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樾乔辛苦建起的心理防线瞬间溃散,他紧紧盯着黎岳说话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满心满眼想的都是:
可是按照他从狗血电视剧里获得的浅薄知识来看,求爱必须要循序渐进、按部就班,他是冲着长远去的,不能让这种关系变成谁都可以的一夜情。
相貌俊秀的年轻alpha抱头哀嚎,跟神经病似的一会兴奋一会沮丧地嘟嘟囔囔。
“不会,”黎岳指尖来回摩挲两下,突然有点想抽烟,“我们是开放式婚姻。”
“都不是,”黎岳闷声笑了,“只是他年纪小不懂事。”
打到第八个电话时,那端终于接通了,却没人说话。路景卓又急又气,刻薄冰冷的语句习惯性脱口而出:“黎岳,你现在连家都敢不回,是不是太
换做他肯定会送黎岳鸽血红或者祖母绿,鲜明的红绿色肯定会衬得那身蜜色皮肤更加莹润秾艳。
说着说着却没忍住愤慨起来:“我本来以为他会跟他的发小秦舟结婚呢,没想到他喜欢年轻的……靠!路景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也比他小七八岁呢,我怎么就不行……唉,但是就算黎岳联姻也看不上我们家……”
他当然是想直接撕开黎岳一本正经的西装,把那具性感结实的肉体压倒在地板上,极尽崇拜地从黎岳的头发丝吻到脚趾。再解开黎岳脖颈上的抑制项圈,露出oga毫无防备的信息素腺,不知道黎岳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但一定是某种甘醇馥郁的香气,他会用犬牙啃咬那块敏感的腺体,贪婪地把黎岳的信息素都汲取干净,再用自己的味道灌满。
本来大家都是出来玩的,看对眼了别说去楼上的酒店,急不可耐直接在厕所搞起来的也多了去。像黎岳这种放在哪儿都备受追捧的男人,想泡他的可以从吧台排到两个街区之外,偏偏黎岳每天都定时定点地过来喝酒,却很少接受他人的示好。
姜樾乔顺着朝黎岳看去,他手臂很随性地倚在吧台上,端着个酒杯,手背骨节青筋都很分明,无名指上套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一看就很昂贵。
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鸡巴硬得跟钻石似的,就这样在插入前还要假装绿茶无辜造作地问:“他们都说黎哥已经结婚了……这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吧?”
“啊?其实也还好吧?”舍友却以为他是在讽刺路景卓本人,想着这么直白终归是不太好看,打个哈哈试图引开话题:“黎岳是很好啦,上次还有人见他亲手给路景卓打领带呢,啧,那么成熟英俊的男人露出温柔小意的模样谁受得了。”
姜樾乔突然觉得自己就多余提起黎岳的alpha,他说到路景卓的口吻分明一股对年纪小的恋人的无奈包容,姜樾乔猝不及防吃了口醋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黎岳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时,姜樾乔毫不意外地听见周围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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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品。”
既然他丈夫不懂珍惜,那被人趁虚而入也是天经地义。
姜樾乔睁大眼,继续阴阳怪气:“啊,为什么呀?你们感情不好?还是他在床上不行?”
要不怎么说人的本质就是贱呢,看得见吃不着的肉反倒更招人惦记了。
光是这么在心里想想,就叫姜樾乔浑身上下跟过电似的,指尖抽搐,呼吸变快,脸颊也潮红起来。
路景卓给黎岳打了五个电话了,手机那头还是嘟嘟嘟一连串的忙音。
路景卓握着手机,脸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阴沉。他本来长相就带着些冷冽,唇角平直地一抿开,简直跟新开刃的剑一样寒气逼人。佣人们全都噤了声绕着书房走,生怕触了雇主的霉头。
姜樾乔刻薄地挑剔着别人的婚戒。
***
把黎岳同幻想中一样压在床上已经叫姜樾乔兴奋得脸红心跳了,脱光衣服后黎岳那对柔韧丰满的胸肌摸起来比想象中手感更好,乳晕像两团暗红色的樱桃,好像一捏就会淌出鲜艳甜蜜的汁水。姜樾乔没忍住对他的奶子又舔又咬,吃奶小狗似的埋在黎岳胸前一耸一耸。
怎么感觉有哪里跟他想象得不一样呢?
姜樾乔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坐在黎岳对面,只觉得男人那张脸简直是长到了他的心尖上,乌黑眼睫上下一扫就能叫他的心脏颤得砰砰乱跳。
没想到黎岳忽然笑了,低沉散漫的嗓音化成一片片暧昧的气流拂过姜樾乔的耳尖:“要做吗?”
然而以他的相貌家世,姜少爷前二十年压根没尝过追人的滋味,现在才发觉自己一窍不通。
姜樾乔懒得理他那话唠室友。他点了两杯酒,扬起一个对着镜子练习过几百遍的完美笑容。
要是黎岳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高高在上也就算了,偏叫一个新来的拔得头筹,之前那些被拒绝过或者害怕被拒绝的人心思当然又活泛起来。
我要操死他。
结了婚,但大家都说路景卓很讨厌黎岳,你看他手上的钻戒,他们的订婚戒指,听说结婚时那枚更大,但路景卓在外面从来不戴。到现在路景卓官方资料上还是未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