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得不到一丝回头的怜悯。
“那是昨晚自己玩儿的……呜呜……你已经好久没碰我了……”他委屈地哭起来,惹来的却是男人更加暴怒的一耳光。燕辞被扇到地上,半张脸瞬间麻木肿胀,他尝到了血腥味,瘫在落叶地上听着男人的怒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穿的都是什么?穿成这样去那种地方喝酒不就是等着被艹?”
……毓天!”
毓天……真的会像这样对待他吗。
“……没问题,只是仙君,您……哎,想必是毓天仙君又对您发脾气了罢?阿狐早就劝您和他分了,莫再纠缠。”
燕辞拍拍脑袋,他觉得自己这个梦十分真实。他可能是太爱毓天哥哥了,被厉鬼操之后,便潜意识害怕被毓天发现自己失身的事。
隔着八丈远,他瞄到毓天。他正坐在一张树椅上,背影挺拔,周身微光。
他往毓天消失的地方而去,最后瞧见了一个巨大的树,那棵树究竟有多夸张……整个树基有一座小木屋那样大,树基便有不少树根树枝盘错而成的奇怪形状,看起来,像是坐卧的地方。
“……看来我真是在做梦。”燕辞小声嘀咕一句,既然是梦,那他就大胆一点,这件事真的是误会,他可没有和谁乱来。
酒、什么酒?
最后,他被男人屈辱地丢到一片林子里,最后男人赏他一个字:“滚。”
“还狡辩!”男人根本不听他的话,只是揪着他冷着脸往外拖。燕辞有些茫然又十足悲愤,他想反抗,身子却根本不听他的使唤。
“我只是喝了点酒!”
燕辞闻言便瞧了瞧自己的衣衫,清白的薄纱松松垮垮只能露出大片心口,一沾水,便紧贴肌肤露出两点颤栗的肉球。燕辞又道:“你答应我今夜一起去酒宴喝酒的!所以我才故意穿成这样!……你个混蛋、要不是你一直不理我,我至于自降身价穿成这样勾引你吗?!”
他还是有些懵懂,只是心里一个劲儿气怒委屈。
“我想在你这里搭伙歇一宿。”燕辞恳求地拉住男子的衣袖。
“嘶……”锥心的痛,那里似乎裂开了,似乎之前接受过粗暴的对待。那股粘稠的感觉,是男性精液和血的混合物。
他……燕辞……不对……这里是哪儿,他为何在此处?那个男人……毓天……
噩梦。
刚才的那些事,好似一场梦。他的身体不经大脑思考便自顾自做出反应。与其说是现实,他更觉得这是一场梦。
上半身已经湿透了,下半身还算干净。可屁股后黏糊糊的,燕辞抿着唇瓣往亵裤内摸了摸。
“这也是我家!”燕辞抹着泪花歪在地上,酒劲还没有过去,胃里一冷一热抽搐得紧,他想吐,又吐不出什么玩意儿。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这又不是我的错。本来是为你准备的,我满心期待,却被你放了鸽子。
可心底又有个声音催促他赶快离开。
“都被扒光衣服摁在地上了,屁股松的能进拳头,还说自己没和他乱搞?”
“仙君……毓天仙君似乎真的很生气,他将那只仙兽杀死了……天呐。”说到这里,阿狐不由炸了尾巴,“总之,我先为您准备热水沐浴,再给您涂药。”
“他妈的天黑了!”泪眼朦胧的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他用尽气力咆哮着最后一这句。
“……仙君?”一名红发男子惊讶地瞧着他,他怀里还抱着衣衫,湿发披肩,瞧起来刚刚沐浴完毕。
一边打量四周,他的脸颊上却无声无息滑落泪行。燕辞擦了又擦,却无法止住。不是他在哭,而是他的身子在哭。
听到这里,燕辞又忍不住哭起来:“他打我,还强暴了我。阿狐……我好怕、我不敢回去……我打不过他……呜呜……他让我滚,还骂我是贱货。我只是喝醉了,只是很生气他没有履行承诺,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五千年的纪念日,他竟然忘了!”
担忧的目光打量四周,心里的另一种情绪逐渐平静,他又恢复自己。说实话,这里很明显不是现实能存在的地方,他所处的树林,树叶金黄,在漆黑的夜空下,竟闪烁着星辰一般的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能看清周围。
燕辞这才看清楚,男人发间的两团毛绒尖耳似乎并不是装饰物……
毓天他发光了?!
那声音在说:“快走,危险。逃到树岛之外。”
只好一个劲儿地哭。
狐狸精。
怎么可能是毓天,毓天明明是那样的温柔,怎么会这样对他?
在地上躺够了,擦擦泪,燕辞坐起来,屁股后一阵刺痛。他只好龇牙咧嘴扶着手边的树爬起来,靠着粗糙的树干梳理记忆。
这么说着,燕辞的脚已然自己行动,他竟双脚离开地面飞了起来,身轻如燕,再凌波微步,从漆黑的湖面上横跨而过!离开湖水之后,燕辞发现那片树林竟是湖中小岛,脚步不停地往前,最后他停在一座鲜花木满的房屋前,伸手推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