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事后会发奖章和补偿金的。”郭栋带着歉意说。“我可不要什么奖章和补偿金。”我满心的郁闷,却也知道郭栋已经帮我做了很多事,这个协助调查既然定下来,再怎样不满都无法改变了。“那个,你刚才说,杨宏民临死前对你说了句话,是什么?”郭栋问。我振作起精神,至少现在我不用担心被警察追捕,实际上情况已经比我之前想像的好很多。我要想早日正常生活,也只有全力配合警方了。“其实他只有力气说两个字,老鹰。”“老鹰?天上飞的老鹰?”“他是说的不是写的,所以我只能保证是这两个音没错。本来我是想到这里来找找,有没什么东西和老鹰有关。”“老鹰这里我们已经初步搜索过,不记得有类似的东西啊。”说着郭栋站起身来,把几个房间的灯全都打开,四处巡视起来。一共三间房,一间客厅,一间书房,一间卧室。挂着几幅山水画,还有一幅人物油画,都和老鹰无关,电脑里搜索不到含“鹰”的文件名,郭栋连床单都抖开来看有没有鹰的图案。“喂,那多,你来看看这个。”翻箱倒柜搞得一脸汗满身灰的郭栋站在书房的一排柜子前。我走过去,他手上拿着一个根雕。“你看看,这雕的是鹰吗?”他不太肯定的问我。这树根的形状本就十分奇怪,不知哪个民间雕塑者只是很简单的在原型上修饰了一下,所以这玩意就和奇石差不多,你看它像什么,它就像什么。我对根雕顶部的曲线端详了很久,说:“好像有点这意思,一只腾开双翅的鹰。不过好像有点抽象啊。”郭栋“腾腾腾”跑出去,又“腾腾腾”跑回来,手里多了个放大镜。他把根雕拿在手里,对着放大镜一点一点的看。“看出什么没,看出什么没?”我在旁边紧催他。一手可以握住的根雕,郭栋看了二十分钟,脑门上的汗都眼睁睁看着滴了三滴下来,才抬起头。“要不你来看看?”他皱着眉对我说。我晕,不过还是接过放大镜和根雕,看了三分钟就放弃了。“说不定秘密在里面?要不要砸开来?”郭栋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带回去再用仪器看一下,表面肯定没花头之后才弄碎看。我突然想起金老先生写的一部武侠小说中的桥段,问郭栋:“你还记得刚才这根雕放在柜子里,老鹰是冲着什么方向的吗?”郭栋愣了一下,好好回忆了一番,才伸手一指:“可能是这边。你的意思问题在这幅画上?”他指的方向,正是一幅绘着山水的中国水墨画。我们扑过去,把画框取下砸开,取出画纸,横竖琢磨了半天。“要不,用火烧烧,或者放到水里浸一浸?”我迟疑着说。“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郭栋怒斥我。然后他把画小心卷起来,打算和根雕一样,带回去好好研究。“我说郭栋,现在我和你们在一条船上啦,你们不破案我也上不了岸。要不你发我份工资,我也进调查组算了。”“切,你以为这个调查组是打零工的地方,可以随便来去进出的吗?”郭栋笑骂了我一句。“我是说真的,不然我闲着干什么。”“我清楚你在这方面很有能力,不过,正式进入调查组确实不行,你毕竟不是公安系统的,而且名义上还是在逃犯,我的同事更不会对你有多大的信任。”郭栋正色说道。“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所以你就在野调查算了,你以前不都是单枪匹马的吗,你需要什么资料,以及我们的最新进展,我都可以透露给你知道。”“在野调查就在野调查,嗯”“怎么了?”郭栋见我沉吟,问。“刚才有个什么问题要问你的,忽然就忘了。”我苦恼地说。我歪着头想了很久:“唉,我的忘性怎么越来越大了。”“我看你是困了,你住哪里?”我把住的宾馆告诉他,说的时候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那你先回去休息吧。”郭栋挥挥手说。“还有,有个忙你一定得帮我。”“你说。”“我父母那里,现在还不知担心得怎么样,你想个办法吧。”这是我心里一块大石头。“没问题,我让调查组出个证明,说明你作为目击证人被警方保护,为了保证你的安全请两位老人家不要向外人透露。过段时间就会让你恢复名誉正常工作。”“这样最好。你有什么新进展一定告诉我,我想起来什么问题也会打你电话。对了你现在用的手机号是多少,你日常用的那个关机了。”郭栋给了我一个新号码,我也把我的新手机号告诉了他。“你的新手机?不用了吧。”他问我。“不用?什么意思?”郭栋笑笑没回答。(3)他开车送我到宾馆,我要下车的时候,他冲我一点头。“你自己去把后备箱打开。”我这时困的眼都快睁不开了,转到后面打开后备箱,定神努力把眼皮撑开看了回儿,才认出那里面的大旅行包,正是我原本被扣在广州看守所的那个,我的手机皮夹身份证都在里面呢。悄悄打开宾馆房门,里面的灯竟然是开着的。寇云的脑袋冲着门趴在床上睡着了。她应该等我等到很晚,实在撑不住才睡过去的吧。现在的时间接近四点,过不了多久天就要开始亮了。我草草冲了把,关灯上床,很快就进入梦乡。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虽然现在离事情解决还遥遥无期,可是之前被警察追着,让我这个一向自认代表公理正义的人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睁开眼睛坐起来,从满屋子的光亮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寇云依然保持着昨天的姿势,不过脑袋冲着的方向换了换,她正在看无声的电视,怕吵到我她把声音调成了静音。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