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楚见母亲气冲冲样子,怕她真去自讨苦吃。如今姑姑都被禁足在家了,母亲去了能讨到什么好果子。
个说话,他们还以为他张家怕了呢。
宋姨娘温柔地望着自己出落得不错的姑娘,笑道:“人善被人欺,这是老话了,你出门子以后也得记着才对。当然了,三娘底气比咱们足,她有亲兄弟,名义上又是嫡女。而且我发现,她手头很是宽裕。就算大夫人什么也不给她,她也过得很是自在。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赚钱门路。”
这事虽然不大,对自己闺女清名也没啥损失,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下人们议论主子,本就该打。
亲们,咱们先科普一下啊。古代男子,十四五岁那结婚生子都是不罕见的,所以,实在不能算是孩子了。古代十岁以上男子都不好再说是小孩子的,都要学着撑家立业了,何况张小贱男都这岁数了!
几个婆子行了礼,为首的婆子说道:“今儿我们将大少爷和大姑娘送了回来。我们老爷嘱咐我们有些话要跟相爷解释解释。”
几个婆子在门房上等着,一等就是大半天,连口水都没喝上。她们其实自己马车上还是带着吃的喝的,但就是想让相爷看看他们家这都是什么下人,连口水都不给人喝。这样,她们说话才更显得有理不是。
二娘私下里和宋姨娘唠叨,“三妹可真是敢下手,说打就打,一分脸面都不带给大夫人留的。这份胆气,我还真是学不来。”
可见,张相这牵扯到自己宝贝孙子,也是好歹不分了。小儿子大孙子,老两口的心窝子,就是这么来的。孙子再熊,那也是可以原谅滴。
张相也没说话,好好看了看孙子孙女,安慰了他们几句就先回书房了。姜家,姜玄,姜三娘,他一个都看不顺眼,且看以后。
为首的婆子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总不能告状说你家儿媳妇表现的就是我不听、我不听吧。
姜府对张家那档子事不再多管。大老爷只严令家里人不得议论此事,违者一棍子打出去。
好在,也是当了多年相爷的人,面上功夫还是很有的,笑眯眯将几个婆子送走,表示自家一定会教育那个小兔崽子。
当然了,张相虽然觉得自家孙子说的话是不中听了些。但一个孩子,说什么也不能多计较是吧。再者,就算张家理亏,可姜玄也欺人太甚,就派几个婆子来,还真是不把他们张家放在眼里。而且,自己闺女没跟来,铁定是惹到姜玄了。这个女婿,翅膀硬了就要飞了啊!
张夫人一见到公公,便哭诉道:“父亲,这姜府也实在欺人太甚,将咱们晴楚和知哥儿折磨成这样,您可一定要为孩子们做主啊。”
当他到后院看到自家孙子孙女那可怜模样,心里对姜家的厌恶更上了十八层楼。但见者儿媳只知道哭骂,也是很看不上。话说娶妻娶贤,这媳妇素质一般,导致自家下一代教育岌岌可危。
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能说出这一番话,可见,张大小姐多少还是个明白人。
老话说啥来着,爹笨笨一个,娘笨笨一窝,从张夫人身上就妥妥验证了。张小贱男这混账劲儿,还有张晴楚那高傲劲儿,全来自于这位娘亲同志了。
这时他又想起了许相家,那许诺小小年纪就中了状元,如今在翰林院做侍读学士。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开始参与起草诏书。可见,今上对许家多么看中。
张相一听,先奇道:“有话跟大夫人说就是,府里是她理家。”特么没听说谁家里老太爷和几个婆子掰扯话的。
于是,张大小姐便跟母亲简单说了一下哥哥的情况,劝道:“娘,哥哥也真是的。我都要嫁给亭哥儿的人了,他去调戏三娘她们做什么,不是找事么?就他那话,让姑父肯定以为他们家孩子是咱们可以随意挑拣的,不生气才怪。”她这哥哥有没有脑子啊,什么话都敢说。
等见了相爷,几人齐齐跪拜,差点把张相吓一跳。这怎么突然出来几个婆子,要打劫不成?
要说姜清意,才不怕别人说。大盛朝男女大防不严苛,而且他们那天发生的事情处于众目睽睽之下,谁能说出个什么来不成。
张相对自己儿媳有几分了解,心里一叹,“跟我来吧。”有事也不能在门口说。
等几个婆子将事情经过分说了一遍,张相有些无语。他想着张晴楚能到姜家住一阵子,好好和亭哥儿处处感情。可情分没处出来,倒是结了仇。真是说什么好呢!
张相正烦着呢,他难道就不心疼自己宝贝孙子孙女,可这不是翻脸的时候啊。谁让他还没有合适的接班人呢,不然哪至于让女婿给得了意。搞得现在自己不好太下姜玄脸面不说,自家闺女也十分不舒坦。
可张夫人哪里是肯听劝的人,还冷笑呢,“怎么,他们姜家如今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当年腆着脸求取咱们家姑娘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强势?你也是,你哥哥受了这么大委屈,不说替你哥哥心疼,还说这种里外不分的话。这也就是姜家这两年强了点,不然,纳她们三娘做妾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