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他的心里又多了一个青涩的传说。
自己还真是一个懦夫啊!
韩东杰的嘴角微微上扬,嘲笑着自己愚昧的童年,嘲笑着当年苍白又无力的诺言,那只是因为年轻。
但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即便是忘记了她的声音,忘记了她的笑容,甚至忘记了她的模样,但是每当想起她的时候,那种感觉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自己的感情,也在那个时候,随着眼泪一起蒸发了。
火车咣当咣当的行驶着,剧烈的心疼硬是把韩东杰神游旧日的灵魂又拉了回来。
“啊!老公!”
沙华突然喊了一声,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
“你…你怎么哭了呢?”
沙华很疑惑,可韩东杰却更疑惑,谁哭了,自己没有哭啊!
他奇怪的摸摸脸,果然有冰凉的一行,居然真是从自己的眼睛里流出来的,韩东杰本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什么叫做“哭”了。
当然,被打哭的不能算是哭。
“白痴,这是风吹的,不知道我是风流眼吗?”
“是吗…可是…风在哪里?”
沙华非常奇怪的问道。
韩东杰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有魅力一点,所谓男人之美,就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而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
“看到桌上的阳光了么?”
“当然啦,我又不是瞎子。”
“哈哈,阳光不就是太阳风嘛!”
“你这是什么逻辑嘛,白痴啊你,没事盯着太阳看。”
两人正在贫嘴,列车的广播里传出了温柔的报站声:
“各位旅客朋友们,前方到站,贵城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按秩序下车,再见。”
贵城依然是个大城市,而且比山城的名胜景观更多,是个避暑旅游的好去处。
虽说这里的天空总是有点阴沉沉的,但大街小巷依然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由于此时的温度很舒适,所以旅游的人们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西南城市的自然人文,在一个东北人的眼里,自然是美不胜收,尤其是在孤男寡女不知身处何地的时候。
这种美丽景色产生的效果,强烈的刺激着韩东杰的各种生理反应,于是他吐了……
“亲爱的你怎么了?”
沙华看着面色苍白的韩东杰不知所措。
“没事,可能是晕车了吧。”
韩东杰镇定自若的吐着,心里暗暗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纵欲过度而怀孕了,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是个有常识的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快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出来那么久,也够辛苦的了。”
“嗯,找个座位坐一下。”
韩东杰茫然的吐着,引起了周围许多游客的不满,但也没人不知好歹的上前去指责他,要是被他吐一身,那就太晦气了。
虽然有点水土不服的症状,但终究是仗着年轻,在站台上休息了一会,韩东杰就恢复了正常。
“我拖这个有轮子的箱子,你扛那个旅行袋。”
沙华很快就分配好了各自的工作,韩东杰上前拎了拎那个大包,如果想把它一直搬出火车站,那就相当于自己往返跑十公里去打酱油回来,再做二百个俯卧撑。
他很辛苦的捣腾着大包,满满的衣服可真够重的,虚弱的韩东杰背着旅行袋只走了几步,就出了一身的汗。
他感觉自己正在以每秒三振的频率做腰部摇摆运动,又走了几步,韩东杰放下了旅行袋,这样下去自己的腰会断的。
这些衣服都是沙华在山城的收获,韩东杰心中暗暗后悔,不给她买衣服的钱就好了。
“这些衣服不能邮回去吗?”
“那怎么行!到不同的景区照相就得穿不同衣服!”
沙华毫不犹豫的驳回了韩东杰的意见。
可男人没有了腰,那还叫男人吗?
自己绝对不能在贵城一无所获,看着沙华得意的拉着箱子走在前面,韩东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低声问道:
“干不干。”
“干!”
一个声音在旁边突然附和着说。
“怎么干?”
“一直管你到出租车上。”
“宁可钱遭罪,不能我遭罪。”
“老板好魄力,五十块。”
“十块,要不我自己搬。”
“老板您前面走着!”
走在前面的沙华突然听到韩东杰的脚步声轻快无比,正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后面,便奇怪的回头看去,只见他在后面悠闲的走着,仿佛闲庭信步。
跟在他后面的搬运工汗流浃背,嘴里不停念叨着说:
“老板给十五吧,你这都是硬货啊!”
“都是衣服硬你粮啊硬!不行放下我自己搬!”
都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