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什么?”
他们住进来前,这个房间大概是岑溪用来放衣服和办公的。
“当然。”说实话,喻琅心里挺纠结的。
“真的?”岑川半信半疑地跟在他身后,使劲闻自己的手臂,“我也用沐浴露了,怎么没这么香,你挤了多少啊?都不是一个味儿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人都住下了,也别有负担,实在不行你就勤快点,我姐肯定也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
岑川正投入,只听了个大概,头也没回,扔来一句,“会啊。”
她计划白天早点到店,把未来一周的事
他还想凑过去一探究竟,被喻琅巧妙地侧身躲开。
我真是个酸萝卜。
喻琅莫名其妙,电视没意思,他站起来也准备回房间。
住进岑溪家当晚,岑川洗完澡出来,换喻琅去洗。
门外寂静无声,岑川压着嗓子发语音。他双手拎起领口,半张脸埋入衣领,深深吸气。
阿嚏!
差点结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自己闲着没事去厨房把碗洗了,再出来时,喻琅已经人模狗样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过都分手了,他介意好像也没用。”岑川打了一个哈欠,转过身,“问这干嘛,要是介意你还打算搬出去啊?”
他们对这个安排没意见,及时收声,乖乖跟在岑溪屁股后面。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喻琅拨乱头发,背对着床坐下,脸上热烘烘的。
“你狗鼻子啊?真没有,你闻到的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
“哎呦喂!”岑川一听这话就乐了,嗤笑一声,手掌拍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放心吧少爷,我是他弟弟又不是什么野男人,再说了,我俩在她眼里算什么男人?”
喻琅低着头笑,拍拍自己的脸,好一会而才上床,踢开占了大半位置的岑川,背靠在床头,仔细观察房间内的装潢摆设。
岑川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捂着鼻子退后,“我有鼻炎,你故意的吧?”
岑川不信,坚称自己的鼻子不会出错。
岑川全然不知自己三两句话在他心里掀起多大的波澜,蹬蹬腿,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岑川没心没肺,继续打击人,“你没看今天我姐揪我耳朵,还有吃饭那会儿,就差没把小屁孩这仨字写脸上了。”
入目干净整洁,没有太多的生活痕迹,尤其现下大部分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在下午腾出去。
真能闻到吗?
岑川被枕头挡着也不见反抗,喻琅心想别把人捂死了,谁知拿开枕头一看,他已经眯着眼睡着了。
能闻到吧。
衣柜空出一个留给他们放自己的东西,但两个黑色行李箱此刻依旧随随便便地摊开在地面。
喻琅觉得自己未免太幸运,不,他很快否定自己。
喻琅挺直背脊,动作不自然地绕开岑川,往屋里走,“你闻错了。”
眼不见心不烦。
分手了,意思是目前单身。
良久,喻琅的想法好不容易没那么悲观,他又开始咕咕哝哝,嘴里冒出一句,“不过我姐和前任感情还挺好的,差点结婚了,我总感觉两人还没完,今天”
喻琅小声说:“你姐姐是女生,又是独居,我们两个大男人住进来”
他自认做不出挖墙脚的事,却在什么也不清楚的情况下,不管不顾跟到海城,甚至还直接住进人家家里。
“搞什么?”岑川皱皱鼻子,觉得不对劲,他靠近喻琅,“阿嚏!”
书桌上有一些岑溪未来得及收走的书籍和笔记本,门后竖放一张卷起来的瑜伽垫,除此之外,似乎再无她曾停留的证据。
灭掉屋里的灯,喻琅不经开始想——
喻琅酝酿许久,碰了碰他的胳膊,“岑川,我们两个男人这样住进来,你姐的男朋友会不会介意?”
溪阻止他,“我先带你们去吃饭,然后再到酒店收拾行李。”
岑川带着朋友住在家里,岑溪也想顺便给自己休个假。
喻琅心凉了半截。
他说话大喘气,搞得喻琅心情忽上忽下,烦得直接把枕头按在岑川脸上,防止他继续张嘴说话,“亲弟弟有你就够了,别说话,睡觉。”
喻琅一颗心皱巴巴,快被急死,简单的吞咽口水的动作扯出虚无的轰鸣声。
一进屋,岑川身子一跃至床中央,打开手机满脸傻笑地和人聊起天,香水不香水的,眨眼便抛之脑后。
五十二
岑川扯住他的衣领,仔细闻了闻,“我靠,你喷香水了?”
岑溪看了一会儿电视就觉得困了,叮嘱他们别吵架,自己回了房间。
这不是幸运,这分明是命中注定。
他挠挠头,毫无睡意,羡慕起鼾声的主人。
罪魁祸首一扭头又睡过去,他泄了气,干脆故技重施,用枕头盖住岑川的脸。