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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白许同学。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家?”
她的语气柔和下来,目光离开电脑屏幕,取下眼镜,略略仰头看我,一双微微上挑的狭长的狐狸眼是致死的魅惑;长而卷翘的睫毛正缓缓眨着;我这才注意到办公室的灯光是带着暖意的黄。
“嗯,有作业忘记带回家了,所以来拿看到老师在,就想问问您之前说的论文比赛的事。”
我说出事先在心里排演了无数遍的借口。
“抱歉,没有打扰到老师吧?”
夜晚几乎空无一人的学校极寂静,只有夏末未死的蝉还在树上苟延残喘地低低鸣着;晚风掠过脸颊,撩起她微卷的发。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绵长。
难以直视她的双眼,怕对上她柔情又凉薄的目光——我的心砰砰直跳,却又不能什么也不看,只好盯着她卸去妆容后仍艳丽的唇。
——有时候觉得我应该穿小吊带,露出好看的胸线和锁骨然后约她去看电影,用年轻的身体直白地诱惑她
“不会。我蛮闲的。请问白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呢?”她仰头望着我,柔柔笑着。
白同学。我在心里嗤笑一声,叫得还真亲昵。——说不准下一个就是什么王同学、李同学
“是我想请老师帮我看看”
看看哪里?看看哪里?看看哪里?看看哪里
我从包里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稿纸递给她,她接过,仔细地起来。灯光下我看着她的侧脸——雕塑般漂亮、自信,沉静甚至是格外俊美,颇有几分令阿芙洛狄忒都为之倾心的雌雄莫辨的美男阿多尼斯的味道;微微敛起眼角认真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去。
想日。无论是日她还是被她日。想让她粗暴蛮横地将我摔在床上,尽情地做爱。
读毕,她温和耐心地指出那几个我事先设计好的错误,告诉我该如何改正;又丝毫不吝啬对我的夸赞。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递到我面前,
“这是具体参赛流程及报名表,填好以后交给我就可以了。”
她说。将手中那支笔给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填上了班级姓名和指导老师——也就是她的名字。
接过报名表,她细细地端详了一阵子,忽地有些了然于心地笑了。她将报名表收起来,看向我的眼神有种说不上来的戏谑。我有些做贼心虚了。
她低头看了眼表,
“你怎么过来的?”她起身倒了杯热水,推到我面前。
“走来的。”我如实说。接过温热的纸杯。
“挺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反正顺路”
送我回去
大约是上次在桥上的事,她得知了我家大概的地址。
开学的两周内,我二度坐上她的副驾。
车里弥漫着属于她的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柑橘味。真想知道她用的什么香水。
“这么晚,爸妈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走路来回”
语气里有淡淡的责备。
远在外省的他们不仅不担心,而且压根不知道他们乖巧懂事的好女儿都在谋划些什么下流行径。
“我爸妈在外地打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何尝不是实话,就看她怎么理解了。
她沉默了,也许是自觉戳到了我的痛处而感到愧疚。真可爱。真欠日。
“那你平常都一个人睡觉咯?”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
其实按理来讲我有一个专属保姆,在我搬到周温小区旁边之前。
车停了,在她的小区门口。她转头看我,“用我陪你么?”
我一时间没法儿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愣,而她的神态又是那样真挚单纯,显然不像我脑子里都是些旁门左道,只是单纯地出于好意关心自己的学生罢了。
“不好么?”
她又问,语气有些委屈,好像是我嫌弃了她一般。她哒一声揭下安全带,五官在昏暗的车内显得立体分明,鼻侧的投影顺着窗外穿过的车灯由左及右。
妈的,我已经硬邦邦了。
鬼使神差地我跟着她上了楼,整个人处于梦游的状态,直到她摁上指纹锁打开房门。
“请进,白同学。”她微微笑着,语气有种得逞了的快意,仿佛狩猎成功的猫科动物,引着我进了她的卧室;我好像傀儡一般失去了自己的意志,昏昏沉沉,任由她将我推进房间、带上门,望着她沾染乱欲的淫邪美丽的双眼,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心中却不知该是窃喜还是害怕。随着她极具压迫性地向我走来,我不住地往后退,之前脑海里渴望犯上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只有兴奋与恐惧。
“现在知道害怕了?”她压低了声音,哑声道。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赤裸的双足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我缩在床脚,只觉得浑身无力,软塌塌的,头脑发烫,整个人都要融化了似的,身体最深处说不出的难受。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