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一滴滴落在瓷砖地面上的声音,刃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腥气,“收工了。”
三人走出酒店时,卡芙卡正戴着一顶新的宽沿平顶帽站在车子边等着他们,手上还拎着几个纸袋子,想必刚才在引开追踪后还有不少空闲时间,又去了商场里逛了一圈才过来的。
上了车后,银狼这才将刚才的事全部说了出来,邀请三人晚上一起去黑吃黑。说到那个被绑匪从身上掏出来十万块现金的白毛男时还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不幸的消息很快传来了,老板的电话打进了车里,他表示银狼上一次在某国行事太过高调,露出了一些马脚被看了出来,现在需要去收拾一下她的烂摊子。
老板选了萨姆这个做事干净利落的和她一起,银狼悲鸣一声,只得无奈应下,将定位器的信号“托孤”给了刃,并且表示他与卡芙卡去的时候一定要现场直播给她,她真的很想和那群人打个招呼。
刃答应了,小姑娘工作刚干完就要加班已经实属不易,还是让她开心些吧。
夜晚。
xx废弃工厂。
“谁把儿童手表也抢来了?”劫匪老大拎起来了一条银紫相间的手表,皱起眉来厉声问道。
“是我……”劫匪一号弱弱举手。
老大将手表丢到了他头上,“怎么,你要挂咸鱼卖啊?”
“我寻思蚊子再小也是肉……”劫匪一号缩着脑袋解释,接着为了将功补过,他立即又从地上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堆东西,“大哥,这些也都是我抢来的!”
劫匪老大看着地上的巨厚的一沓钱,微微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蹲下身来,拿起钱来抖了抖。
“叮”地一声,一个小小的金属原件掉到了地上。
劫匪老大竖起了眉毛。他又把其他那堆东西翻了翻,手表、手机、戒指、太阳镜、领带夹、串珠、护身符、怀表……甚至那个厚实的大衣,除了珍珠项链,其他每一个上面都被装上了定位仪。
一共十个定位仪。
劫匪老大目眦欲裂。
“举起手吧。”一个有点儿懒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劫匪一号朝着身后看去,白天那个白发男人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后面还跟着俩小个子警察,一人手里端着一把枪,枪口正对老大的眉心。
许是对后面这俩小警察的放心,白发男人几步走上前来,借着昏暗的灯光从地上找到了那串珍珠项链,狠狠地仔细擦拭干净又揣回了兜里。“还好没擦痕什么的,这可是我结婚那天戴的呢。”
粉色头发的警察翻了个白眼。
老大紧盯着男人的脸,半天后终于认了出来,“景元……”
景元露出了一个笑容,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下一刻视线越过了老大的肩膀,似是看到了什么人,神色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
劫匪老大回过头来,却见到一个黑发男人手中拖着一个什么利器,与一个高个子粉紫色头发的女人缓步走来,利器在地上拖行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但从他的胸口,却传出了少女的笑声,“哈哈哈那个身上揣十万块钱的怎么也在?”
景元:“……哥?”
刃的脚步一顿,手上握着的利器往后拢了拢,眼神也变得有些心虚起来,“咳,景元?你怎么会在这儿?”
二人隔着劫匪们对视,有心虚有疑惑有欢喜也有一些什么暧昧……
卡芙卡轻轻咳了一声,从刃的口袋里拿出来了揣着小小银狼的手机,轻声道:“阿刃,你先与这位故人叙旧吧,接下来的事我与这两位小警官解释清楚就行。”
刃点了点头,轻轻地将手里的利器尽可能地人不知鬼不觉地丢在地上,与景元对视一眼,二人朝着工厂外走了出去。
坏消息:还是没解释清。
好消息:但是说通了。
二人坐在工厂二楼的露台上,肩靠着肩,对着楼下的枪支与器械碰撞的声音充耳不闻。景元委屈地说自己找过来的原因是这群人抢了他们结婚时他的项链,他才不得不报警跟着警察来的。
刃说自己是为了找回来自己小侄女的手表。
至于为什么他们能找到这儿,二人很有默契地无视了。
景元又说当初刃的不辞而别让他伤心很久,刃说自己醒来后看到一些景元的东西都没了。景元羞涩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说自己是回家了一趟和父母回报一下刃的事,探了口风后就回来把刃带去见自己的父母。实际上是连夜把女装带回家藏了起来以免第二天上面过来给刃颁个“见义勇为”奖时被发现
刃没怀疑哪里不对劲,只觉得自己把人睡了后还不告而别挺不厚道的。
景元说没关系,你让我睡回来不就行了。
刃:你不是男跨女而且……
景元:没关系,人家又跨回来了。
刃点了点头,好像是有什么性别流动的理论。
刃说好吧。
劫匪兄弟几个被符玄彦卿塞进了警车里,卡芙卡带着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