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吐,蝶影瞬间四散,再瞬间收拢,化为一道海啸朝着念直扑而来。念赶紧将双手一握,一朵巨大的鲜花出现在她的身後;念将一根枝枒拔了下来,奇异的是从断面流出来的,竟是红se的鲜血!
「冥狱幻象!」念将枝枒一挥,里面的鲜血洒落在地,瞬间蒸发为一gu浓浓的烟幕,将梦蝶给包裹了起来。
「这是…?!」梦蝶神魂一荡,眼前竟然出现了无边火海!一个身高数百丈的地狱夜叉看到了梦蝶,怪叫一声便向他直扑而来!
「荧惑守心!」梦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将鲜血擦在自己的眉间。就在夜叉那宛如小山的拳头即将砸在梦蝶身上时,一gu罡风从梦蝶身上爆开,转眼之间便将夜叉以及地狱的幻象炸的四分五裂。
「呼…呼…噗!」梦蝶气还没缓过来,随即便吐了一大口鲜血,手上的剑芒一明一暗,恍若风中残烛;而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幻象被梦蝶炸碎破开的反噬让她的七窍瞬间一同流出血来,背後的巨花也散成了碎片,消失在空气中。
「妖物,我绝不能放任你祸乱人界。你若肯自行离去,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定让你灰飞烟灭!」梦蝶深呼x1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
「别废话,有什麽招式尽管使出来吧。」念擦掉了嘴角的血渍,神情轻蔑的看着梦蝶。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没什麽好说的了。」梦蝶将嘴边的鲜血涂抹在残破的剑柄上;刹那间,原本看似要消灭的剑芒竟然红光大盛,拔地而起,直冲天际!
「雷惊九天!」梦蝶剑芒一劈,原本无云的夜空竟转眼之间便满是乌云,其中更有数道电光蠢蠢yu动。「轰」的一声,一道巨大的惊雷直接从天而降,直朝念冲了过去!
念右手一翻,一朵红se的小花凭空出现在念的手掌心。「给我挡住!」念一声大喝,势不可挡的轰雷同一时间击中了花朵;而连续的爆炸声以及火光照亮了夜空,也惊醒了屋内的信生!
「怎麽回事?」信生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却发现念没有睡在一旁!这让信生心中一紧,联想到念不久前的话,难道说…念出事了?
信生赶紧跑了出来,却惊愕地看到正在燃烧的花海,以及正在花海中央对峙的二人。其中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似乎是前几日说想要来观赏花海的外地人;另外一个跪在地上喘着气、口吐鲜血的,却似乎是……
「念!」信生一声大吼,赶紧冲了过来。即使一旁的火焰将他的脸熏黑,他也不在乎;此时此刻,信生的眼中只有眼前那单膝跪地、身负重伤,却又怒目瞪视着前方,伤痕累累的ai人!
「愚蠢之徒!」梦蝶缓过了气,怒目看向信生。「你知不知道,此人乃是花妖所化形;更别说你竟然和她拜堂,让她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你就不怕被她所杀吗?」
「你闭嘴!」信生回瞪梦蝶,大声怒喝:「就算她是妖又何妨?他是我的挚友、我的恩人,更是我的妻子!别说我会被她害si,就是她日後倘若想要我的x命,我亦会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绝无怨言!」
「更别说她根本毫无害人之心。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我和我娘;若不是她,我和我娘根本过不上现在这安逸的生活!」信生一口气将一整串话怒吼而出,让梦蝶和念双双愣住了。
念看着信生笑而不语,笑的信生脸se慢慢变的通红。「你终於亲口承认我是你的妻子…嘶!」念想伸手抚0信生的脸,但严重的伤势让她疼痛的不能自已。
「你没事吧,会疼吗?」信生赶紧将念拉了过来检查起她身上的伤势;而念看着信生着急且不舍的侧脸,原本充斥心中的杀意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溢满心头的浓情密意。
梦蝶在听完刚刚信生所说的话,冷静一番後,心里也慢慢的想起了一些怪异之处:为何一众村民们听到张海的名头便对他冷言冷语,避如蛇蠍?为何自己在周羽的住处留宿的消息传出後,许多人看到他是直翻白眼,毫不尊重?如果不是因为先听了张海和周羽的一面之辞,自己就算是在街上碰到了信生,也绝不会轻易认为这个人必定是受到妖物蛊惑,或是身上的奇怪现象了。
「看来此事…恐怕真是在下欠缺思虑;不过…这位先生,她真的是一个妖邪之物,这我可以保证。」梦蝶收起了手中的剑柄,定定的看向信生和念:「在下自幼便能观妖异邪物,修道百年更是已小有所成……」
「什麽?!你已经有上百岁了?」信生惊讶的问道。
「正确来说在下已经一百二十多岁,只因在下开始修道之时年纪尚轻,待修为有成後外表便因此停留在弱冠之貌。」梦蝶0了0自己的脸,又继续说道:「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上并无邪气;但是却又极为奇特的同时拥有妖气和仙气,这才让我感到惊讶。」梦蝶说完,斜眼暼向一旁彷若事不关己的念。
「先生,」信生打断了梦蝶审视的目光,缓缓说道。「不管怎样,她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这点不管怎样都不会有所改变。我希望先生能够了解:在这世上,万物并非非善及恶、非黑即白;最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