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侍者离去后,小安倾身向前问道:“男女朋友相处,是否要坦诚相对。”咦?她又怎么了,这话在暗示什么吗?还是在提醒我忘了承诺过的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那天你为何在电影院里睡着?”靠!又提这件事烦不烦啊!一件事情吵了又闹,才平息一阵子,她症状一发作又拿出来说。“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现在又旧事重提?”他显然有点恼羞成怒,想先发制人才率先发火吗?“我以为你会跟我解释啊!”努力压抑着气愤的情绪。“没什么好解释,在电影院里睡觉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你需要日审夜审吗?”生气的反驳她。男人!坦然面对真相有这么困难吗?她悻悻然将水杯“碰!”一声用力放下,情绪激动地指责着:“我来替你说好了,那是因为你已经跟蓉蓉一块看过了,所以你才会不感兴趣的在戏院里睡着对吗?”怒气冲天地直视他,胸中的熊熊烈火快速延烧,眼底正跳跃着愤怒的火焰。侍者送来了滑蛋牛肉饭,暂时缓和了一触即发的战争,确定侍者离开听不见他们的争吵声时,小杰才姗姗开了口:“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不是这样?那是怎样?”无法忍受他的背叛与欺骗。咄咄逼人的态度直叫人无力招架,一股愤怒的火焰从胸口延烧到脑袋,咽下喉咙的一股怨气,两眼直视着急欲得到答案的她,尴尬的气氛冻结在餐桌上。“你一定要没事找架吵吗?”她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一点都不可爱。“什么叫做没事找架吵?我只是要你解释,为何跟蓉蓉去看电影没告诉我?”企图想压低音量缓和高亢的情绪,这么火爆根本谈不出什么来。不顾正在气头上的她,他一声不吭,扒起他的滑蛋牛肉饭。静默半刻,安子菁双手交叠于胸前,你这只天杀的猪,我气得快要脑溢血了,你竟然还吃得下。谁也不愿意先打破现场的沉默,难道要这样僵持下去?你不打算解释吗?干脆默认好了,除了愤怒还夹杂着些许的不甘,为何不解释?为何不哄我?别吃了啦!你倒是说句话啊!倘若认识你只是为了来气我,那大可不必了,这种男人比资源回收车不能回收垃圾还糟糕。盯着他一扫而光的餐盘,心中有了决定,既然无法沟通,就如同爱情得到了癌症,死期是指日可待,死得痛快点还是慢慢折磨,倒不如痛快点结束掉算了。拿起皮包倏然起身,这个举动终于让小杰将注意力从餐盘移往她的身上。一出手擒住急欲逃脱的她:“你不吃饭要去哪?”“亏你还吃得下!真的服了你,我都快气炸了。”白目到看不出我快要抓狂了吗?使劲一扯,她踉跄跌坐在他的腿上“你干嘛啦?”待坐稳后才有力气回头觑他,小杰双手往腰际一绕,掌控了她的行动。她的挣扎让腰上的桎梏更加紧密,靠近耳边低语着:“明知你在气头上,如果我还开口,你不就更生气,况且我又不是笨蛋,就算要吵架也得先吃饱才有力气吵啊!”他的话充满了魔力,逐渐软化了僵硬的身躯,融化了坚定的意念,她顿时变成了
以察觉的微笑,排骨妹,想跟我斗你还差得远。碰到这个刁钻难缠的客户,小杰正头痛不知该如何说服对方,手机适时响起,暂时化解了会议室里僵持不下的尴尬。“黄总,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走出会议室。“小安,怎么了?”“你今天还会进公司吗?”站在便利超商内,盯着满冰柜的饮料,竟然找不到一瓶可以浇熄怒火的饮料。“可能不会,怎么啦?”她的声音中透露着诡异的情愫。“我有事想问你。”“直说无妨。”他倒是干脆。“晚上见面再说,我在雅苑等你,你大约几点可以到?”一定要当面问他,看他有什么话好说的。“七点好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心底涌上一股不安,她一向不拘小节大而化之惯了,突然正经八百有事找他谈,不免令人忧心忡忡。“我有插拨进来,晚上见面再说。”随即挂上电话,对着插拨进来的电话问着:“妈,怎样?”“下个月老爸生日,你要不要回来?”老妈熟悉的嗓音随着手机传递过来。不知道何时开始害怕接到老妈打来的电话,怕她问起有关小舟的事。“呃?应该会吧!”“要带你男朋友回来喔!”“呃”“反正我已经跟你阿姨说了,她还说要特别办一桌招待他,阿呵”老妈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就这样啰!你阿爸在叫我了。”喀嚓一声,只管自己的事讲完,完全不理会别人的感受,怎么跟老姐的个性一模一样,不对,老姐是老妈生的,应该是老姐像老妈。唉!避它谁像谁?只要我的个性别像她们就好。下班后依约到雅苑里等小杰,无心享受弥漫整室的咖啡香,只想等待答案快点到来,明知道真相总是残酷的,逃避不是她的作风,宁愿惨烈阵亡,也不愿苟延残喘的在一起。铜铃随着开启的门板当当作响,熟悉的高大身躯映入眼帘,他总是酷爱工作所带来的挑战及刺激,浑身上下散发着认真工作的魅力。小杰在客户那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头老惦记着这件事,不希望努力那么久的案子,最后惨遭拒绝一途。坐定位后双手握着水杯,敏感的察觉到她有别以往的焦虑表情,关心地问着:“急着call我来,发生了什么事?”“呃”该如何开口才不会把现场气氛弄僵,没想到小马这个大嘴巴,没去跟小杰通风报信。侍者送来了菜单,打断了两人即将开口的话。“滑蛋牛肉饭。”小安指着nu上的图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