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停地捏紧再放开。
“怎么还不来喔,我跟你们讲,再不来赶不上飞机啦!”
司机c着一口浓重的乡音说道。
“怎么回事?”
方尧问叶舟。
“一直无人接听。”
叶舟取下眼镜r0ur0u鼻梁,显然他现在也很烦躁。
“我感觉不太好,我怕她……”
“有什么怕的,她是个成年人,再说这是庄园酒店,到处都是摄像头,又不是荒郊野外,”
方尧不耐烦地打断叶舟,
“能出什么事?!”
叶舟握着手机想了想,最终打开微信,对温淮语音道:
“温淮,我和方尧先去机场,我把航班信息发给你,我会跟机场方面说好,如果你能赶得上,直接联系工作人员走通道;如果你错过了重新订票,记得跟我说,我给你报销。”
说完叶舟上了车,直奔机场而去。
温淮是被疼醒的,额头的伤口火辣辣的,一跳一跳的疼痛牵扯着神经,让她几乎没办法思考现在的处境。她躺着稍微活动了一下身t,发现没有任何被束缚住的迹象,手脚都有知觉,身上罩着一件睡裙,内衣内k全无踪影,她伸了伸腿,却被膝盖处的疼痛刺激地“嘶……”了声,低头看到膝盖处青紫的痕迹,她苦笑了下,现在这样怕是跑路都有点困难呐。温淮一手捂住作痛的额头,一手撑住身下还算柔软的床铺坐了起来。看样子是被人绑到家里来了,温淮想,这间卧室和普通人的没什么不同——单人床、床头柜、衣柜、台灯,这让温淮有些气馁,从这些寻常的东西上她完全判断不出对方——可能就是绑架她的人——是个怎样的人。温淮依旧没有放弃,她尽力捕捉着这间卧室的一切细节,期许能从中看出一点有利于自己的地方。片刻后,温淮被床头柜的一只表x1引了目光,她伸手把表拿到眼前,logo她认得,是贵得吓si人的牌子,但是这只表并不像温淮之前见到的同品牌的表那样金光灿灿,相反的,似乎是被人戴了很长时间,整只表给温淮一种温吞的感觉,还有一丝眼熟,温淮反复地看着这只表,突然注意到表壳上刻着两个小字:思衡。是手写t,有些潦草,笔迹很熟悉,名字更熟悉,温淮无法抑制地开始浑身发冷,她下意识把手里的表扔了出去,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了响亮的“咚”的一声。
下一秒紧闭的房门从外被拉开,杜思衡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他瞥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表,绕过它走进屋把放着两支针具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屈身把表捡了回来,拿在手里把玩着坐在了床边。温淮从他进屋就拼命往床的另一边挪去,要不是身上除了那件光线一照就会透视的睡裙之外别无他物,她一定不顾身上的疼痛跑出去,除此之外,只要她还在这间卧室,做出的任何努力都是徒劳。
“你倒真忍心把它就这么扔在地上。”
杜思衡开了口,一副和温淮十分熟稔的样子,
“你看,这里都裂了。”
他把表举起来给温淮示意,语气里带着心疼和撒娇般的责怪。
温淮坐在床上与他成对角线的地方戒备地看着男人,丝毫没有要凑过去的动作。杜思衡有些可惜似的撇撇嘴,他看着温淮说道:
“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看到有人闯进了我的房子,以为是小偷,叫了人去追,没想到带回了你。”
似乎是急切地想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杜思衡身t前倾拉近了和温淮的距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温淮,目光移向了她额头的伤口处:
“我没让他们做这些,”
说着,男人伸手想要触碰温淮头上的伤口,被温淮扭头躲开了,于是那只手便轻巧落在了她受伤的膝盖上,微凉的手指带起温淮一阵颤栗,她想要把腿收回来,却被杜思衡加力按在了伤处,一时疼痛难忍动弹不得。
男人对温淮进退不得的现状颇为满意,他接着说道:
“所以,对你做这些的人,我已经惩罚他们了。不过他们带回了你,我真的很开心。”
杜思衡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笑起来,他好像真的很开心,眼睛和牙齿都闪闪亮,只不过这闪亮在温淮看来简直就像是饿狼对着逃不掉的小动物发出的si亡讯号。
杜思衡又坐得离温淮近了些,猝不及防地,他长臂一伸把温淮按进了自己怀里。温淮短暂的怔愣之后开始全力挣扎,她对杜思衡的任何触碰都及其反感,这个暂且被称为拥抱的举动简直要让她恶心地吐出来了!
“杜思衡你放开我!”
温淮的挣扎和尖叫对杜思衡没有任何效果,他一手扣住温淮的肩膀,一手顺着温淮的脊背缓缓抚0,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嘴里还说着:
“嘘……嘘……你受伤了,不要这么激动……嘘……”
温淮挣扎无果,突然安静了下来,杜思衡赞赏地说道:
“唔,这才对,我的小乖乖。”
同时,他放松了些对温淮的钳制,温淮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