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应该把她留下的,他想问问她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话,郑宇翔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那个莫名其妙淋雨淋到发烧住院的员工,彷彿失了魂一般,木訥的望着车窗外的景色。
那种窒息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他。
也抓不住,喜欢她会是件很辛苦的事。」
近十年的感情彷彿是场笑话。
魏廷恩垂眸,眼里满是悲伤的色彩。「因为我那个蠢弟弟。」
具体的情形郑宇翔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孩子似乎没保住,名义上的老闆娘也只有刚开幕时会偶尔露面,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慢慢变调,没多久魏廷恩就宣布他和妻子已经离婚的消息。
只是一个难以言喻的感觉,总觉得林雨盼很需要一个拥抱,突然很想见她,即使可能会尷尬,他也还是想见她。
「老闆,你和雨盼是怎么认识的?」
只是感觉,昨晚的她,不该独自待着。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挖出他的作品,并重新选
「……什么?」
「你还记得我的前妻吗?」
「嗯。」郑宇翔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嗯?」听到声音,郑宇翔转头看向自家老闆。
他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郑宇翔只知道他在结婚后回国开店,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却不得而知。
郑宇翔不明白魏廷恩为什么要和自己说些,抿唇不语。
「我的前妻,就是雨盼的继母。」他停顿了一下。「好像也不算,他们貌似没结婚。」
知道弟弟的梦想就是能举行画展,明明好不容易就要实现了,他却在最后一刻取消,并选择安静无声的离开这个世界。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我还要赶去店里。」
怀孕初期,她的体重就因为害喜而迅速下降,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魏廷恩不得不先关店休息,但天天都有人等在门口,让想乾脆将店面收起的魏廷恩进退两难。
「……」
「算了,不说了。还是来讲讲你的事吧。」魏廷恩不动声色地抹去聚集在眼眶中的懊悔。「你是怎么把自己搞到进医院的?要不是林宇中联系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失去一位员工了。」
魏廷恩最见不得有人露出这种表情,终究没忍住开口。
和妻子讨论过后,他们决定招个工读生,郑宇翔就是在那时加入的,他的动作勤快,时间也好配合,久而久之就成了店里的元老。
「我……」
「我……」其实他醒来后,头一直都很晕,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那个站在画前,眼神空洞的少女,也有了在乎的人。
明明就近在咫尺,为何还是觉得她好遥远?
「你记得我和她为什么分开吗?」
其实家咖啡厅,一开始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本来就只是小本生意,也没有打算做大,但妻子的意外怀孕,打乱了计画。
魏廷恩觉得这孩子大概真的烧傻了,无言地看着不知走神到哪里的郑宇翔。
魏廷恩在医院真的是憋久了,一连抽了三根才心满意足。
一路上他都在回忆昨天林雨盼的动态。
「其实孩子是她自己选择不要的。」魏廷恩望着远方的浮云,不经意叹了口气。「她早就喜欢上别人了,要不是因为我有点钱,她早就离开了,虽然她没说,但我怀疑过那孩子或许根本就不是我的。」
「麻烦你了。」其实郑宇翔很想去找林雨盼,但怕说出来会被骂,想着还是晚点再自己过去工作室吧,加上手机也没电了,必须先回家充电才行。
他那呆头呆脑的样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她在绘画中生存,没日没夜的挣扎,狼狈又毫无血色的肌肤,是魏廷恩对林雨盼的第一印象,她说那天是她久违见到阳光的日子。
说来好笑,他的弟弟将一生都奉献给画作,却在死后才拥有姓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的人都不记得这个人。
「我等等开车送你回家?」他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
魏廷恩也懒得说话了,去帮他把出院手续办妥后,一走出医院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一旁点起一根菸。
后来加入林宇中和夏宇中,那时候他们的感情就已经濒临崩裂,直到再也挽救不回,他也跟着堕落。
「要不是雨盼发现,你觉得淋整晚的大雨之后,你还能完好的待在这?」
「我和雨盼,是在一场画展上认识的,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像失了灵魂似的,只剩躯壳在帮助她度过剩馀的生命,和我那长年饱受抑鬱症所苦的弟弟很像,我上前想搭话,发现她的手上以及袖口都沾满了顏料。」
「我也不知道。」郑宇翔努力回想昨晚。「好像在我反应过来前,就衝出门了。」
想起昨晚林雨盼焦急的表情,全身都湿到在滴水了,还浑然不觉,魏廷恩一开始还没认出她,直到她试探地喊他「廷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