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样子好像得了疯病,会不会是魔气……魔≈ap;¥侵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克莱恩对于这种声音总是不能每个字都听得清楚。但他直觉那些无法听清的部分一定非常重要。木绯屿见他困扰,主动提道:“我做了可以检测仪器,监察会正在用,可以把仪器送到赫尔曼。”克莱恩重新播放视频,再一次仔细观看,并说:“运送过去需要时间。只是虫人的话还等得起,赫尔曼警方的武装足够应付少量虫族。但如果这是联邦军的计划。”他忽然暂停画面,指出屏幕中的一人:“这个人行走跑动时左手自然摆动,但右手时不时掠过腰间。人下在意识的举动会暴露习惯,右手保持在腰侧的动作一般是受过快速拔枪训练,这个人的习惯性动作不加掩饰,很大可能是军警。”克莱恩边说边将此人截图标记下来,准备传回赫尔曼星让当地警方核查此人身份。“少数可能是联邦特勤局的人。”克莱恩曾暗地了解过联邦特勤局,“特勤局的职业特工会保留这种训练习惯。很打眼,但特勤局主要工作是安全问题,比起隐蔽,能够快速拔枪射击更重要。”就是说联邦特勤局主要干保镖和杀人的活。工作方法和主要工作方向与帝国军情处、情报部不同。然而再如何不同,联邦特勤局特工出现在帝国的赫尔曼星球上只意味着一件事。“艾雁石撤离退至边境是在等援军,联邦军部在赫尔曼星另有布置。虫族……虫人……”他猛然按住桌面,“
“布莱兹上校。”克莱恩来到镜头前直面布莱兹参谋,“把袭击现场的画面传来。我在你之前传来的视频里标记了可疑人员,请赫尔曼星警方协助核查其身份,我怀疑此人是联邦特勤局特工。另外……安排邢以芮与我通讯。”对面明显惊愕了,“司令官,联邦的援军似乎到了,关于赫尔曼星球上的事是不是……”“我要和邢以芮谈话!”克莱恩一字一顿道。“是。”布莱兹上校只得听从指令。听见老熟人的名字,木绯屿不由去观察克莱恩的神色,提及过去的“好友”,克莱恩脸上不见一丝怀念或纠结,而是显而易见的愠怒。木绯屿意识到邢以芮必定做了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当初婚礼前讨论婚礼策划时,克莱恩便将邢以芮作为婚礼重要宾客介绍给他,那时的克莱恩保持着一贯的笑容讲述对方的家世,说出“我们是朋友。”然而正是那时候克莱恩的“一如既往”的神态语气才令木绯屿心生怀疑。当时他们两人已经结婚领证好几日,木绯屿已然看出克莱恩在外是一个表面世故圆滑,内里狡诈城府深,实则在他面前坦诚一切算计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在提起自己好友时,首先介绍对方的家世,说明他们的友情产生于曾经共同的经历,但全程维持着在外面对其他人时的表情。克莱恩几乎将“算计”二字烙在了邢以芮的名字上。刚从修真界归来不过几日的魔尊几乎是下意识就认为此友非友,而是因利益所必交之友。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中,木绯屿发现克莱恩果然一直在利用邢以芮。从塞卡星事件,到荒星事件,最好到他们离开联邦前的假死脱身计划,每一桩均将邢以芮算计其中,利用其家世、其性格、其人脉达成一定的目的。克莱恩是玩弄人心的高手,而今天,这个曾经彻头彻尾利用邢以芮的人表达了对邢以芮的愤怒。木绯屿眼里的克莱恩从不是如此“险恶”的人,他不会说自己有愧于邢以芮,他们站在敌国的立场上,克莱恩对邢以芮愧疚岂不是打自己国家的人的脸?克莱恩不是那种虚伪的人。同样的,他也不会因为立场问题而憎恨怨怒邢以芮,毕竟利用算计对方是客观事实,对于真心将“蓝佑”当做好友的邢以芮,他就是恶人。私人秘书观察了克莱恩的脸色,不想触怒处于怒火中的上司,小心翼翼问:“大臣,接下来我应该在场吗?”指挥官与前线参谋连线,肯定涉及到对前线军队的指挥布置,原则上前线的作战安排会向国防部作报告,但那不是说他一个私人秘书能够旁听前线的作战会议,事无巨细每一条军令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能混到部门核心的公务员说话向来是谨慎的,尤其是做到首席秘书的人,别的方面或许有所欠缺,但他一定拥有不能轻易让自己担负责任的品质——时刻不忘远离会让自己加班、负政治责任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