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勒得意洋洋地俯视着目瞪口呆的兰斯:“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对‘梦游’课题这么感兴趣了么?”
不用问了,兰斯知道,钱德勒已经全部都知道了,知道自己有梦游症,知道自己会在暗夜里走出门外去漫无目的地游荡梦游的人,一般是Jing神上在承受着某种压力的人群。这事若放在一般人身上,最多只能算是一个不太严重的睡眠障碍病症,但放在一个心理治疗医生的身上,这就是赤裸裸地足以质疑自己执业资格的理由。钱德勒这么喜欢偷拍,兰斯相信他已经留好了自己梦游时的证据,就算不承认也是没有用的了。
“你想怎么样?”兰斯无力地说。
钱德勒凑到兰斯跟前,他那恶心的厚嘴唇离兰斯的朱唇只差一点点了。
他用威胁的口吻说道:“还记得上一次你亲我的滋味吗?那一次是在这里”钱德勒摸了摸自己的侧脸颊,然后直起身子,将那只手移到自己的裆部,猥琐万分地说,“这一次,是这里”
兰斯简直要吐出来了!让他去含钱德勒的老二,他真怕自己会一口把那恶心的东西给咬下来!
“你做梦!”兰斯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发出了憎恶的光,“你想做什么,随便你。梦游又不犯法,就算你让我失去了作为医生的资格,我也不会去含你的那根东西!”
钱德勒显然没想到兰斯连医生都可以不当,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喊:“你不含我的东西,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含过了祁默的了!啊!”一边叫嚷,他一边去掰兰斯的头,硬逼着他凑到那根臭烘烘的东西上面去。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表面上装得清高,实际上跟自己的病人无耻苟合的贱·人!”钱德勒已经失去了理智,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得出来。
兰斯也拼命地反抗,钱德勒的力气不比兰斯大多少,他想要完全压制住兰斯,逼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还是很难的。兰斯的长发在这场角力中不占优势,他的马尾被钱德勒抓得生疼,但他终于还是挣扎着将自己脱离开了那双魔爪。
他不甘示弱地回敬钱德勒:“是!我就是舔了祁默的,他的东西比你大、比你香、比你的好吃一百倍!”实际上兰斯根本没吃过,他就是故意气死钱德勒的。
钱德勒一看兰斯不受威胁,自己在体力上又占不了多少优势,于是也只能作罢。拿起那篇散落的论文,就往门口走,摔上门前还不忘丢下一句威胁:“你等着吧,明天有你好戏看的!”
第二天的学术会议上,兰斯在下头如坐针毡地听着钱德勒在上面侃侃而谈,做着关于梦游人群心理侧写的报告。什么“心理压力过大、无法进行自我协调和纾解”啦,什么“Jing神分崩离析的前兆”啦,甚至还有“潜意识中存在反社会意识的预测指标”啦兰斯觉得,钱德勒每一句话都是在针对他、讽刺他、挑衅他的。他再也听不下去,站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会场。
“兰斯医生!”是一个他所熟悉的学界前辈在叫他,他转过头去。
“你不做演讲了吗?下一个不是你的学术报告吗?”老前辈问他。
兰斯木讷地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声“对不起我不太舒服”,就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