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森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观看他人活春宫的癖好。这个他人既包括自己的好兄弟,又包括好兄弟的爱人——一个自己早该放下却又始终惦念着的人。
驾车行驶在回城区的路上,周如森想起刚才自己几乎算得上是幼稚的使坏行为,嘴角勾起自嘲弧度嗤笑出声。
但刚才车身远光灯照耀下白玉乔莹润白净的肌肤和姣好面容上被情chao染上的红、那似痛苦似欢愉的神情、微微蹙起的眉、紧抠在孟朝夕后背的指尖、线条优美细长的小腿,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烙印在脑海里一般,每一个细节甚至是他锁骨上一颗细小的汗珠,都是那么清晰、深刻,而自己就只是晃了那么一眼。
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冲动似乎瞬间回笼,周如森摇摇头暗骂自己不争气,伸手打开车载音乐,随手调了个电台,以期分散注意力。
“......但我偏心的,却待你偏心
竟选结果犹豫内定,怎去共你比
就算不甘心输给你,都不得不下台
他喜欢的是你
如何尽情落力来学你,仍没法扭转他的心理
看得起......”
低沉干净的女声将苦情的故事娓娓道来,粤语的咬文吐字似乎将细腻的情感阐释得更加淋漓尽致。
这歌声恰如一盆冷水浇在心头,熄灭周如森生理上的冲动,也熄灭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渴求和侥幸。
几乎是自残般,周如森认真听完了整整一首歌。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一声似含着郁郁浊气的叹息自他口中发出,轻到几不可闻,却又重得令人窒息。
有人忧愁自然便有人欢喜。
孟朝夕近日可谓是春风得意,终于和恋人的关系有了实质上的进展,彼此之间更“近”了一步,加之恋人身体特殊、敏感,令他食髓知味,几乎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人粘在一起做爱做的事情,以补偿自己此前那段不算短的“斋戒”时光。而白玉乔又是温温柔柔百依百顺的性子,哪怕腰酸腿疼实在受不住了也只是小声地抱怨推拒一番,从未急赤白脸真生过气,常常便是在孟朝夕令人脸红耳热的情话声中恍了心神,半推半就着再次沉溺欲海。
孟朝夕在心理和生理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谓是情场得意。他见着谁都是副笑模样,红光满面的,着实令人生羡。
但做人不能太得瑟。这不,为了锻炼自己的独子,老孟总下了死命令,让孟朝夕领头带队,尽快和英国一个重要的合作公司接洽,马上飞lun敦谈生意。
孟朝夕本来计划好是去看白玉乔新剧首演的,这下好了,只能苦着脸给人打电话。
白玉乔这边正忙着化妆弄造型,被孟朝夕缠着当着人的面说了好些难为情的话、答应了他一些无理又羞耻的要求才算将人哄好了。
挂断电话,白玉乔才感觉出些寂寞和不舍来,“要一个多月见不到面呢”想得出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被Bessy嘲笑了。
“我看你这个脸啊,也用不着上腮红了,就这样挺好看的了已经”Bessy拿着化妆刷一脸揶揄地盯着白玉乔。
“啊?不要开我玩笑啦”白玉乔有些羞赧地笑笑,却不知自己现在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甜蜜滋味。
“脸皮这么薄?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团里谁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啊,害羞个什么劲”Bessy一边梳理着白玉乔的发一边继续道“我挺羡慕你的呢,男朋友对你那么好,你看看那花,自追你开始就从没断过吧?虽说俗是俗了点儿,但是重在心意诚挚啊。”
白玉乔顺势望了望一旁桌上那捧似乎比以往还要大上一圈的玫瑰花,刚想解释“那不是……”
“小乔准备好了吗?!快!快!准备上场了!”却被一阵催促打断。
“来了来了!”白玉乔应声,急急忙忙起身就往后台赶,心里想着“得想个办法叫周如森别再给自己送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