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话多留一会,玩得开心点。”我目送他离开,他在大门前与我挥手。我也伸手挥了挥,犹幸,他是笑容满面的。坐回卡拉ok房内,na走过来问我:“你男朋友不喜欢这里?”“不习惯吧。”“你呢?”她又问。“很好啊。”我衷心地说。然后我便开始想,三星期后就是我的生日,应该怎样与简文瀚庆祝?这是我出来工作后的第一个生日,他又不爱热闹,但我又不想只是吃顿晚饭,嗯,伤脑筋。我问过一些同事的意见,他们提议我与他到澳门过一晚,还可以作特别的安排,乘直升机由香港飞往澳门。我听后显得异常兴奋,乘直升机!我肯定我与他都会永世难忘!就这样决定好了!不论多昂贵我也要试一次。我没告诉他这次是直升机之旅,只说订了一晚澳门的酒店,要他那夜千万要准时六点到达集合的地方。那天早上我在家收拾了些简便的行李,也替简文瀚带了我特别为他买的新衣服,精神抖擞地提着旅
。当然,庆祝一定是与简文瀚一起的,我们拍了拖三年多,从没有试过吃这么高级的烛光晚餐。我很兴奋,指着那正闪亮地燃烧着的玫瑰形状腊烛嚷出来:“≈ap;ap;x5f88;≈ap;ap;x53ef;爱啊,会喷火的玫瑰。”然后又陶醉万分地望着维港的超级海景:“从来不觉得香港如此美丽!”简文瀚却用叉翻着他碟上的鸡肉,说:“太老了,很难吃。”“我的鱼柳却很美味。”我指了指我碟上吃了一半的鱼块“你要不要?”“饭堂的鸡做得比这一百五十元一块的还可口。”他抱怨。“甜品会很美味的。”我说。“这里的东西怎可能会吃得饱?一个小时后我必定肚饿。”“那么我们去湾仔吃腊味饭好了。”我有点不高兴。他放下刀叉,干笑:“你说,来这些地方干什么?”我觉得委屈了,扁着嘴望他:“很多情侣拍拖也是来这种餐厅的。”“我一点也不稀罕。”我光火了:“谁要你稀罕!我只不过是想大家开心一晚,有一个在五星级酒店吃高级西餐的回忆!你也不想一辈子只吃‘金凤’的吧!”我激动得掩住了脸。简文瀚也垂下眼来。气氛僵住了。半晌后,他捉住我的手。“对不起。”我斜眼望了望他。“我是粗人,”他望着我。“我衬不起你。”我笑了出来。“算了吧,别这么说。”“在高级餐厅吵架,就是我们得到的回忆。”他也笑起来。“结账好了,我们去吃腊味饭。”我伸手扬了扬,叫唤侍应。结账后,我们手牵手从走廊步出餐厅,偶然间,我看到在另一边靠窗的位置,坐着那晚在dis中望着我的长发男子,他依然把长发束成一条马尾,眼神也一样的充满火光,他正与两位女士一起,一位长发一位短发,年纪似乎比他稍大,三人有说有笑。他在不经意间望到我这一边,视线落在我身上。简文瀚拉着我走得太快,我与他眼神的接触,就只有那一秒。那真是个神秘的男子,他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城市的气质。证实了简文瀚不喜欢高贵的食肆后,与我作伴吃吃喝喝的变了na,她带我去了两间很热闹且精致的酒吧happyhour,其中一次珀月也有来。na贯彻她一向的坦诚,在别人毫无心理准备下坦白自己的爱情历史,又问了珀月好些私人问题,然而不知珀月是否累了,她不太愿意回答似的,也很少笑容,似乎不是太喜欢na。我努力打圆场。“你们两个都是月亮女孩,一个中文名字是月亮,另一个是英文名字。”na哈哈哈笑了三声后说:“你们知不知道除了你出生的那个星座之外,另外还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星座,叫月亮星座?”我问:“是什么来的?”“是主宰你情绪与爱情的星座!”我很感兴趣。“哪个是我的月亮星座?”“要用对照表查看的,要知道你的出生年、月、日、时间。”“那么,与中国人的批命差不多嘛!应该会很准的啊,时间也一并计算在内。”我与na一人一句说着,珀月却从头到尾没答腔。在洗手间内,我问她:“怎样,不喜欢na?”“她的爱情历史是真的吗?”她问我。我放下口红。“大概是吧,她上次也是那样对我说的。”珀月抹抹手,望着镜中的我。“她怎可以这样的?与有妻子和孩子的男人一起,竟然一点内疚也没有。”“她没想过要那男人离婚的。”我说。她眨了眨眼。“对不起,我不能够接受她。”珀月推开洗手间的门,我跟在她身后。珀月一向也颇开明,我还以为,她会喜欢多交一个朋友。也很奇怪,对于na所说的过去,我倒是一点反感也没有,每一个人,都该有她独有的爱情态度啊。以后与na的约会,我当然不再邀请珀月。na说,在她生日的晚上会在dis的卡拉ok房举行生日派对,她想我与珀月一起来,珀月是不会来的了,我也不想只得我一个,于是便叫简文瀚和我一起去。na爱热闹,一间卡拉ok房塞满人,她不停地喝酒唱歌,又不停地与同性、异性朋友拥抱,喝得半醉便干脆站到房中间的圆台上,又唱又跳。我与简文瀚只是合唱了一只中文歌,但我也觉得很高兴,偶然这样疯癫一次也是好的,虽然我整晚不过是乖乖地坐着,绕着简文瀚的手臂。十时左右,简文瀚说要走,我与他走到卡拉ok房外,问他:“不舒服吗?na还未切生日蛋糕。”“想回去。”他只是说。“不喜欢我的朋友吧!”我微笑。他似乎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