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这话要是说给了老爷和太太,依照他们的性格,怕也是会成全的。但是!但是苏悦儿可是在现代生活过的人,这种为了房子家产兄弟反目的官司是电视上天天说,那报纸上也天天有写一家子如何各执一词,如何巧言令色予以欺骗的,所以苏悦儿当下笑了笑说到:“不成!”大太太这番话原本以为会收效的,便是笑着等她妥协,可现在倒好,这苏氏油盐不进的直接给拒了,叫大太太完全的撑不住,当下就蹙眉掉脸的说到:“你张口闭口就是不成,做个家长就拿捏起来当真眼里就没了长辈吗?你大伯父不过是要住到好些的院落罢了,怎么你就能这么不识大体呢?这种事要是落到个头面的大家,不用我言语,人家都能处处照应好了,如今你不知道怎么做,我来提醒你,恬着脸的请你关照,你倒还拿捏起架子了!苏氏!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你伯父要是丢脸跌份,白家也是陪着一起!”苏悦儿看着太太那剑弩拔张的样子却丝毫不气恼,只笑嘻嘻地说到:“伯母,您别激动,怪我话没说清楚,大家都是白家的人,我这个做晚辈的怎么会不顾及长辈的脸面呢,您放心,我是一定关照的,只是后面那院子的确不成,且不说是不是关乎着一家之主的份儿,只说老祖宗离世,作为咱们孝子贤孙的,自是要尽孝到底的。那院落里焚香烧蜡的,我们都当佛堂一般供着,你们若住了进去,岂不是让人家笑我伯父不知‘孝’字为何?他可是大官,以后更要去六部,还是礼部,咱们这礼仪上可马虎不得不是吗?至于伯父亲友官家来访,这脸面嘛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在平城帮伯父寻个大宅子买下来住,您看可?”“大宅子?”大太太一愣。“对啊,弄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伯父和您住起来既宽敞又方便不是?那么脸面也有了,自在也有了,咱们一家人也其乐融融啊!毕竟老祖的院落在咱们白府的正后方,来往若是客的,穿了二门惊了女眷,那可有碍观瞻,容易失礼遭人非议,所以伯母,我觉得这是个顶好的法子,您觉得可成?”大太太似有心动,但又有些迟疑,最后掐着笑的嘟囔了一句:“可是若住到别处,那不是和住到别宅一样了?离的远了,怕不好吧?”苏悦儿笑着摆手:“这个您就别cao心了,我就在方圆百步内帮您卖下一处大宅子就是了,孝礼不失,脸面也不失!”大太太如此便是点了头:“这听着不错,待晚上你伯父回来我问问他意思。”苏悦儿转眼便笑:“伯母真是处处看着伯父的眼色不成?这外事男人做主,家内的事可该您做主,如今这不过是处住院,您既然能跑来和我知会,显然伯父那种大老爷们的掺合着不合适,不如您自己定个主意,若成,我这就招呼人去寻,若不成,您也别再难为我,就当是心疼我,凑合着住了吧,反正这是伯父的旧居,来往的也都明白落叶归根那份思旧的心,想来也不会觉得伯父会委屈半分!”胡萝卜加大棒,这刚柔并进的几句话把大太太给顶的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只得笑着说道:“那,那你就先去招呼着寻吧,反正一时半会的也未必有中意的不是?”苏悦儿点头:“可不是,哪有那么好运的,说寻就寻的下的,我且叫人先找着去,有了信儿,再知会您!”大太太笑着点了头,只能寻思着等到晚上说给老爷知道,若不成再出来相拦应对了。这事一说完,当下两人便有些无话可说,苏悦儿自是打算言语着退了去,但离开时忽而想起了大太太这自己去买药的行径太过奇怪,便故意的转身问道:“哦,对了听说伯母您去了无相寺祈福,不知您求的是什么?”大太太一愣,便是笑着从怀里摸了个黄纸签符出来:“哦,我这人吧,换个地儿容易水土不服,不得已,去了哪里都要到去那一地的土地啊,庙宇的去拜一拜,讨个签,所以这祈福也不过是要自己少受罪罢了。”苏悦儿哦的点点头,便是说到:“其实我倒知道个法子,您以后可以试试,出门前,带上一点故土,到了新地,也取一点,齐齐的混在一处,用水烧开,待沉了后,取其上的浮水喝了就是,便可解水土不服。”这是个偏方,在以前苏悦儿也当是迷信的玩意,可后来因着她这出任务的天南地北的跑,队友便和她说了这法子,她也说不清因由,但的的确确是管用的,所以如今虽是听的大太太和自己胡诌,但还是说了出来。大太太听了,冲苏悦儿一笑点了头:“好,我记下了,那个,嗯,昨个晚上稀里糊涂的闹的大家之间有了些误会,其实今个早上本想和你说一声对不住来着,可你又不在府里,去了铺子上。我呢,去无相寺上香,方丈劝我早日化掉是非怨,免得他日受牵连,我寻思了半天似乎也就是为了cao心这弟弟一房的香火,与你有些相冲,思来想去都是一家人,得了,我便向和你道个歉,还望你别放在心里!毕竟我是一份好心,如今你已有了身孕,这弟弟这房的香火有继,我也自是不再言语了!”苏悦儿瞧着大太太这般样儿,只觉得今日的太阳是从西边升出来的,便不由的打量了大太太一眼,噗嗤一下笑了:“哎呀,伯母怎得这般说?好歹一家人的,我可没怨着您,您高风亮节的和我说道歉的话,莫不是成了我为难您,逼得您这个当长辈的要看我这小辈的脸子了?”说着便是将大太太的手一拉:“可别这么客气,咱们是一家人呗”苏悦儿话还没说完,大太太便是挑眉提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