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许我告诉您,无需再等了。
当灵魂失去庙宇,雨水就会滴在心上。
凪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两个人忍到炽天使就不用怕任何事了,可以公开恋情了,但他却被当场抛弃了。
玲王曾捡到一束光,日落时还给了太阳。
风虽大,都绕过我的灵魂。
时时,凪狂躁不安地想,
凪想,他爱上的,是这样一个骄横专断、自私狂妄的家伙,居然要求别人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运转。
我明明看见有人拿同样的钥匙打开了同样的锁,我看见了里面温暖的灯火和明丽的笑容。
玲王搬进了恒星天的议员住宅,那里守卫森严,护卫天使严格禁止无关人士靠近玲王,不管凪怎么等,都没有等到他。
凪不在乎,凪继续等,翘班等,昏昼等,没道理被分手连挽回都不许。
天使凪x天使玲?+??恶魔凪x恶魔玲
“您不明白吗?炽天使殿下。
“错误?你说错就错吗?你说醒就醒吗!玲王对我没有一点想象力吗?玲王把我当玩具吗!”
等一周、等一个月、等一整年,于是有一天,连护卫都无法再无视凪的执着。
有人默默爱着他,对玲王殿下来说,
但凪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将爱人拱手相让。
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孤独偿还。
自顾自闹别扭,然后擅自决定一切,玲王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吗?”
没有见过爱的人,没有真正被爱过的人,很容易被爱欺骗。
所以,在他不爱您的时候,您的爱是没有意义的,
“正因为凪不是玩具,才要面对现实啊!有些事情、想再多都不会改变。”
一切幸福似乎触手可及,我却在凛冬被拒之门外,到终将是你的路人,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
他不想再听玲王荒谬绝伦的理论,也不想和打定主意的玲王分手,在晋升仪式尾声公然离场,落荒而逃。
凪气得大脑发晕,血液逆流,面如铅粉:“我当然可以拒绝你!”
他不稀罕。
凭什么呢,凪想,你又懂我什么呢?
凪看着那昔日的花环,愤怒又无力,在没有玲王的家中感到无家可归。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他知道爱与无私毫不相干,爱是对方欲等价的强加索取。
那之后,凪再也没有见过玲王,他果真是如此冷硬绝情之人。
花开如火,白昼如焚,都是寂寞。
世界上有好多好多连爱都不曾知晓的人,
妄想被全世界所有人喜欢这种幼稚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玲王殿下身上的。
大梦初醒,干呕不止,尾羽黛黑。
他抚着不肯还给玲王的戒指,比以往都要明白,他们没有可能了。
他不得已说:对不起,你如此爱我,无法爱上你,是我的问题。
比玲王自杀那场还要骨颤肉惊、夺魂褫魄,他清楚,这是一个指向清晰、恶意盈满的预知梦。
玲王殿下拥有太多爱了,爱在他那里,是泛滥成灾的困扰,是避之不及的负累。
为不是自己的错误道歉,
“那我们的约定呢?玲王忘记我们的约定,玲王是骗子吗?”凪薄荷灰色眼睛苛刻严酷。
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可能成为地狱的萌芽,一个人、一段情、一捧花,忘不掉,就会发狂。
“我会实现约定的,即使我们分开了。”玲王别开脸,他会成为神一直注视着凪。
他对自己的渴望装聋作哑,玲王不知道怎么和无法失去的人说再见,所以就不说了。
再敲,就不礼貌了。”
为莫名其妙掷来的爱道歉,
“通知我,玲王只是通知我,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们早该结束了,在错误中打转没有任何意义,凪,我想让你醒过来!”
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即使是最狂乱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
用光明之力悉心呵护的花环,上面的每朵花都如初放时娇艳,玲王却不会再戴了。
萝拉携礼向玲王致歉,为她的口无遮拦、僭越边界;离开时她低落恍惚,手提箱里多了花环、戒指和捧花,玲王托萝拉秘密送还于凪。
一点也不有趣,
敲不开的门,
谁能蓄养银龙?谁能束缚月光?一颗流星自有它来去的方向,凪自有凪的去处。
为尽早摆脱厌烦而去道歉,
但玲王殿下不会。
真该把玲王夹进诗里
“这样就好了……”玲王脱力,脸颊泪湿,难堪地闹剧结束了,以凪怕麻烦的性格,不会有以后了。
凪高烧昏迷三天,陷入了一个恐怖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