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看店的工作,店老板见他可怜,同意每个月可以去帮几天忙,给他按天结算,四天的工钱,够他在食堂吃半个月了,当然,他吃的东西也都是最便宜的,如果换成下铺那位,可能一顿就能把这些钱都吃掉,李建可舍不得。
李建叹口气,幽幽答道:“我自认为已经很完美了,就像当年,我们不是做过一场完美的脱逃吗?我以为这次也可以的……”
王青泽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泄了气。刚才的斗志全部消散,辛畅的事怎么会走漏的呢,警方重启谭满案时,谭家人都死绝了啊,谁还会知道会见人不是谭家人呢?
却在孟开良口中意外得知死了 15 年的谭满竟然被扯了出来,还被孟开良暗讽景华闹鬼,再加上恐吓纸条的事情,王青泽就有点慌。
“李建,放月假也不回家啊?”
他眯起眼睛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人,是他!对啊,是他。
王青泽总算想到了,孟开良在整件事中似乎发挥着某些作用。
李建把王青泽约在了山里,当然,这些天李建一直都躲在这儿,打算等风头过去再往外跑,不然现在走到哪里都会被发现。
等室友提着大包小包都走光了,李建这才站起身,从兜里掏出电话卡插到宿舍的座机上。
毕业后,老爹让他在家里帮忙看店,他可好,经常招一些狐朋狗友地来店里吃吃喝喝,本来这个小店经过多年的经营,有着挺好的底子,这几年被儿子造的,已经快被掏空了。
“好。”
王青泽知道自己引起了警方的怀疑,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躲避警方调查,本以为只要不见面他们没证据就拿自己没办法,却不知道警方已经知道当年会见人有问题,而且顺利找到了辛畅并带了回来。
这家店是一家零售用品店,就开在学校不远的街边,也是偶尔来这里买一些文具,和老板攀谈起来,逐渐熟络,老板才肯帮他。
直到昨晚在街边看到了李建的通缉令,这才知道李建竟然搞了这么大一件事,王青泽与李建有秘密联系方式,他一看到通缉令,就马上联系了李建。
老板老板娘人都不错,就是养了个不成器的儿子,仗着家里买卖做得还行,从小就习惯了从收银台里偷钱去游戏厅打游戏,店里一个月的营收,要被他拿走一大半去游戏厅挥霍,老板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反而适得其反,儿子不仅不收心,还在游戏厅结识了不少小混混,高中三年学的什么都不是,干脆就不读书了。
李建第一次来的那天,他家儿子不在,老板愁眉苦脸地坐在店里发呆,就连李建进门都没听见
一定是孟开良,他到底和谭元元是什么关系。
“那你自己在宿舍吧,我们走了啊。”
“喂,妈,我这月月假不回家了,作业有点多,就四天时间,一来一回地怕做不完。”
王青泽突然就愣了:“谁?你说死的人除了那个警察,还有辛畅?”
“哦,我妈说他们这周要出去旅游,我就不回了。”
李建哼了一声,坐起身来:“你长点脑子吧,辛畅都给抓回来了,当时谁找的他去顶替家属,还不是你?他一进局子,把你一抖搂,你还想跑?”
谭家那个闺女谭元元疑似是被孟开良杀的,但后来孟开良不知为何被放了出来,随后在景华饭店受了袭击。
“但你把他弄死了,也没能撇清自己啊,一旦你被抓了,不还是一样玩完?”想到这,王青泽火气又起来了。
挂掉电话,他脱下校服,从柜子里掏出一身破旧的运动装和一顶太阳帽,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宿舍楼。
李建
我们,就算我岳父想把姓周的那警察给拽下来被发现了,但只要他不说,就扯不出那桩案子,现在可好了,你把警察弄死了,一百张嘴也洗不清了。”
不过李建也不是没有犯怵的地方,这家老板的儿子并不太好相与。
“想明白了?”李建冷笑:“他们找我调查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事麻烦了,我怕他们返回省城再找我,就迅速出了国,顺便把我家里人都弄出去了,我烂命一条,别害了他们。但我刚到那边,就发现有人打听我,我就知道他们已经跟着查过来了,国外也不安全,我躲无可躲,心想还不如再回来,随时知道他们查到哪一步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只要抓不到我们的实质证据,我就不怕,可直到我看到姓刘的那个警察一路去了春市我就知道要出事了,瞒不住了。”
后来警方果然重启了谭满一案,没多久,就在公司看到姓周的警察找上门来,他怕自己心慌露馅,那天他其实是临时从后门跑了,让岳父顶上去的。
那个时候,王青泽觉得这两件事透着古怪,再加上景华确实大受影响,心里忐忑,于是去医院找孟开良打听消息,如果交流顺利,还想让孟开良帮他们对外界澄清一下。
之后出了交通事故,警方大张旗鼓地为刘猛办了遗体告别仪式,王青泽躲在外面,并不知道这辆车其实是拉了辛畅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