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娘,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麽回事吗?」信生开口询问。
「外面…儿啊,你进来时,都没有碰到外面的人吗?」大娘拍了拍x口,心有余悸的说道:「你被带走後,这三天那些家伙一直守在门外,寸步不离;他们甚至说只要我踏出屋外一步,便格杀勿论。」
「若非家里事先还有放些存粮,只怕娘就等不到你回来了…对了,你真的没有看到外面的人吗?」大娘疑惑的问。
「这…我……」
「信生。」一句呼唤,让信生瞬间吞下未竟的话语,他慢慢转头,站在眼前的人,和两人第一次相见时一样:同样的黑袍、同样的淡漠、同样的高不可攀;不同的,是在她眼中的,那一抹深情!
念的双唇彷佛涂上了胭脂一般鲜yan,身上一gu浓郁的血腥味传到了信生和大娘的鼻中;大娘被这gu腥味熏的连连作呕,但是信生彷佛浑然不觉,只是定定地看着念。
「跟我来。」念拉起了信生的手,缓缓的走到了後院的花海中。
「信生你瞧,这片景se,美吗?」念痴痴地看着眼前的yan红花海,伸手摘了一枝花,递给信生。「这是…要做什麽?」
「帮我把它…cha在头发上吧。」念按着x口缓了缓气息。重伤之下的她又强制觉醒了花灵,此时的她已然是强弩之末;但是念也知道,倘若自己就这麽消失,那信生一定会被那些贼心不si的家伙报复。娘的身t靠的是自己的灵力支撑,自己倘若消失,娘不久後也会跟着si去。虽然娘是命数已尽,但是信生不同,他还有未来无数的日子要过;只是这次,自己又得从他身边缺席了……
「念……」信生接过了花朵,正要帮念cha上时,念的身子一软,就这麽向旁边倒下!
「念!念你怎麽了?!」信生赶紧将念搂入怀中。看着闭眼喘息,神情憔悴的念,信生心中感到一阵阵如同被撕裂般痛彻心扉。
念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满脸不舍的信生,笑了笑:「信生,你知道吗……我等你这样的眼神,等了好久了。」
「有…有多久了?」信生想笑,他不想让念看到自己哭;但是他发现,他做不到……一滴、两滴,信生的泪水慢慢的滑过了脸庞,滴在念毫无血se的脸颊上。
「好久…好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呢……」念轻轻的抚0着信生的脸颊,笑得更加温柔了。
「信生,你听我…说一个故事吧……噗!咳咳…」念吐出一大口鲜血,剧烈的咳嗽着。
「念你别再说话了,撑着!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信生,听我说。」念打断了信生的话,轻声诉说起了一段故事……
「曾经,有一个男人,他从天上偷了一朵花。那花在他的呵护下,渐渐的拥有了灵智。
那个男人看花朵漂亮,便竭尽心力栽植花朵;数年过去,原本的光秃秃的荒地,成了三界闻名的壮阔花海。
但是原本的那唯一一朵拥有灵智的花,却始终陪伴在男人身边。听他说话、听他抱怨、听他笑、听他跟自己诉说着无数的故事……
某天,男人被天抓到了。在受天谴之前,男人找到了那花,向它说道:你若是想,便回去你原本的地方吧。
可是花朵当时虽有灵智,却无法回答他的话。在男人离去了很久很久以後,花朵终於能够化为人形,能够开口说话了;但是她想说话的对象,却无法听她说上任何一个字了……」
「这个故事中的男子…是我吗?」信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问道。
念笑而不语,反而是撑起了上身,轻轻的将唇贴在信生的嘴上。
信生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庞,心中百转千回。这一刻,他只想紧紧的抱住念,不要让她就这麽离自己而去!
「你说过,愿意与我殊途同归;如今,我俩却将永世不复相见。」念推开了信生的手,扭头看向了旁边。「不过有些事,我必须先完成。」信生转过头,看到张海领着数十人马来到。张海一看到信生和念正在花海中,尤其念正面se不善的盯着自己,吓得浑身发抖、直冒冷汗;但是再看到念躺在信生的怀中,貌似十分虚弱,张海又燃起了一抹信心。
「信生,你这家伙简直丧心病狂!竟敢指使那妖nv杀了那麽多人,你的良心难道是被狗吃了吗?」张海看着念仍旧一动不动,底气更加充足。「来人啊,给我上去杀了他们!」这一刻,张海双眼充血,状似癫狂。因为信生,自己这些日子过得十分憋屈;如今这信生即将si在自己的眼前,张海可以说是了却一个心腹大患。
「上啊--」众人提起了兵器杀了过来。大娘坐在一旁,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信生抱着念,正想以身挡刀时……
「压。」念的嘴唇微动,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包括张海在内的所有人都直接被一gu巨大的压力给压在了地上。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见念颤巍巍地伸出了右手。
「缚。」念右手食指一动,地里瞬间窜出无数条根,将还动弹不得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