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已属不易,再多推拒却不能了。埋在皮肉下的冤孽情根没入颇深,稍一动弹就搅得咕啾作响,仿佛巨石悬顶,贾诩知道郭嘉既然这么说便是势必要做了,嘶嘶抽着气去捂,郭嘉抓住他的手,指节紧紧合在一起带着他往下按,把脆弱的淫窍对准了,又急又快地挺动,深一点,再深一点,他贪得全然没想过抽出来,只顾蜂抱蕊似的痴缠不放,交合处的体液翻出白沫,就让它沾在毛发上,他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更深处那个紧闭的隐秘开口,一旦侵占贾诩必定会彻底溃败的死穴,真正的命门所在,除此之外,他听不见也看不见,月光或是痛苦也会让他发狂,他咬着贾诩的肩膀,手臂,那些暧昧的伤口会让贾诩坐立难安地记恨他好几天,最终消弭,就像亡郎香。还好,我见不得人受苦,这伤至少不会见血……偏偏不会见血。
若是一定要见血呢?他后知后觉想起贾诩大概是恨他的。
还真有这回事,一瞬间郭嘉简直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咬下去,真的是咬,留下个狰狞的血印,和唇上来不及愈合的血珠抹在一起,月光下就像满身将开未开的朱砂梅。
照水朱砂,曾是辟雍绝景,美得目眩神迷,让人心折。
“呼啊,咳……奉孝?郭奉孝!郭嘉,醒醒……给我滚起来,别死我身上,”猝然恢复呼吸呛咳起来的贾诩险些把他掀下来,郭嘉两眼迷蒙,面色酡红,好像真的大醉了一场,可这不过是他又发起高热的病态而已,他额上身上俱是滚热,四肢却冷冰冰的,眼神顾盼间格外清明,贾诩分明知道他或许已经看不分明了:“郭奉孝我——呃!啊、郭奉孝!你发什么疯,找死?”
“是呀……”郭嘉扳过他的脸,干裂的嘴唇贴在他唇上时还在渗着血,比胭脂还要浓。
“死在最漂亮的女孩子的肚皮上,也算得偿所愿,”他垂下眼,说也奇怪,真不知郭嘉是忍惯了还是色胆包天,那杵在贾诩穴里的阳具可没有半点乖觉的意思,气势汹汹地指着,上翘的顶端推进结肠,只如此便硬生生把剩下的话拗成了声尖叫,抽搐着喷出了些混着精絮的透明腺液,郭嘉每每动作,他就被肏出一股水来,随着碰撞甩得到处都是,吓懵了似的抓着在身上施暴之人的手不敢放开,被烫得满心惶恐,郭嘉这样抱着他的脊背,就好像也成了压在他身上的一具新亡的尸体,只等贾诩恍神,这体温便散了:“阿和可要记得我呀。”
塞得太满,贾诩只爬出两步就被拽住了断肢掼了回去,他清楚听见了脊骨咔哒一声脆响,那柄熟悉的东西捅回穴中去就被迫不及待地绞住吸吮,撞得臀上翻浪,实在再合适不过,好像收刀入鞘也是这种声响。郭嘉有心折磨,便专寻着结肠口冲撞,刮过阳心也毫不留恋,只凭淫虐让他痛,由着他破了音地翻滚挣扎,奉孝,郭嘉,郭奉孝的一通胡喊,摸准了他凡是疼狠了偏要流连的气性,连精都要射在最里面,逼他盛着,一身狼藉也显得鲜血淋漓。
“呼……文和,你真是……要肏死我了。”
贾诩总寄身阴郁的客舍,可郭嘉知道最漂亮的女孩子养得一身暖白的好皮肉,血气激荡时眼尾耳根,指节手腕,皆是遍生红霞,诚可谓无处不可怜。
可怜而百无一用。
他的吻落在贾诩眉心,一下又一下。贾诩还没缓过神,执拗地看着他,缓缓伸出手,只问,还要拜月么?
拜也实在没有什么愿望可说,郭嘉失笑,赖在他怀里,拽过贾诩的手遮住眼睛,轻声默念,添福添寿,添福添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