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李经理道，“那你可别拉着二少爷去他哥的酒店开房，他哥是个真正经，反对他搞这些，你别去挑衅他。”
“是啊。”李经理大方承认，但是更不理解了，皱着眉道：“好不容易有点成绩，你为什么要调走呢？”
“呦，你知道？”李经理挺意外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你想换到下面？”李经理瞪着他。
左烽笑了：“我干嘛要挑衅他。”
“那哥你的意思是？”左烽看着他。
“那就好。”李经理明显松了口气。
他摆摆手，拧着眉斟酌道：“反正他现在靠不住了，他因为逃婚的事已经被赶出家门了，你要是奔着他的钱去，趁早捞一笔走人得了，别耗太久，当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他前男友呢，但结合这个“沈二少”的头衔和那天沈冰玉的态度，应该是亲人才对。
“饭还是包的哈。”李经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态度跟以前一样亲近自然。
李经理眯了眯眼，指着他道：“少放屁，哪次你去看你妹我也没拦着不给你批假！”
“嘿？你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李经理气笑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你忘了你当初怎么求我把你留在店里的了？”
左烽看着他没说话，显然是在等他的答复。
“不客气，这种事也就我理你了，就你这拽了吧唧的口气，换个人早给你轰出去了。”李经理看了看他，说：“那我都同意给你换了，你总得跟我说一下原因吧。”
李经理拍拍脑门说：“哎扯远了，反正你是搭上沈二少了是吧？”
李经理缓慢地眨了眨眼，要不是他说了两遍不上三楼了，他还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
左烽叹了口气，无奈道：“太累了，我要歇歇。”
你的那些老客户，自己约着见嘛。”
“而且也不能让你在店里住了，那宿舍是给干接待的准备的。”李经理看了他一眼。
“我有我的理由。”左烽不愿意多解释，听起来很生硬。
他当初就是奔着这里可以包食宿钱还多才来干的，现在他不干了，人家自然是要收回去的。
“我是想说。”李经理看着他吸了口气：“你不能指着沈二少能是你的……靠山？归宿？长期饭票？算了我不定义，你懂我意思就行。”
“我记得，所以我对李哥你没二话，让往东绝不往西。”左烽看着他，眼神认真道：“这半年里我业绩最好是事实，给店里增了可观的流水也是事实，光哥你从我这收的提成，就顶一年的奖金了吧？”
左烽的胸腔闷响一声，他捂着胸口挺震惊地看着经理：“怎么个意思？小拳拳锤我胸口？”
左烽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但是嘴唇紧抿，显然是不会再多说什么的样子。
“没有，我定期去医院做检查的。”左烽叹了口气。
“我明白，没问题。”左烽点点头。
“嘶，我只能把你调去一楼当服务生，端端盘子跑跑腿，这样也能在一楼活动起来，你再暗示暗示你那些老客户点酒，倒也不是不行。”李经理说，“但是赚的肯定比以前在三楼包厢干接待要少，客户不是一个层次。”
李经理看了他一会，大概是想给他竖个大拇指，又想拍拍他的肩，最后两样折中了一下在他胸前锤了一拳。
“滚。”李经理简单回应道。
“他哥是沈凌山？”左烽问道。
左烽早知道他是个人精，但没想到这么精，挑了挑眉：“何出此言呢？”
“嗯。”左烽淡淡应了一声。脑子里突然浮现那天他送沈冰玉回家，在楼下见到了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他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沈冰玉急着赶走了，现在想想，那人可能是他哥。
李经理看着他，目光里满是疑虑，感觉他这小黑脸瘦了不少，面色也不好看，有种靠什么撑着一口气半死不活的感觉。半响，他站起身，哆嗦着嘴唇指着他问道：“你不会是…染上病了吧？”
左烽淡淡道：“我常去开房的那家高级酒店，是他哥的。”
“谢谢哥。”左烽礼貌地笑笑。
李经理盯着他看了半天，眉梢一抖，表情变得有些莫测，他犹豫着问道：“你是不是搭上沈二少了？”
“我猜的。”李经理说：“上次他跟着杨盛来，一堆人就留下了你不是吗？”
“不是我想，是我要。”左烽说。
左烽看着他摇摇头，说：“我是说，我要换个班，以后不上三楼了，哥你把我调到后厨或者前台都行，我不上三楼了。”
李经理叉着胳膊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拧着眉毛时不时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最后说：“去后厨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有多少客人是奔着你来的你清楚，看你不在流水肯定会大打折扣，前台你也不要想了，人家一看你在前台更省事了，都不用往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