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实习怎么样呀,感觉还适应吗?”
安欢在这家文化企业工作有两个多月左右了,这是读研的第二个暑期,她找到一份还算满意的实习。
只是父母似乎不想她分心,想先让她专心研究现在导师带领的项目,所以她和妈妈说在一家外企实习,这才能算勉强蒙混过关。
“妈妈。”“我没事的,还适应的,同事大家都蛮好的。”这基本可以算是安欢二十多年的生活常态。不好不坏的学校,不高不低的学历,不温不火的日常,大概是这些。
在安欢的生活中,遇到过很多朋友,有人艳羡她的生活,也就有人对这样的日子弃若敝履,当然,这都不奇怪,毕竟她的父母从小就常对她说一句话,直到现在也常说。
“欢欢,你不需要太拔尖。”“但是,也不可以比别人落后。”
安欢就是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其实她并不赞同,但无法彻底完全地摆脱。而同时她的生活也多多少少有着一些这句话的影子。
“妈妈,我还没有下班呢。”“先不和你说啦!”安欢急匆匆按掉语音电话,她害怕露馅,两个月以来说话都是慌慌张张的,毕竟,她的妈妈侦察能力可是很不错。
挂掉语音电话后,安欢又开始整理手上的资料,比如读者来信什么的,还有一些杂活。好在安欢对这样的工作内容还不算讨厌,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一副工作狂的意思。
安欢常常和听南伊说:“小南,我工作的时候有时会闻到自由的味道,你会有吗。”
听南伊,是她唯数不多,甚至也可以说是仅有的闺蜜,现在也是她的舍友。
大多数人都是萍水相逢路过,偶尔才有一些极少数缘分深厚的,就能一起陪伴着默契地度过多年的学习生涯,比如,听南伊。安欢是这样认为的。
这时候,听南伊就会又开始笑眯眯,用力又推又摇安欢的胳膊,“你没事儿吧!安欢!”“你不会是累得傻掉了吧?”听南伊特别爱笑,笑得又明媚,通常是大笑,而很少微笑。
安欢喜欢,也羡慕这样灿烂的笑容,她愿意称之为标准的听南伊式笑容,还经常对她说:“南伊,没有哪个人会不爱你的笑。”听南伊倒是对此也有些深信不疑,安欢说:“嗯!这就很听南伊。”
正在电脑前整理稿件,安欢的脑袋低低地埋在一堆积压打印资料底下,突然就听见周围人一阵接着一阵的哄闹,嗡嗡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很热闹的样子。
像是被这样的氛围感染,安欢好奇地把头从堆起来的文件里面抬高,脑袋轻轻在四周左右张望着,惊动了旁边紧挨着的同事思晨。
他和安欢的年纪相仿,是大学毕业后刚刚来到这里上班的,也是处于对这个部门很好奇的探索状态。
可能是他们处于同样的年龄段,也有共同的话题,都没什么距离感,平时对安欢总是很照顾,也自然就会比别人多和安欢说几句话,“小欢,听说大股东这周居然要来我们编辑部门听工作汇报!
“大股东?”安欢在刚来这里实习时,就听过所谓的大股东,因为大家说起这个人,语气都开始莫名变得神秘起来,但谈论的内容其实又是几乎没见过,也从不了解的人口中说出的。
总之就是,没人真得认识这个大股东。
安欢的语调有些升高,这倒让他有些意外,立刻大半个身体轻盈地转向她。眼睛也缓缓朝向安欢,像在和认识很久的老朋友聊天,但因为明显小心翼翼,就又不太像熟悉的朋友。
徐徐注视着她:“对啊,不过说来也挺奇怪的,这位应该很少很少来公司的,据说在这里工作了好多年的同事都没见过几面的”
“好像是因为那位大股东旗下的产业链又多又复杂,我们这里只是边缘产业而已,何况还是分支。”“那虽然是主要控股,但几乎不怎么参与的。”
“所以大家都很期待啊,毕竟像这样的人,仅此来这一次也都说不准的。”这周要进行工作汇报的人多少捏着把汗,人之常情,但总之大家还是兴奋多于紧张,没人知道这个大股东的性情,这件事又来得突然,大家在意外之余总要吵闹猜测一阵。
“我们还不用过于紧张的,现在,这样的会议还不允许我们在他面前汇报的,唉。”“只是旁听学习一些就好,不用太大压力!小欢。”他很贴心地直视着安欢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
作者:虽然思晨很年轻,但我绝对没有说你老的意思
林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