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
皇帝也知道宋聚义做事靠谱,只是问了声:“他和宋聚砚什么关系?”
先头戴权买卖官职那事儿,御前侍卫统领宋聚砚也牵扯其中,因他没有直接参与、收受贿赂,只是卖了戴权面子,倒也没降职,只是罚了一年的俸禄。只是皇帝自此也对他有了意见。否则,论起资历来,忠顺王“告病”归家后,他的职本该由宋聚砚顶替的。但皇帝索性直接让林征顶上了。
刘遇应了一声,心里倒是真有人选:“户部左侍郎宋聚义,父皇觉得如何?”
“哦,我昨儿个回去得太晚了,过了宫里出入的宵禁,李公公怕回不来,我家的管事的就请他先回来了。他先头同我说过这事,但我忙乱了,回头有空了去试就是了。”
“你怎么什么都问,得亏你生在朕家里,不然早晚做个御史,不知道被多少人打了。”皇帝笑骂了他一声。
刘遇笑道:“父皇把我生成这个样子,哪儿会丢脸面。”
子义君刘昀,绝对是这个后
况以他如今和刘遇共事这么久的了解,除非当今圣上临时转了性子,像上皇似的忌惮起自己的儿子来,否则,单凭刘遇自己那行为处事,还真能做到滴水不漏,不出差错,安安稳稳地当太子,谁也撼动不了。如今二皇子已没了丝毫机会,他是老了,可他几个儿子都还没个着落,还等着他去求个一官半职的呢。刘遇和周家关系原本就尴尬,周翰林一开始协力他办差的时候还提防着被穿小鞋,也是这半年没出什么差错,忘了形。他又何尝不知,内阁几个阁老,真正皇帝心中最看重的还是蔡客行,他虽不是可有可无,但
刘遇嘻嘻哈哈地又陪皇帝坐了会儿,才状若无意地问:“这次会追封已经没了的人么?”
“西藏土司来了信,怜她离家太久,难得父女团聚。允她看完了你的册立大典再回去。”
要是会顾及情分,低声下气地把他请回去,那就不是永宁王了。
他和户部的人算完了账,去向皇帝汇报。皇帝知道他今儿个去探周翰林的病,问了声:“周爱卿的病严重么?”
职后,就一直老死在任上,没见动弹过。哪怕位极人臣,没到死就还没结束呢,正是挣功绩的时候,别人都还在祈祷着家里老子娘多活两年,别赶在建功立业的时候回家守孝呢,他倒是自己先把好好的馅饼推给别人了。
“油嘴滑舌的。”皇帝问道,“你二弟也到了出宫开府的年纪了,趁着这回给他也把封号定下吧,内务府好给他建宅子。依你看,定哪个为好?”
“别回头有空了,今儿个回去了就试。大了小了的,现下还来得及改,别回头到了日子,你不嫌自己丢人,朕还嫌丢了脸面呢。”
“昌平公主在京里,挺活跃的。”刘遇笑着摇了摇头,“她是个公主呢。说起来,西宁王对这个公主执君臣礼么?改天问问。”
刘遇把周翰林父子的话一一学了。皇帝冷笑了一声:“好,让他养着罢。你那里的事耽误不得,要朕说,也不必太拘泥,底下的人有用得顺手的,直接提拔上来用。”
果然,刘遇略坐了坐,就说下午户部的人要来找他,怕耽误事儿,得先回去了:“那周老歇着,要是缺什么药,找我说一声,我去想办法。若是为了帮我办事,累坏了自己的身子,周贵妃知道了该伤心了。您现在手底下那三个副官我就先用着,回头您想起来,想荐哪个人先一声就是了。”
“子义君。”刘遇说罢便低下头去。
“他们是族兄弟。”刘遇自然也打听过,“平日里来往其实不少。宋统领是他们家袭爵的那脉,宋聚义就偏了,小时候没了父亲,他母亲替人纳鞋底赚点钱供他读书,才考上的进士,是个能人,为人有些不拘,几个侍郎里,他最年轻,也愿意做事。遇事也不推卸,再棘手都愿意想法子。”
其实当年和西藏远远用不着派真的贵女去和亲的地步,西宁王自己上书献女,自然也没人拂他的好意。可是,一开始就不和亲,同公主已经嫁去西藏,生了孩子后跑回中原来不肯再回去那是两码事了。要是土司为此弄出什么风波来,反倒是中原名不正言不顺了。西藏那儿偏远,吃的穿的、风土人情都与中原大相径庭,一个娇女过不惯、觉得委屈是正常事,只是当年是西宁王府自己请缨的,也没人逼过他们啊。
皇帝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依你的,先暂时让宋聚义顶上来,待朕好好考量考量他,再做打算。”忽的想起来,“昨儿个内务府的人去给你试衣裳,怎么回来说没见着你人?”
刘遇心里知道,皇帝这是不打算起复周翰林了,因此打算补偿补偿周贵妃母子,安抚周家。又怕他多心,特特地先与他商议。故而笑道:“这是礼部的活计,我做完了,乔大人他们做什么?”说到礼部,他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前儿见着西宁郡王,我才想起来,昌平公主一直都还没回西藏去呢吧?她是回来给皇祖父贺寿的,这也有几个月了,西藏土司不催的么?”
也不是无可取代的。
皇帝觉得莫名其妙的:“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