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凌天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凌温瑜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凌天的身影从走廊拐角走了出来。
“我还去你出生的那家医院也查了。”
对方全身上下全副武装，根本看不出身份。
奔涌而来的信息让他几乎无法迅速处理，在接受这些过多信息的同时，再分析出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接二连三的话语装急着凌温瑜的大脑。
然而，就在凌温瑜的还没到办公室的时候，突然被消防通道里出来的人给拦住了。
即便徐总都已经把证据甩到他脸上，只要凌天当着自己的面说一句否定的话，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做那个待在凌天身边的小狗。
“当年你就用你那副伪君子的皮囊骗了温瑜，现在又要用同样的方法去骗他儿子！你还带着他一起去温瑜的墓地装模作样，他知道那块墓地是空的吗，他知道温瑜的骨灰，其实一直都摆在你桌子上，被你做成了沙漏天天拿在手上把玩吗？！”
在听出来是他的时候，他纯粹只是想着在对方身上多踹几脚，然后喊来保安把他给从公司里丢出去。
仅仅只是一个字，便直接将凌温瑜双眸之中的光泽熄灭。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当年凌天跟温瑜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心是冷的。
在离开之前，还悄悄把自己的枕头拿到了凌天的卧室，摆在了昨天自己睡觉的地方。
多日不见的公司似乎都变得有些陌生。
知道凌温瑜恐怕完全不相信自己，徐总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顺带着还将一份过分详细的单子递到了凌温瑜面前。
他连桌上放着的早餐都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囫囵吞枣吃完了之后，便立马紧赶慢赶出门开车往公司的方向而去。
“你出生的那一天，甚至前后几天，那家医院根本没有产妇死亡记录！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自己去那家医院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我在骗你，还是凌天在骗你！”
就连身
但又因为这是在凌天的公司，即便他心中的情绪再怎么澎湃，最终也只能强行压抑下来，低声跟凌温瑜疯狂解释。
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先前见面时候的那般光鲜，就连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偷了公司大楼保洁的工作服，这才悄悄潜入进来，在这里蹲点等候。
带着痛意的喘息从徐总口中吐出。
密密麻麻的药物名称排列其中，仅仅只是看着上面五花八门的药物名称，就知道使用这些药物的人病情有多严重。取药的时间长达一两年的时光，而起始时间，正好是在他快出生的时候。
徐总说这些话的时候异常激动。
凌温瑜本来已经抬脚踹了上去，却在听到那人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之后，又紧跟着在他身上踹了几脚。
就在徐总还在义愤填膺，不顾身上被踹出来的几个过分明显的脚印，紧跟着凑到凌温瑜面前，试图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话的时候，一个冷硬的声音从走廊拐角的地方传出。
“他说的……是真的吗？”
若是他不看，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不用查了。”
突然闯入二人视线之中的人影让徐总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随即，他又冷笑着在逐步逼近过来的凌天和凌温瑜身上扫了一圈，大笑着开骂。
鬼使神差的，凌温瑜抬手将那份表格接到了自己手上。
“我这段时间，查到了不少好东西！”
凌温瑜本就对徐总没什么好印象。
“这是凌天在温瑜难产死亡之后购买药物的清单，上面都是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他凌天整天阴沉着心思算计别人，这些药物怎么可能是给他自己使用？”
及到最后，凌温瑜能说出的，也只是随着徐总说出来的那一大堆话，转头向迈步前来的凌天抛出一个问句，等待着这个可能是罪魁祸首的人给自己一个解释。
见凌温瑜已经看了那份药物清单，徐总的情绪也跟着稍微平复些许。
紧随其后的，还有那几个一直跟在凌天身边的保镖。
这样的情形让凌温瑜的心中愈发兴奋。
在凌温瑜那双带着希翼的目光的注视下，凌天只是冲着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让他们把前来闹事儿的徐总给带走，随即，又直接给了凌温瑜一个肯定的答案。
而在看到那些员工们面对自己时候过分熟悉的表情之时，凌温瑜立马变从中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依旧做出往日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往办公室的方向而去。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有些不够用。
在看到徐总递到自己面前的这份清单之后，凌温瑜的心中蓦的生出一种直觉。
“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了吧。”
身是冷的。
凌温瑜的话语之中饱含期待。
但，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