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很暖和，微风偶尔卷起几片掉落的树叶。贺炀牵着他的手也一直没放开过。
这次应该没有学生逃课，以往坐在中间前排的几个男生也被赶到后排角落。最好的位置几乎都被女生霸占了。
纪轻欢好像有点明白了。
“哦”
“快告诉我！！”
“该不该发脾气。”
“那你说说，一个好的男朋友该不该计较那些？”
画室老师名叫林东，一头长卷发，总让学生叫他。刚三十出头，但看着比实际年龄沧桑不少。估计总和学生打成一片，所以他们仍旧各聊各的，没人搭理他。
贺炀叹了口气，“算了，以后慢慢来吧。”
纪轻欢有些抱歉地对他笑了笑。
“好久没在学校散步了，还挺怀念的。”
把姿态放得很低，总让贺炀觉得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两人之间。
贺炀掏出手机，作势要给小张打电话，“行，我这就告诉他，说你这哥哥是不久前在床上认的。”
“哼。”
见纪轻欢急了，贺炀才解释道，“就你第一次来健身房的时候，我不跟他说我是你哥嘛，他就当真了。见我俩谈恋爱，一直以为在搞乱伦呢。”
纪轻欢点点头，“唔，该计较！”
“唔不知道”
“大家安静！安静！”
“不要！”纪轻欢立马抢过手机，揣进贺炀兜里，“下次我自己跟他说。”
“嗯？”
“疼！”纪轻欢吃痛的叫了一声，委屈巴巴地说道：“呜我讨厌你”
贺炀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把包递给纪轻欢，“宝贝儿，我是不是可以出道了。”
“是吗，哪里怪了？”
“行，下回咱们来玩那种游戏，也挺刺激的。”
！！！
“你怎么不解释啊。”
贺炀强忍着笑，说了声没问题。
贺炀一想起小张正儿八经地提醒他别乱伦就想笑。纪轻欢见贺炀不对劲，狐疑道：“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没我能说什么呀。”
“什么游戏啊？”
“嗯？怀念什么。”
纪轻欢被贺炀一夸，心里又有些得意了。不少女生经过的时候总爱往这边看，纪轻欢问贺炀，“她们怎么老是看啊”
“贺炀！！”
“就在家里，卧室客厅，或者厨房卫生间。”
“但有时候生气也一样。证明你喜欢我，在乎我，愿意为我吃醋。”
纪轻欢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答了句，“要啊。”
“叫哥哥还是爸爸随你选。”
“谁让你老公长那么帅。”
“不准怀念！”纪轻欢气鼓鼓地扁着嘴，把贺炀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你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
“嗯？”
“该发脾气！”
纪轻欢摇摇头，嗫喏道：“可是我不想对你生气。”
纪轻欢哪里不了解贺炀，“你就是故意不告诉他的！”
纪轻欢脸上一红，严声叮嘱道：“一会儿你不准在同学面前不正经，老师也在呢。”
贺炀哭笑不得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让你发脾气，没让你发骚。”
“我读大学那会儿好像不少女生跟我表白过，男生也有。”
对纪轻欢而言，别人怎么想的他都不在乎。他永远不会离开贺炀，只要贺炀还喜欢他。
贺炀搂住他肩膀，耐心教导着：“你是我男朋友。有关我的任何事情，你都有权利生气，对我发脾气，知不知道？”
“谁说不该计较的？”
“裴子扬，就你叫得最大声？！”
“那你对我发脾气试试。”
“唔。”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贺炀穿着黑夹克和牛仔裤，看着比纪轻欢大不了多少。
“嗯，这次的表现不错。”
名叫裴子扬，妆容比女生还精致的一位男同学花痴道：
纪轻欢皱眉望着贺炀，做出凶巴巴的模样，“你以后如果再那样，我就不要喜欢你了”
——
贺炀笑了笑，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因为你喜欢我，对吗。”
“好”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望向贺炀，虽说老师也在，但并不妨碍一群小迷妹激动地尖叫出声，拿出手机疯狂拍照，一个劲儿地夸他好高好帅好呀。
“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
“行吧..不过你说啊，如果咱俩真是兄弟怎么办。”
“你还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纪轻欢进入画室的时候都呆住了，这里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爆满过了。而且现在还不到上课时间。
“我这不没来得及嘛。”
“哼，自恋还有啊，你觉不觉得小张也老看我们，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