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故技重施，把他踢开，被他一把握住小腿。
“……”她摇头到一半，忽然改成点头。
又躲。
头皮发麻，她脚尖踢起来，没碰到地，踏空。
怎么感觉更讨厌了。
领带被她扯得变形，攥在她手心里。她想通过这个可笑的布条驾驭控制，但结果是，她主动把他越拽越近——直到他们靠在一起了。
掌心摩挲，触手冰凉。他微微停顿，皱眉，贴着她的唇，极力压抑喘息：“冷吗？”
他hanzhu她的下唇，又吻进去。
她得下楼吃点什么垫垫肚子。吃他的，反正是最后一晚上了。
——等等。
外面静悄悄的，戚梦年大概早睡了。
就……也只能这样了。虽然沈欢言说要找他要钱，但是她心虚。季光解约的五千万违约金是他摆平的，真算起来，她不觉得自己抵得上那么多。
见到是他，金娴肩膀一松，看到他脸上有枕头压出的红痕，觉得有点滑稽，又抿着嘴角忍住。她压低声音说：“我已经很小心了，你耳朵怎么那么灵……”
他收手叹息，温和道歉：“好了，乖。是我太过分，以后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出来，挤出两滴泪珠。她有种强烈的被侵犯感，像他要从嘴里直接吮出她的灵魂，然后吃掉。
“不、不要了！”她艰难地用气声喘道。
如果他否认，她就拿花瓶——就桌子上那个——借机摔他：“说谎！”
她手脚发软，根本没办法从躺椅上爬起来了。
脑内活动激烈，她躺不住了，爬起来拿手机看租房攻略，又下载租房软件，寻找出租房源。
先要装得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似的，难以置信地问他：“你要结婚了？”
戚梦年喉结一动，强自忍耐某些恶念。克制过后，他抬手抚0她的脸，刚碰到她，她就偏头躲开。
冰凉的牛n瓶在室温下凝结水珠，沾sh他的手心，他侧头看向她：“饿了吗？只喝牛n不行。我煮碗面。”
好歹获得了一点空间。
灰溜溜地净身出户，先去酒店开个房间住几天，尽快租个房子，地铁附近，不用太大，太大她也没钱，二三十平能放个床睡觉就好。
她哽咽一声，手被领带勒得通红，想从他手里收回腿，膝盖却无力晃动，yu拒还迎似的地贴上他的腰。
金娴躲了两个晚上，戚梦年一直睡在客房，没有过来，让她松了口气。
是他自己的原因，换了床，身边又少了人，他这两天睡不太好，也睡得很浅，总是醒，怕她那边有什么事情。
油烟机开始喧嚣地工作
他距离极近地俯视她，目光往下落，落在她的手上。
“……混蛋。”她声音微弱地说。
她蜷在躺椅上不停地喘，唇边晶莹的痕迹淌下来，她伸手擦掉。
如果他不否认……
她就只能再问问，她什么时候搬出去b较好……
“……”喝点牛n吧。她拿出牛n瓶，一转头，脑子里嗡一声，吓得倒退三步。
这是她躺了一下午的位置，有她的t温，也有她身上的特殊香气，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馥郁暖香，忽隐忽现，因而更冶yan……
一个高大的黑影悄无声息地站在厨房外，不知道已经看了她多久。
戚梦年微顿：“嗯？”
“……”一拳打在棉花上。
肚子饿了，开始咕噜噜地叫，她拿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胃火中烧，冲昏头脑，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头发散乱，眼眶红，鼻尖红，脸颊红，脖子也是红的，嘴唇肿得快流血了。仅仅只是吻了一会儿，却像是被强迫吞了……什么别的。
他没解释，走进去：“你不会，我来吧。”
她嘴唇肿起来了，晶莹yu滴，大口激烈地喘，好似劫后余生，手里用力勒他的缰绳。
骂他？
“……”戚梦年停了一下，唇瓣稍侧移到唇角，哑声道，“呼x1。”
闲下来无所事事的时候，她就开始脑补等拍卖会回来要怎么跟他摊牌。
唉。
戚梦年不吃西餐，她在孤儿院也是吃食堂大锅饭长大的，从不主动要求吃什么，两个人的偏好导致冰箱里连块面包都没有，空空荡荡，只有牛n还有几道第二天早餐可以吃的小菜。
一楼黑漆漆的，只有一些小夜灯感应到人靠近，亮起微弱的光。她钻进厨房开冰箱。
无法驾驭的猛兽，通过缰绳反过来困住了她。
她被吮得只剩个空壳了。
如果不出意外，“被赶出去”这事最早明天就该发生了。
这一看就从半夜一点看到了凌晨三点半，她越看越清醒，睡不着了。
戚梦年脸上带着倦意，声音沙哑：“热一下。太凉了。”
“啪。”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