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达成我心中所想,卡洛儿向我的咽喉刺下,毫无预兆的刺击,迫使我看向了卡洛儿,我现在的怀着什麽情绪看着她呢?错愕?不可置信?或者,释然?无论为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卡洛儿怀抱着什麽心态,我看见她眼里的坚定,一种相信自己绝不会出错的肯定。
细打量起一直躲在她们背後的我,她扫视的目光每寸都像是要重新认识我,我是否不如外表温和,是否不是平民老百姓?不怪她会不信任我,我自己也知道我现在充满嫌疑,换成是我,我也会起疑。
既然如此,还不如老实的束手就擒吧。她们想要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已经感到疲倦,反正任我说破口舌,也没有人会相信我,还不如趁此机会,永远的沉眠於此。
ai娃如鬼魅般接近卡洛儿身後,一只小巧的手抚着卡洛儿的手臂,蛊惑着不愿相信我的卡洛儿,她清楚我在意卡洛儿,才会如此针对卡洛儿下手,我的弱点暴露无疑呢!就算我侥幸避免此难,未来卡洛儿依旧是我的软肋,她还是会被拿来对付我。
我很想对卡洛儿说句话,说句谢谢,或是说句我ai你,不论哪句都好,只是想要在最後跟她说说话,可我的喉咙被开个洞,连同气管也一同被切开,发出嘶嘶的细微声响,当然,我的声带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根本说不出半句话。
她,不信任我。哈哈这很正常,我知道这很正常,明明是一般人都会有的反应,为什麽我的心如此撕心裂肺呢?不过是从打量变成了疑忌,竟然会让我感到痛苦吗?是因为我ai她,才会痛吗?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太小看ai娃的挑拨离间,也太小看ai所带来的痛苦,才导致我如今的局面,谁也不会帮助我,就连我自己也帮不了我。
最终,我什麽也看不见,周遭的声响也渐渐远离我,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冰冷,我还能清楚感知到,
「别说我们不给你机会,你自己解释清楚,我们就会相信你,如何?这交易很划算吧?只要你说清楚,你身为一个弱者,怎麽有办法逃脱对你ai护有加的家伙,又怎麽能够得到祂的宠ai,我想我们会试着接纳你。」
既然达成不了说话的心愿,至少我能si的痛快些,我忍耐剧烈的疼痛,驱使我的双手搭上卡洛儿的刀,她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我无暇顾及她的想法,自顾自地乔好姿势,接着,压着刀子cha得更深,旁人的反应是如何,我来不及细看,便开始了第二个动作,步伐向後一大步,让刀子脱离我的脖子,不出我所料,血溅得很高,迷了我的双眼。
她相信我不能信任啊……。到头来,我的感情终究是属於我一人,传递不了当事人心底,她不知道我的ai、不知道我永远不会害她,不怪她,真的不怪她。是我,是我……我是个y郁取巧的人,从来没有信任可言,本就没有的事物,又何必怪罪他人呢?
海因兹侧着身,距离我不远,他却没有多说一句,是在等着我解释吗?我又该如何解释呢?我被宠幸的事,不只佩雷斯知道,就连ai娃也知道我得到了祂的宠ai,我不清楚为什麽她会知道,但无疑的是,我受到的对待成了我的疑点。
「如果你真的受到误会,只要坦诚以告,我们就不会对你做什麽,然而你并没有这麽做,为什麽呢?是因为你受到了限制吗?还是,你本来就不打算说出你身上背负着什麽?这麽说,我们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你什麽都不愿说,凭什麽叫人相信你?对吧?卡洛儿。」
不得不说,ai娃的手段高明巧妙,她瞬间扭转了局面,把卡洛儿她们也变成自己阵营,而我成了被孤立的唯一,甚至还想叫我解释,看准了我的英文不好,无力为自己辩白。可恶的臭nv人,亏她长这麽可ai,却耍着黑心的伎俩。
若我不曾感受过ai,我就能坦然面对现在的处境、坦然面对人们的怀疑忌惮,若我不曾动了真情,就不会有人能伤害我半分,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假设,我已经无法收回对卡洛儿的感情,哪怕我心底明白,这份感情仅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也做不到割舍。
「你没有逃,意思是你还在祂掌握之下,你出现在此,是为了替祂办事对吗?祂叫你混入我们之中,好藉由你得到更多乐趣是吗?」随意的抹黑不可怕,糟糕的是ai娃所言基本正确,我根本无从反驳,只能拚尽全力的大喊「不是」、「我没有」,苍白的否定印不进他们心底,只加深了我的可疑。
「我没有逃脱,祂还在!」我努力搜索出词语,拼凑成一句没头没尾的辩解,没有太大力道的说词,反而加深他们的冷眼相对。
我不想要因为ai娃丧失和卡洛儿一起的机会,只要卡洛儿相信我就好了,她的想法才是最重要,我小心翼翼的投以希冀的目光,渴望她能明白隐埋在我不擅言词之下的难言之隐,却迎向了她猜忌的双眼。
她的眼神多麽冷冽,寒心刺骨我这颗好不容易才因她灼热的心,在这片土地上、在众人的争斗中,我只希望她安好、只希望她能相信我,相信我不会害她,与我强烈的心意相反,口中无力吐出微弱的话语:「相信我,卡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