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向细细地养,就想养得强健些,却事与愿违地清减了。
他心里一动,头钻在被子里,学她的样子,也把脸贴到她胸口。她身上的香甜气袭过来,醉得他喘不过气,白馍馍似的雪团团挤着面孔,鼻尖好容易才找个喘息的通路,白馥馥的这一片,倒跟腰身相反,偏偏一天比一天更可观。是被偏爱的美人儿。
他把头重新探出来,老实搂着她,问:“身上哪里觉得不好?”
她被他搓弄醒了,一双秋水似的眼睛,又清又亮,说:“也没哪儿不好,就是每日乏得慌,白天没空睡,晚上……晚上又不得歇。”这句说完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望他,他也正看她,炯炯的一双丹凤眼,一点倦意也没有,像是要生吞了她,她忙转了眼神,手在他胸上贪恋地握一握,“今早醒了浑身发烫,现在倒好了。就是懒得动,我也觉得我觉多,睡也睡不醒。”说完,她阖上眼,鼻尖儿戳在他胸上,“昨夜自己躺着尤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