角,手指最后停留在戚栖桐滚动不停的喉结上,温柔地抚弄着。
他试图挑起戚栖桐的欲望,好让自己的十分情动看起来不那么突兀。戚栖桐不懂,交在叶清弋背上的手滑到了肩上,他是想推开,因为顾忌身上的伤,又心猿意马,想着他只要一个吻,只要一个,他就会克制……“少爷……”戚栖桐眼皮半阖,听见这刺耳的一声,眼睫颤了颤,叶清弋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想要再次尝试得到戚栖桐,重新低头的时候门外又叫唤了一声。又是一阵叩门声,美梦破灭,戚栖桐如梦初醒,推开叶清弋,拢着衣衫坐了起来。“谁啊!”叶清弋翻身仰躺,不悦地抱怨,“干什么!”“小女云儿,伺候少爷起床。”叶清弋从来没又这么想念过小羽,小羽这姑娘机灵,戚栖桐不唤她她从来不会平白出现搅人好事。戚栖桐也不高兴,这云儿忒没眼力见,也没礼貌,他还在屋里呢!“小羽,进来。”小羽还贴心,进来便低着头,不该看的不看,只做自己的事,捧着热水和帕子,帮着更衣穿鞋,很快戚栖桐便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前用早膳了。叶清弋慢,他没让云儿进来,自己收拾,坐到桌前的时候戚栖桐已经用完了。叶清弋见他要走,忙问:“着急去哪儿?”戚栖桐喝了口茶,目不斜视:“本君去哪里还要跟叶校尉报备吗?”叶清弋傻眼,刚才跟他耳鬓厮磨的人是谁?“那个……”叶清弋想说什么,没想到戚栖桐直接让小羽推他走了,就这么走了。“君上——”“咳,叶大人。”墨阳不是非要在这个时候打断叶清弋的哀嚎,他带来的消息十万火急,“潘盛之死或与月隐有关。”与此同时,在离开叶府的马车中,戚栖桐脸色凝重地问小羽:“再将池杉传来的消息完整说一遍。”小羽点头,又说了一遍。查潘盛的死查到月隐头上,戚栖桐第一个念头就是月隐的人做事露出了破绽。但很快,驾马的池杉便告诉他:“潘盛不是我们的人杀的。”“庄主下令,兄弟们不敢不从,只是潘盛回城时与叶校尉为伴,我们的人不敢贸然行动,进了上京,季亭派人暗中保护潘盛,我们本想在潘盛的府邸中下手,没想到有人比我们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