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岱有些好奇,今年夏税马上要交了,剩下的八个封地,会有什么表示。
是依旧跟前两年一样,根本不理他,还是有所表示。
不管他们怎么表示,今年秦州跟益州的收成,肯定会令人吃惊。
益州那边已经按照他的要求,用粮商的钱修水利,买农具。
秦州这边,那可是严格按照化肥工坊跟农具工坊的指导下种田。
改变的,可不止码头这一点地方。
跟纪岱猜得差不多。
秦州十九个县,越是临近夏收,百姓们越兴奋。
这种兴奋,屺王城百姓都是体验过的。
没办法,看着庄稼越长越好,心里不高兴才奇怪。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家的粮食种的能这样好,肥料跟农具,还有官员们教给他们解决病虫害的方法,真的很有用。
不出意外,今年的秦州,必然丰收。
哪里像人们口中荒凉的西北之地。
纪岱看着码头,又看了看远处的农田,刚想回去,就听到手下匆匆来报。
不好了不好了,第一官学的学生跟第二官学的学生打起来了!
屺王殿下,您快去看看吧!
一般来说, 各地的官学都只有一处。
也就秦州特殊,设了特殊的第二官学,而且招收的学生跟第一官学有很大不同。
两个学校自然互相看不上。
现在开学一个多月, 一直都有摩擦。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或者说,第一官学的学生单方面鄙夷第二官学的学生。
但时间久了,泥人都有三分脾气,何况都是少年人们。
特别是第二官学的龚灿,还有官学的夫子们。
龚灿是当地指挥使的儿子, 学习虽然一般,但拳法极好, 一身的家传武艺。
夫子们也分两种,一种是陶家的, 陶家心高气傲,自然看不上第一官学的纨绔子弟,反而觉得自己第二官学的学生们, 基础虽然差,但好学勤奋,是可造之材。
他们不满,基本是暗戳戳的。
但另一种夫子, 那就不是暗戳戳的了。
他们很生气!
他们是华城夫子!
大家跟华城夫子相处一段时间, 自然知道他们的脾气,个个嫉恶如仇,随心而活。
更看不惯什么门第, 什么世家,提起来嗤之以鼻。
所以每次第一官学的人过来欺负, 他们第一反应是,骂回去啊, 打回去啊!
身为我的学生,不要怂!
咱们官学五百多人呢!
不得不说,华城夫子不论男女,他们的脾气都很对龚灿的胃口,没想到他在这也不怎么逃学,就是学的是什么,那两说了。
反正第二官学的火气上来,两边摩擦越来越大。
纪岱其实知道这些事,但少年人之间,要是没有点血性,就很不正常。
那句话怎么说的。
我的母校只能我自己骂。
就是这种感觉,自己的官学被别人鄙视,谁能忍,忍多是乌gui!
不过直接打起来,还是头一次见。
纪岱倒是不慌张。
有玩家在,第二官学不会吃亏。
至于第一官学那些纨绔子弟会不会吃亏,就不关他的事了。
纪岱还是问道:是因为什么打起来?
说是第二官学的一个男学生在茶馆打零工,正在擦桌子,就被第一官学的学生刚看到,然后欺负他。
正好华城夫子也在,帮着辩解几句,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
纪岱身边的小厮陈景林知道的更加详细,绘声绘色道:本来是第一官学吃亏,没想到第二官学的学生去摇人了!
第一官学学生接着摇来了家丁。
合着在场的人打还不够,竟然双方去喊人。
不错,有点群架的样子了。
纪岱走到时,茶馆老板已经请了大夫给挨打的学生看诊。
纪岱扫了一眼,当地的大夫只给第一官学的学生疗伤,一看就是知道是茶馆老板的注意。
第二官学的学生也有人帮忙治疗,那手法则是玩家的现代医疗手段。
行,有人疗伤就行。
纪岱一到,场面静下来,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后面有人斥责:好一群没教养的学生,平日不用功读书就罢了,在这挣些黄白之物,还打架生事!
说这话的,还能有人,必然是秦州学政仉铭。
作为学政,他是有资格管教两个官学的学生,可他硬是装作没看到屺王在这,直接大声呵斥,便是故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