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燕挽多年没有“活动筋骨”,恰收到旧识的书信,春宵一度,神清气爽。公子窝在燕挽怀里哼哼,活像只病猫:“啧啧,挽挽,还是你好”
“谁又亏待你了?”燕挽拢公子的落发至耳后,自己的紫褐长发却滑下来。如今公子们给他的邀约数量不复从前,京中当是又出了什么人物。
“是那国师”公子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身子,“他那家伙着实可怖,我才弄一回便躺了一年多”
燕挽整个人一派清和,鹤目澄澈,神藏不露。他就知道。
僧人身披直裰,梨木佛珠与身前人的阳物套作一处,狠狠搓动几下,便榨出几滴浊ye。梨木光滑而硬,珠串轮转,身后又被巨物填满,疼得那人口不能言、涎ye四溢。
“燕挽有什么好?”少年僧人的语气同讲经时无二,仿佛意指义理通达,而非咄咄逼人,“里面好长一截燕挽都用不到,唯贫僧为施主开光”
“好哥哥,饶我这遭儿”身下人显然比胤眹年长,含含糊糊地讨饶,却换得对方粗暴地将他摁在榻上。僧人咬住身下人耳垂,循循善诱:“莫急,贫僧愿与施主细细参详”
大师屌真硬,大师cao得我好,奴家这saoxue惟愿生生世世含着大师的大屌,那姓燕的左不过半根竹签子饶是公子这样的放浪性子,一通sao话说下来照样羞得珠泪滚滚;何况燕挽对他关怀备至,他被人cao得不知东南西北,随随便便就说出这种话公子鼻头又是一酸。
燕挽就知道这和尚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他略一回想:乐善好施,广结善缘,能服于人一句一句怎么都听着像从后槽牙挤出来的呢?
御赐燕挽宅第以便咨访,宅门正对护国寺,燕挽得以频繁过去。
胤眹对燕挽的态度,燕挽再熟悉不过,他面对形形色色的小公子们时便是这般模样,但他自认为没有胤眹这般吃相难看就是了。不过情况虽如此,燕挽毫无回避之打算,不以为意才是对流氓最大的打击。
五黄六月,住持不在寺中,燕挽潜进禅房翻出贡茶沏了,茶色一出,没等闻香品啜,天降一声惊雷,大雨倾盆。燕挽推开窗,见庭中僧众或抱头或披衣作鸟兽散,唯一人步伐平稳,垂眸敛目,任雨滴自光净头顶接连滚落,眉宇间含着无尽慈悲。灰蒙蒙水汽笼罩他周身,他却似不在雨中。
凉意侵入室内,燕挽关上窗,正好饮一杯热茶。不一会儿,房门推开,胤眹入室,锁门,往桌上放了一袋纸包的五香糕。油纸上挂着水痕,但没shi透,shi透的是胤眹。
灰色直裰紧贴结实的胸膛,两点耸立的茱萸若隐若现,腹肌轮廓笼在衣褶之间,引人遐思。胤眹弓唇微张,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他的睫毛与眉毛一般,不甚浓密,却根根分明,长而卷翘,衬得一双凤目在高贵中多了一丝邪气。他走向燕挽,一滴雨沿着下巴硬朗的线条滴落喉结,滑向锁骨,融进shi衣,步步生莲。不,泥印。
燕挽不慌不忙执起青凉伞,手却被胤眹抓起拉到胸口,揉搓几下,蹭了个满手shi。燕挽面无表情,伞尖戳地:爱搓搓吧。
燕挽的指腹一触及胤眹ru尖,就被胤眹捏着对其狠狠挤压,直到隔着麻布都能看见绯红欲滴,胤眹的喘息声亦不自觉地加大。胤眹的胸肌较常人发达,手感之充盈竟有几分像女子。
胤眹扳着燕挽的手敞开自己的衣襟,二人的手皆是shi滑冰冷。燕挽不等胤眹“指引”,老父亲一般揭下胤眹shi黏的衣衫,另一手以伞尖撬动门闩,听得“当啷”一声脆响,破门,撑伞,远引。
走出一程,燕挽雨中回望:曲径通幽处,禅房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