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川将顾华年一路扯到了卫生间的某一个隔间里,从里面把门锁上,抱着手臂得意洋洋地瞧他:“好了,就是这里了。”
顾华年见他不多事,自己便也不废话,蹲下来用牙齿叼着拉链,将陆长川的裤子拉开,一根火热膨胀的玩意儿隔着内裤拍在脸上,伴随着一股独特的腥味。
“我要撒尿,出去。”
陆长川打量顾华年,认为其手中的阴茎很像一只粉白色的小肉虫,就笑了起来,口哨声被笑声打断,成了“噗噗噗”的怪声,在狭小的隔间里十分刺耳,顾华年不知道此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便侧过脸狠狠剜了他一眼。
顾华年并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功能——前几天的时候,应生不也把他瞪人说成是抛媚眼嘛,但是一般情况下,他的床伴都是些有钱有势之人,他不敢去瞪他们,所以时常无法施展此术,只有陆长川和应生这两个还在做儿子的能有此殊遇。
陆长川趁势一把抓住了他。
“我带你去。”
闻言,顾华年抬眸,睫毛竟然给人一种扑朔朔掀开的感觉。因为视野模糊,他看不清对方手中的是什么,便眯起了眼睛,瞧着像是一只奸诈的小狐狸。
陆长川没想到这上面还能讨价还价,不免有些吃惊,但随即又想用嘴也行,这里的空间太小了,不适合脱了裤子干,于是便点了点头。
陆长川拖着他,要把他拖进去,顾华年不想同他闹起来,便不声不响地挣扎。陆长川拖到一半,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将胸口上的钻石胸针取了下来:“这个给你。”
一声不吭地将胸针收起来,他睨了对方一眼,率先走进了隔间。
“然后呢?”
陆长川忽然很希望顾华年可以看他,便打了个响指,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钱:“喂,抬头。”
“我没开玩笑,快点把裤子脱下来。”
“只是一个胸针,最多用嘴。”
“这里不是你家,一会儿有人来了怎么办?”
顾华年快被他给烦死了,一句“傻逼”在舌尖滚了几遭,但想到赵汜先前给他说的话,最后还是没能骂出来。
陆长川被瞪了,并不恼怒,反而心中一动。
“你要对我负责。”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儿,但他实在是不想和陆长川相对而坐,宁愿出去瞎逛找厕所。
陆长川见他这么大方,也不羞了,直接说出了口:“喂,你刚刚把我瞪硬了。”
陆长川是一坨甩也甩不掉的狗屎,一旦粘上了,似乎只有皱着眉头忍耐的份了,于是顾华年将目光放远,脸上是一种迷蒙的冷漠:“不知道。”
陆长川跟在他身后锁了门,脸上挂着计谋得逞的笑容,顾华年觉着他这表情不堪入目,便将脸偏过去不看他。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根东西扯了出来,舌尖先是轻轻舔舐龟头——他的舌尖是鲜红色的,窄且尖的,有旁边的大家伙做对比,更是凸显出这截舌头的柔媚与弱小,这无疑很能激发人的欲望,陆长川见他只是伸出舌头舔,并不含进去,便有些等不及了,于是拽住他的头发,一举捅了进去。
顾华年果然接过,他在钻石的无数个切面中看到无数个自己的脸,皆闪着耀眼的光。
“怎么,我还不能看啊,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
陆长川喘着粗气,几次三番地险些泄在顾华年口中,因为对方的手很白嫩,骨节清隽,十指修长,按在他紫红色的阳具上,着实很有视觉上的冲击力;面容也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嘴唇艳丽单薄,唇形端正;睫毛浓密纤长,被泪水打湿了,有了一种沉重的墨色。并且因为面颊和眼尾的绯红色,整张面孔多了几分情欲的味道。
顾华年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唔”,却也没有太多反抗,粗大的阳具一下一下捅在喉口,这种窒息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想流眼泪,面颊上也浮现了因窒息而出现的红晕。泪眼朦胧中,他用手握住了没有捅进去的那一部分,指端轻轻按摩,希望这场性事可以赶快结束。
陆长川永远是那副贫嘴滑舌的贱样,贱得让顾华年想给他套上麻袋痛殴一顿,可是现在套麻袋揍人并不现实,撒尿倒是更现实一点,于是顾华年怨气冲天地拉开裤子拉链,一脸正派地尿了起来。
他不耐烦地掀了掀眼皮,驱赶对方。
骂人不好,既占不到多少便宜,还容易惹祸上身,所以不能骂人。
尿着尿着,他听到旁边传来口哨声——这自然又是陆长川那个贱货搞出来的。
“滚。”
“那我们去隔间。”
姓陆的别别扭扭地笑着,脸还有点红,仿佛是要说什么,顾华年受不了他这个黏黏糊糊的劲儿,就十分严肃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顾华年出去洗手,他紧紧贴在人家屁股后面,恨不得能立时和此人合二为一;而顾华年就只觉着背上贴着一个热烘烘的东西,他今天穿的又是难得的厚,很快便出了点汗,洗完手,他用湿淋淋的手掌推了陆长川一把:“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